“裴煦。”林暖幾乎是不管不顧的跑到裴煦的身旁,她的恐懼在那一刻輸給了對裴煦的擔心。她看著裴煦,看著鮮紅色的血不斷的從他頭上淌下來。
她的心在那一刻被揪了起來。
裴煦沒有說話,他的目光依舊朝向眼前那兩個男人。
那個年輕的男人在這時露出驚恐的表情,仿佛是害怕自己手上會沾惹上一條人命。而那個拿著酒瓶的刀疤男人,他的臉上依舊露出驚悚猙獰的神情,可是他的一只手卻在劇烈的發(fā)著抖。
有警鳴聲在附近響起,那兩個男人很在反應過來以后立刻離開了。
林暖在這時看著裴煦問道“裴煦,你沒事吧。”
裴煦沒有說話,他的半張臉上依舊沾滿了鮮紅色的血。
林暖連忙從包里拿出紙巾,“你留了好多血,我?guī)湍悴烈幌隆!彼f完,就用紙巾輕輕拭去裴煦臉上的血。
她的手其實在發(fā)著抖,可她盡量平復著自己的情緒。她害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弄疼了裴煦。
裴煦仍舊沉默著,他那張臉上好像永遠都只有一個表情。
林暖還在用紙巾替他擦著,她擦了一張又一張,可好像永遠也止不住似的。
“不行,你得去醫(yī)院。”林暖說到,她的聲音顫抖著。
裴煦沒有應聲,只是看著林暖。
林暖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他看著她,替他擦去臉上那些血跡;他看著她,一雙眼睛中竟是對他的擔憂;他看著她出了神。
林暖一時間也愣在了那里,她心底某根弦仿佛被撥動了一下。
裴煦回過神來,將視線從她臉上移開“不用了。”他淡淡地說到。
林暖好像還沉溺在他剛剛的眼神中,可聽到他這么說,她立刻回過了神來。“不行。”她看著裴煦“你必須要去醫(yī)院。”
林暖上一次用這么強硬的口氣跟裴煦說話,還是前世的時候。但那時候,她是為了自己;而現(xiàn)在,她卻是為了裴煦。
裴煦沉默著,林暖似乎也不打算他給自己什么回應,直接看著他道“你如果不去醫(yī)院的話,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告訴奶奶,讓她知道你的情況。”
“你也不想讓她擔心的對不對”她知道,家人是裴煦的軟肋。用裴奶奶來威脅他,裴煦一定會答應。
果然,裴煦原本要向前行的腳步在聽到她這么說以后停了下來。
醫(yī)院里,林暖在辦理好住院手續(xù)走進病房時,裴煦正坐在病床上打著電話“珊珊,你跟奶奶說一聲,我這兩天有點事情,就住在學校宿舍里了。”
林暖走進去,裴煦剛好掛斷電話。他的頭上綁著紗布,雖然血已經(jīng)止住了,可醫(yī)生說還要住院觀察幾天。
裴煦看著她“我受傷的事情,不要讓奶奶和珊珊知道。”
林暖點點頭“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跟奶奶和裴珊說的。”她其實只要說前面三個字就可以了,可不知道為什么,她在那一刻,就想多說幾句話。仿佛這么做,她心里某個地方,就能被填滿似的。
裴煦在這時沉默了下來,林暖看著她“你要不要吃什么東西,我去給你買點來。”
“不用了。”裴煦想也沒想,就直接拒絕到。
林暖的目光在這時暗了下來。
裴煦又道“很晚了,你可以回去了。”
指針已經(jīng)指向晚上九點多鐘了,林暖的手機也已經(jīng)響過好幾次了,都是林陽打給她讓她盡快回去的。
她其實也知道自己該回去了,可不知道為什么,她在這一刻就是不想走。
裴煦在這時又突然說道“醫(yī)藥費,我會過段時間和奶奶的一起還給你。”
“不用了,這是我應該做的。”林暖連忙說到。裴煦是為了救她才受的傷,這醫(yī)藥費理應由她出。
裴煦沒有說話,林暖卻在他的目光中變得無所適從起來。
“那,那我先回去了。”她想,離開或許才是她最正確的選擇。
裴煦沒有說話,他的目光卻在這時落在了林暖的身上。不得不承認,林暖的身材真的很好,用玲瓏有致四個字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又因為她今天穿的是一件吊帶收腰連衣裙,將她的身材曲線更好的襯托出來了。雖然她外面還套了一件白色的針織開衫,可是卻敞開著的。這樣一來,她某個峰挺的部位還是在裴煦面前展露無疑。
雖然穿什么是她的自由,可這個世界,總是有那么一些人對女性充滿了惡意。裴煦又想起剛剛那兩個人
“等一下。”他看著林暖說到。
林暖原本已經(jīng)打算離開了,聽到他這么說,立刻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他。
裴煦從床上走下身來,他走到林暖身旁,看著她道“把扣子扣上。”
“啊”林暖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以后看著裴煦說道“我不冷。”
裴煦“”
“扣上再離開。”他又說了一遍,這一次,他態(tài)度強硬了許多。
林暖雖然不懂他的意思,但還是聽她的話乖乖的把針織開衫上的扣子全都扣了起來。
“好了。”她看著裴煦,就像是一個正在排隊等吃糖的孩子一樣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