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完畢,阮白撿起一旁地上的海綿寶寶圖紙,去包書皮。
接下來一直到包完書皮離開的時間里,阮白過得都拘謹不已。
每分每秒感覺都有一萬年那么長久難熬,男人的身份地位,外表以及行事的沉穩(wěn)矜貴,都昭示著生人勿進。
阮白下樓,許久,心跳才平復(fù)。
她決心以后要離頂層那位總讓她狀況百出的男人遠一些了。
由于包書皮花費了許多時間,阮白的手上堆積了不少工作。
一直忙碌也有個好處,能讓她忘記之前頂層總裁辦公室里尷尬的一幕幕情景。
“晚上到我家吃飯,我哥來接我們。”李妮手上抱著一摞資料,趁工作空當(dāng),過來彎身在阮白耳邊說道。
阮白看她一眼,點頭。
李妮的視線不經(jīng)意的注意到阮白胸前的衣物上。
“怎么壞了”李妮詫異的問道。
這個胸針雖然不是什么大牌,但那卻是阮白從高中時期就很珍惜的一個物件。
李妮不知道這個款式已經(jīng)過時的胸針是誰給阮白的,但她和阮白高一就認識,她經(jīng)常去阮白家,知道阮白有一個盒子。
盒子里裝著的東西就只有這枚胸針。
阮白低頭看著衣服上這枚壞掉的胸針,撒謊道“碰到一個孩子,我蹲下身跟他說話的時候,他抓住我的胸針不放,所以”
“熊孩子,真是討厭。”李妮覺得阮白一定很心疼,寶貝了好幾年的胸針,就這樣被拽變形了。
李妮搖搖頭,回了工作位上。
阮白失神的抬起一只手,輕輕捂住了這枚壞掉的胸針。
終于熬到下班時間。
李宗今天休息,算是公司對員工出差的補償,他去買了車,緊急辦理手續(xù)開了出來。
“對不起”公司大樓外,李宗目光炙熱的盯著阮白,道歉的同時幫她打開車門,看著她上車。
李妮自己開車,先走一步。
阮白上了李宗的車,兩人一路去向李家。
路上,李宗專心開車一句話沒說,皺起眉頭的樣子似乎是在思考,阮白也不說話,只看著車窗外的街道。
車子駛?cè)胄^(qū)。
李家父母很隆重的下樓來接阮白。
“叔叔阿姨,你們怎么下來了”阮白很不好意思。
李母親切的握住阮白的手,拍了拍,“阿姨想你了”
“媽你對小白比我哥對小白還肉麻了”李妮調(diào)侃道。
李宗走在家人的最后面,他一只手插在褲袋里。
一支黑色絲絨的高級首飾盒,被他攥在手心,求婚這種事在李宗眼中,就像擲硬幣,結(jié)果是花是字,是個未知。
別的男女之間也許不這樣,但他和阮白之間卻的確如此。
緊張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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