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人當然是感覺解脫的。也許他會覺得,這筆不義之財終于離開了自己,他也就不會再被這種麻煩找上門。甚至他會覺得,自己再也不會和罪孽扯上關系,從此就可以清清白白的只剩下陽光里的身份。
想得可真美。
以為那些污垢是這么輕易就可以徹底擺脫的嗎
羅有點為他的天真而感到好笑。
這個人大概是后悔了吧
身為無家可歸的浪蕩子,因為聽說可以分給自己一大筆錢,就一時沖動與虎謀皮,從此朝不保夕戰(zhàn)戰(zhàn)兢兢,直到落到今天這樣進退不得的近乎凄慘的下場明明守著一筆足夠他一輩子揮霍無度的財富,卻一下都不敢碰;不僅要時刻忍受著良心的折磨,還要擔心自己被找上門來的惡徒殺死。
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這個人一直過的是什么日子。
不過,也是這個人活該吧。
好好的做他的浪子有什么不好呢為什么會相信海賊的話從他把海軍的消息出賣給海賊那一天起,他每一次醒來都該為自己能多活一天而慶幸。
海賊怎么可能是仁慈之徒呢
為了那一點利益把自己賣給魔鬼。
真是個蠢貨。
他活該為自己那一次的愚蠢承擔代價。
用他的一輩子。
“船長,找到了。”
“嗯。”
羅抬手,把東西接過來。他仍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眼神卻迅速地把那卷羊皮紙看一回,抿平的唇角說明他難得的認真。
沒錯了,是這個。
這一趟的收獲還真不小。
他一度懷疑過這所謂的寶藏圖只是這群海賊扯謊,為了拉上更多的海軍給他們陪葬。只不過他們說得言之鑿鑿,他又絲毫不畏懼這些披著正義外殼的“機器”,干脆就閑著無事往這里跑一遭。沒想到,東西居然真的在他們手上。
這群惡徒倒意外的有本事。
算是不虛此行。
男子滿是認真半是玩笑地在心底感慨一句,把羊皮紙卷起來守在胸口,對著自己的船員示意收工。
對了。
他突然微微挑眉。
那個至少在這個世界稱得上挺拔俊朗的男子彎腰撿起了什么東西,然后緩步向她的方向走來。
一直安靜站在一邊扮透明人的少女眉心一跳。
她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
“沒什么想要的東西嗎”
她相信這個人一定看到了她近乎躲避的動作,可他就是擺出一副沒有發(fā)覺的樣子,唇角的笑意意味深長。
櫻谷里繪掐了掐自己的手心。
微痛。
利用這樣的刺痛強迫自己保持冷靜,茶發(fā)的美人垂眸不語,似乎想要把沉默抗爭的原則貫徹到底。
夜明珠的映襯下,少女的容顏越發(fā)如珠如玉,仿佛披上了一層月光織就的紗衣,在這朦朧中多出三分似是而非的蠱惑。
她看起來即將羽化成仙。
那這對于海賊來說,就是最后的機會把能幫助仙子飛回天上的羽衣撕碎,把她的翅膀鎖起來,把她的手腳用鐐銬困住。于是她就不能從身邊溜走,不會化作記憶里的幻影,只能永遠永遠與他在一起。
很明顯,她已經(jīng)在極力遮掩自己的情緒了。
只有輕輕顫動的睫羽暴露她的不安。
“別害怕。”
羅說得斯條慢理,只口吻比平時更低沉,仿佛壓抑著什么不能放在明面上的情緒或者說是情愫。
“見者有份,既然你想不自己挑,那我給你挑一樣如何”
不。
沒必要,她不想要。
可來不及言語,也不具備任何反抗的能力。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的手臂已經(jīng)被對方拉起來,手腕上多出一枚金色的手鐲。
她本能地掙扎。
當然,沒能成功。
“咔”輕輕一響,手鐲合攏。
一指寬的鐲子映襯得手腕更纖細脆弱,纏枝連環(huán)的花樣莫名繾綣,各色指尖大小的寶石在其上熠熠生輝。在這樣艷麗的流光中,尤其是他偏棕色的手指還搭在她腕上,少女本就過分白皙細膩的肌膚越發(fā)顯得
“果然很合適。”
他聽見自己近乎溫和的聲音。
像是將一切不能言說的情緒蘊含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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