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躺在床上,看著纏繞在自己右腳上的繃帶,滿腦子想的都是今天早上裴煦抱著她去校醫(yī)務(wù)室時的場景。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竟然在自己的房間里自己的床上去想一個前世要了她性命的人
她一定是瘋了,要不然,就是得了斯德哥摩爾綜合征
醒醒林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頭,好讓自己盡快從這種思緒中走出身來。
可這種方法顯然不管用她的一顆心亂的很。裴煦身上那股檸檬香,仿佛還在她鼻間圍繞著,怎么也揮之不去。
林暖一股腦的躺了下來,用被子蒙著自己的頭,想讓自己盡快入眠。睡著了,就不會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林暖心里是這樣想的。
可她一閉上眼,就又看到了裴煦抱她的那副場景。
林暖:“”
睡覺是不可能睡得了,除非來個人一棍子把她打暈了,但這顯然也不實際。
無奈,她只能掀開被子,呆呆的望著頭頂上那盞ed水晶吊燈。暖黃色的燈光讓她的思緒變得飄渺起來,林暖看著,她仿佛又回到了今天早上的那一幕裴煦抱著她向前走去,陸弈城就站在他們的身后,他手中那把藍(lán)色的雨傘,仿佛同他一起變成了陪襯。
林暖前世明明那么愛他,可是當(dāng)裴煦抱起她的那一刻,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裴煦的身上。她甚至,都沒有去看陸弈城一眼。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回去的,在那里站了多久。
她唯一記得的,就是裴煦在這之后抱著她去了醫(yī)務(wù)室。當(dāng)他將自己放下來的那一刻,林暖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身上那件白色的襯衫已經(jīng)被雨水打濕了。
她正要說謝謝,裴煦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了,他甚至沒有留下只言片語。林暖想,他心里多半還是討厭自己的。幫自己,也是因為自己救了裴奶奶的關(guān)系。
一定是這樣的,林暖這樣告訴自己。否則,他沒有理由這么做。
夜已經(jīng)深了,窗外是繁星點點,林暖知道,這一晚對她來說注定是個無眠夜。
因為崴到腳的關(guān)系,林暖又在家躺了幾日。林媽媽見她這段時間老出事情一會兒被人用酒瓶砸了腦袋,一會兒差點被人綁架,一會兒又崴了腳的,特地找人去求了一道符來給她。
林暖“媽,我們是馬克思主義社會,請你不要相信這些東西好嗎”
林媽媽“去去去,你看你這段時間都倒霉成什么樣了還不拿點東西防防身我跟你講,這符可靈了,你從現(xiàn)在開始,每天都給我?guī)г谏砩希牭搅藳]有”
林媽媽態(tài)度強硬的,讓林暖不敢去拒絕她。她怕自己一拒絕了這位林氏集團(tuán)董事長的太太,她好不容易回到手里的銀行卡又要被沒收了。
她跟誰過不去,都不能跟錢過不去。她看著林媽媽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后將手里這道平安符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