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沒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
但是他們不知道,被人獻(xiàn)殷勤不算糟糕,這個世界上最悲傷的事其實是,獻(xiàn)的殷勤明明是自己根本就不想要的,還出于愛惜生命沒法拒絕qaq。
by櫻谷不愛喝酒不等于一點酒量都沒有我真的只是有點上頭沒有醉睡一覺后醒來的我怎么說是另一回事了里繪。
永遠(yuǎn)不能理解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人喜歡喝酒。
那么苦那么辣的東西。
折磨味覺。。
櫻谷里繪小口小口抿著面前這一杯已經(jīng)算是度數(shù)很低的果酒。她的味覺很靈敏,也被嬌養(yǎng)慣了,神色中對酒味的不喜歡就怎么都遮掩不住。
俠客不由得就看著她笑。
少女給了一個帶著不滿的嬌嗔的眼神。
“真的有那么難喝嗎看你的反應(yīng)真的是快要嚇到我了。”金發(fā)碧眸的青年笑意不減,很自然地就把高腳杯從她手中拿過來一開始的時候是滿滿一杯,到現(xiàn)在還是像是剛剛才端過來那樣然后放在自己唇邊抿了一口。
他不由得沉吟起來。
“這根本就是飲料了吧。”
杯子放回到少女面前,這句吐槽是真正意義上的情真意切。
“胡說八道,飲料要是這么難喝的話,早就沒有市場了。”但是櫻谷里繪吐槽得也很認(rèn)真,“以及,你們到底為什么喜歡喝這么辣的東西啊都不怕傷到嗓子嗎”
“我看啊,是你被寵的太嬌氣了。就這杯,我敢打賭,都是蒂娜特意為你調(diào)的。”
“我知道啊。”
茶發(fā)的少女眼睫顫一顫,再抬起眼眸的時候已是笑靨如花。
這是真正被寵愛的女孩子,才能把這樣幾乎任性自我的話語說得如此嬌軟又理所當(dāng)然。可是只要看到那張面容,任何人都會覺得,無論她被如何的寵愛,都算不上過分。她合該擁有這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
那為什么她還要喝酒啊qaq。
一群混蛋。
“里繪。”
“里繪,你還好嗎”
茶發(fā)的少女已經(jīng)半天沒有出聲。如果仔細(xì)留意就能發(fā)現(xiàn),她只是端著杯子坐在這里,良久才有一個動作。
聽見有人呼喚,她也顯得很遲鈍,良久才緩緩抬起頭來。
于是所有對上她視線的人都不由自主忘記了呼吸。
櫻谷里繪是美的,而且是極端的美,所以她才能讓每一個見到她的人都怦然心動。可是她平日的美麗都更屬于淡雅溫存,似乎所有的媚意都被她刻意內(nèi)斂,于是總會讓人遺憾,沒能見到她更美的一面而那必然是存在的。
但是此時,一切都好像截然不同。
醉意泛起。于是琉璃灰的眸子像是盛著濕漉漉的迷霧,注視人的時候仿佛良久難以聚焦,又好像只能看得見這一個人。
她在注視著自己的摯愛,更像是在注視著自己的神靈。
誰能拒絕這樣的眼神呢誰會不想要被她永遠(yuǎn)地這樣注視著呢
“你喝醉了嗎,里繪”
俠客的聲音在不知不覺間溫柔起來,抬起手把她的發(fā)辮撩到身后。而少女似乎難以集中精神,只是專注地看著他,眼波漣漣如水,媚意恣生。
“我沒。”
好半天,她似乎終于回過神來,抬起一只手覆蓋在自己面上,聲音輕柔嬌甜得與她平日截然不同,“我,我就是很久沒喝過酒了,所以比較容易反映出來。不過別擔(dān)心,我的理智還是在的。”
沒看出來。
俠客把她的劉海拂到一邊,然后手指落在她面頰上。
溫?zé)帷?
“別逞強(qiáng)了,困了的話就上樓去睡吧,我抱你上去”他聲音越發(fā)溫和,以至于自己都說不好自己此時究竟有沒有懷著真心。
櫻谷里繪看著他。
如果是平時,她聽到這種話,絕對已經(jīng)笑著說些什么“用不著啦”,“別拿我當(dāng)小孩子”,“我自己也能行”這樣的話,不動聲色地就把這個提議拒絕掉。但是現(xiàn)在不知道是腦袋真的有些糊涂,還是沖動壓過了理智,她并沒有立刻回過神來。
直到俠客已經(jīng)扶住了她的肩膀。
“我自己可以的。”
她近乎含糊不清地嘀咕一句,于是比起平日里難以回絕的疏離,似乎只是欲擒故縱。
少女掙扎著站起來。
大腦仍然還算清醒,但是身體已經(jīng)漸漸背叛她,兩條腿軟的已經(jīng)像是面條一樣,眼前的地面都好像湖水一樣飄忽起伏。
好像哪里不對。
一定是有哪里不對吧,請酒精君不要麻痹大腦神經(jīng)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