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里。周圍,充斥著一股濃重的消毒水氣息。
她微微皺眉,想要從床上坐起身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頭痛欲裂,整個人也癱軟無力。
一個人在這時及時的扶起了她“暖暖,你沒事吧”
林暖抬頭看去,只見林陽正坐在自己的床邊。她看著林陽問道“哥,我這是在哪里啊”
“你在醫(yī)院。”林陽看著她說道“你昨天差點被人綁架,你還記得嗎”
“綁架”林暖眉心微皺,昨晚一些片段零星闖入她的腦中,她又開始覺得頭痛欲裂。
林陽在這時又繼續(xù)說道“幸好有個人路過,及時救了你,不然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路過救了她林暖的頭又開始痛了起來,因為吸食了大量的關(guān)系,她此刻的臉色是慘白的。
林陽又看著她問道“你知道是誰救了你嗎我昨天趕到醫(yī)院的時候,那人已經(jīng)離開了,也沒有機會好好謝謝他。”
昨晚的一些片段又在林暖腦海里浮現(xiàn)了起來,最后出現(xiàn)的是裴煦的臉。林暖的瞳孔瞬間放大了起來,她有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昨晚最后一秒出現(xiàn)的人,竟然會是裴煦。是他救了自己,把她從命運的轉(zhuǎn)輪上拉了回來。
可他為什么要救自己林暖記得,他前世對自己的厭惡明明到了骨子里。她看向林陽,在幾乎就要把自己的疑惑說出來的那一刻,她忽然想到,此刻的裴煦,是沒有前世那些記憶的。她和他之間,也沒有進行過那些骯臟齷齪的交易。所以他才會救自己,雖然他昨天在病房里見到自己時的態(tài)度依舊是冷冰冰的,可誰都知道,他那張冰山臉,也就只有對著他心中的白月光楚余菲時會笑了。
一定是這樣的,林暖這樣想著。
林陽見她一直不說話,還以為她是在想昨天的事情,便看著她說道“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
林暖點了點頭。
林陽在這時又端來一碗粥“這是媽一早就送過來的,你先把它喝了,然后好好休息會。”
林暖的腦子里雖然很亂,可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接過了林陽手里的粥。她喝好了粥,林陽就讓她躺下來休息了。其實她的身體沒有這么虛弱,只是林陽一直把她當成林妹妹來看,一點點風吹草動就要她躺下來好好休息,更不要說,她這次差點被人綁架了。
林暖躺在床上,望著雪白的天花板。她前世這個時候,滿腦子想的都是陸弈城救她時的樣子,可這會兒,她想的卻全是裴煦。林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竟然去想這個前世要了她性命的人。難道她真的有斯德哥摩爾綜合征
林暖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頭,想讓自己不要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可就算是這樣,她還是沒法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又在醫(yī)院住了一天,林暖就出院了。林陽幫她辦好了出院手續(xù),就帶著她向外走去。走到裴奶奶的病房門口時,林暖的腳步忽然就停了下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當她的腳步接近裴奶奶病房的那一刻,她忽然就很想進去看看。
林陽在旁邊問道“怎么了”
他的聲音將她從紛亂的思緒中拉回到現(xiàn)實中,她看著林陽點了點頭“沒什么。”她說完,就繼續(xù)向前走去。
可沒走幾步,她就聽到病房里有人在大聲說道“別給我扯這些,你們今天要么還錢,要么就叫姓裴的給我出來。”
那人說話的語氣和態(tài)度都十分蠻橫,一聽是那種不好招惹的人。林暖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林陽剛要問她怎么了,林暖卻已經(jīng)向著病房門口走去。
“我們真的沒有錢,也不知道我爸爸他在哪里”林暖剛走到病房門口,就看到裴珊在里面哭著說到。
她身后的裴奶奶,還在掛著點滴,可這會兒,卻顫顫巍巍的想要走下床來。
“沒有錢那就叫裴茂才給我出來”站在裴珊面前的光頭男大聲嚷道,剛剛說話的聲音顯然也是他發(fā)出來的。
“我說了,我真的不知道我爸爸在哪里”裴珊一雙眼睛早已經(jīng)哭紅了,可站在她面前的光頭男和其他兩個人依舊不依不饒的。
林暖在這時推門進去“你們在干什么”她徑直走到裴珊的身邊,看著那個繡著大花臂的光頭男和他身后兩個人問到。
“林暖姐。”裴珊一見了她,立刻看著她叫到。
林暖看了她一眼,隨即又把目光對向光頭男和她身后的兩個男人。
那光頭男也在這時看著她問道“你是什么人”
林暖輕蔑的一笑“我是誰和你們無關(guān),到是你們幾個,在醫(yī)院這種地方大聲嚷嚷,是覺得她們祖孫兩個好欺負嗎”
那光頭聽到她這么說,立刻笑道“喲,來了個多管閑事的。”
那人說話的態(tài)度語氣都是十分輕蔑,讓林暖一聽就十分不爽。可她還沒有說話,那光頭男就遞過了幾張欠條“你要真想管這閑事呢就替她們把這錢給還了。”
他話剛落下,裴奶奶就掙扎著從床上坐起身來“這是我們家的事情,與她無關(guān),你們不要找她的麻煩。”
林暖聽到她這么說,立刻回過頭去看了她一眼,只見年邁的老人,在這時已經(jīng)走下了床來“裴珊,你去照顧你奶奶,不要讓她多動。”林暖說到。
裴珊聽了她的話立刻點了點頭,然后走到裴奶奶身邊。
林暖在這時接過光頭手里的欠條,她低頭看了一眼,只見上面的金額前前后后加起來約有一百多萬,而簽字的人卻都是同一個
裴茂才。
林暖回過頭去看著裴珊問道“這錢,都是你們借的嗎”
“不是。”裴珊連忙否認道,可她話剛落下,就又立刻低著頭,有些為難的說道“是我爸爸借的。”
“你爸爸”林暖微微蹙眉“他借這么多錢干什么”
“他”裴珊猶豫著,似乎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林暖一下子就反應(yīng)了過來裴珊的爸爸借這么多錢不為一個,只為一個賭字。如果他是為了自己的家人,那裴珊的生活不會這么拮據(jù),更不至于連兩萬塊錢的手術(shù)費都拿不出來。
她又看向那個光頭男和他身后的兩個男人“這欠條上簽的名字是裴茂才,既然這樣,你們應(yīng)該找他要錢去才對,找他們祖孫倆做什么”
“廢話”那光頭男聽完她的話以后不耐煩的道“我們要是能找到人,還用得著來找她們祖孫倆”
“你們既然都找不到,那她們就能找到了”林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