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谷里繪并不想要去回憶自己是怎么把蒂娜拖到二樓的是的,拖。如果沒有俠客在一邊幫忙,她們兩個非得一起栽下去不可。
蒂娜一直在輕微地發(fā)抖,抖得連少女都覺得自己也在跟著發(fā)抖了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覺得太沉所以腿真的在打顫。雖然有俠客幫忙借力,也說他一個人就行,但是她現(xiàn)在已經不敢把蒂娜單獨交到這些家伙手上。
是的,她不是傻子,當然不會相信什么講故事就能把蒂娜嚇到。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已經差不多能猜出個五六成。
只不過不能表露出來罷了。
盡量溫柔些把蒂娜放在床上而不是摔在上面,少女松了一口氣,不由得敲一敲自己的肩膀,為自己緩解一下酸痛感。
“累了吧”
青年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到她身后,手落在她的肩膀上,為她,“我說了讓我?guī)湍憔褪橇耍湍氵@種身骨,做什么這般逞強。”
逞強
這個詞可真的是笑話了。
要是她不跟著一起來,一時半會兒這些人可能不會殺死蒂娜,但是說不定就會讓蒂娜已經瀕臨崩潰的精神狀態(tài)再次受到傷害。
俠客在她面前也許像是個善良人,但是在蒂娜面前絕對不是。
“啊輕一點,輕一點。”
下一瞬間就被肩膀上的力道驚得差點跳起來。茶發(fā)的少女去推他的手,同時回轉過視線,眸中流淌著溫柔的嗔怪。
“做什么呢不愿意的話就干脆不要獻殷勤,用這種力道未免也太過分了吧”她自己揉一揉肩膀剛才被掐捏的位置,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我的天啊,你這是要公報私仇夾帶私人情緒也別這么明顯啊喂。”
“私人情緒”
俠客嗤笑一聲。
“我要是真的帶了情緒的話,就不是這么簡單的事了,里繪。”他眉目含笑,輕描淡寫地握住少女的手腕,其中仿佛蘊含著無限深意。明明好像并沒怎么用力,實際上卻比鎖鏈手銬更加牢固,是憑櫻谷里繪一個根本不可能掙扎開的力道。
少女試著動了動手腕,不由得就露出些驚異的目光。
“俠客”
她輕輕呢喃一聲。
金發(fā)碧眼的青年沒有回答這一聲,面上笑意也已經淡去。他把少女袖子向下不緊不慢地扯下去,雪白纖細的小臂就這么一截截露出來。
“喂,俠客”
聲調已經十分無奈了。
應該慶幸她今天穿的衣服還算寬松嗎不然的話,任憑這家伙現(xiàn)在的火氣是的,火氣,雖然他嘴上沒有直接說出來。,非得把她的袖子扯壞了不可。
帶著無奈的眼神,直到她看到自己手臂上一片紅痕。
啊。
糟糕。
櫻谷里繪這才回憶起來蒂娜剛才太緊張的時候掐著她的手臂不放,而她的肌膚偏偏又是那種特別容易留下痕跡的,一來二去,自然
不不不不不
俠客同學請你冷靜一下
“就因為這個,你生氣啦”做人必須理智,不理智的話妥妥的要涼,少女強迫自己的聲調與平日毫無區(qū)別,“哼,這事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你們吧,誰叫你們沒事閑的嚇唬蒂娜玩我還沒找你們算賬呢,你還敢跟我甩臉色了。好了,快點放開,做什么呢蒂娜還在這里呢,你就跟我拉拉扯扯的,多不像話。”
說到后面,語氣帶上了輕松的笑意,少女輕巧地把自己的手腕抽出來。
這一次俠客沒有阻攔。
萬幸。
櫻谷里繪輕輕碰一下自己手臂上的紅腫或劃痕,手指就瞬間彈開,本人更是微不可見地蹙一蹙眉頭畢竟嬌生慣養(yǎng)的,抗疼痛指數(shù)是真的不怎么樣。而俠客的目光一直專注地停留在她的身上,只是說不好那種目光意味著什么,少女也不愿意良久對上。
片刻后,俠客笑起來。
“啊,你是說蒂娜小姐嗎這個不用擔心,不知道蒂娜小姐是不是太累,剛才就已經睡著了。”
“”
睡著
說笑話吧,能在面對著這些家伙的時候,尤其是剛剛還被嚴重驚嚇過,轉眼就能睡著。蒂娜那得是困到什么程度又得心大到什么地步啊
少女絲毫不遮掩驚奇地向床上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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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爺,她怎么覺得蒂娜是被這家伙打暈過去了。
半晌,她悠悠吐出一口氣來。
“算了,這樣更好,也算是讓蒂娜放松一下。”櫻谷里繪坐到床沿邊,幫著蒂娜調整躺下的姿態(tài),而不至于一覺起來就落枕,“我說你怎么這么有膽色呢要是蒂娜醒著,你這么放肆非得被她罵一頓不可,你也真的是只能仗著我好欺負了。”
她眉眼含笑的樣子如此美好,美好到讓人幾乎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