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累了么”惠然上前扶著她。
“有一點(diǎn)吧”自重生到現(xiàn)在,也就短短兩個多時辰,又經(jīng)歷這么多事,身體有些熬不住了。
“那姑娘快歇歇吧。”秋桔看了看床,想到那是陌生男子躺過的,決定還是扶葉棠到一邊的羅漢床上。
葉棠采躺到羅漢床上,便累得眼皮直發(fā)沉,不一會就沉沉睡了過去。
褚云攀住的院子叫穹明軒,離著穹明軒不遠(yuǎn),有個小小巧巧的蘭竹居,因著伯府?dāng)÷洌丝谏伲鬟呥@一片只住著褚云攀與他的兩個小廝予陽、予翰。
褚云攀出了穹明院之后就來到了蘭竹居,拿著抹布在打掃。
予陽呸了一聲,噴出一口灰塵來“那個葉家算什么東西,侯府侯府的叫著,外面瞧著光鮮,內(nèi)里不知臟污成啥樣子呢居然把嫁不出去的女兒塞進(jìn)來占了三爺?shù)奈葑硬徽f,三爺要回去還讓人攔著不讓進(jìn),真當(dāng)咱三爺希罕她了也就我家三爺大度,要換作別個男人,早把她扔出去了。”
“總比咱家強(qiáng)吧,沒看見咱家伯爺都被欺負(fù)得不敢吱聲了么咱們還能不客氣點(diǎn)”予翰說著悄悄瞟了褚云攀一眼。
褚云攀面無表情,俊美的臉龐冷若清輝,一聲不吭地把抹布扔在桌上。
予翰臉上訕訕“三爺累了到外面歇著,我和予陽很快就能打掃好。”
褚云攀說“不用擦了,就這樣吧,她不會在這里呆很久,明天應(yīng)該就會走了。我們在這個房間將就一晚便是。”
予陽和予翰聞言臉色更難看了,予陽道“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真把這里當(dāng)無掩雞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她這樣做,咱們不知會被如何笑話”
褚云攀說“在家里被笑話的還少么至于外面的,天塌下來不是有張家和葉家頂著么,誰有空笑話我們。”
予陽和予翰一噎,竟無言以對。
定國伯府本來就灰頭土臉的,就好像一個乞丐突然換了件破麻袋穿一樣,誰搭理,要笑話自然笑話突然穿了麻袋的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褚云攀說“予陽,你讓喬嬤嬤到穹明軒送點(diǎn)吃食,再問問她們還有什么需要的。”說完,轉(zhuǎn)身出了屋。
“這”予陽有些不甘愿,看著褚云攀的背影一臉糾結(jié)。
予陽討厭這個葉家大姑娘,嫁不出去就強(qiáng)嫁他家三爺,而且她還不是真心嫁的,只當(dāng)三爺是臨時避難所,事后必過河拆橋。
予翰推了他一把“還不快去說起來,葉家大姑娘也是個可憐的。只怪那個張家辦事不地道,葉老侯爺更是畜牲一樣,嫡親孫女的死活也不管,只管著他那張老臉皮。那個葉家二姑娘更是呸幸好發(fā)生了這件事,否則真娶了她進(jìn)門,才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
“所以,我還得感謝那個葉大姑娘”予陽瞪大雙眼,“要我說,她們姐妹倆都是一路貨色”
予翰簡直被氣笑了“行啦,還是少惹事生非吧,大家都不容易,與人方便,與己方便。”
予陽撇了撇嘴,轉(zhuǎn)身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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