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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狂雷滾過,黑云狂卷,一場瓢潑大雨,就此而下
大雨沖刷在丁烈那消瘦的身子上,將那火焰熄滅,將那鮮血沖散,將這位十六歲少年沖的醒轉(zhuǎn)過來。
丁烈緩緩睜開雙眼,那本來明亮的眼眸中,滿是黯淡、冰冷。
“呼”
胸口劇烈起伏著,一縷縷鮮血從嘴角溢出。
“江尋月、柳長風”
丁烈那堅毅的臉上,陡然浮現(xiàn)出一絲猙獰之色。
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想到,江尋月竟然早就和柳長風在一起。既然她早已背叛了他,那又為何遲遲不對他說難不成就是為了讓他幫忙驅(qū)除寒毒
“江尋月,你好狠的心”
想想自己這些年來,為了幫助江尋月驅(qū)除寒毒,日夜遭受那寒毒的侵蝕,卻落得個這般下場。
丁烈啐了一口血水,眼神發(fā)狠,強撐著重傷之軀,朝著山下走去。
他心里很明白,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別說報仇,就是在這天劍宗立足,都有些艱難。
由于之前幫助江尋月驅(qū)除寒毒,導致體內(nèi)的諸多經(jīng)脈受到影響,連自身覺醒的五條靈脈和先天之體,都陷入沉睡。這也是為什么丁烈浸潤天劍宗三年,修為卻一直停滯不前。
而且現(xiàn)在,柳長風的那一指,已經(jīng)是讓丁烈的修為,一絲不剩。
“這是”
就在丁烈剛走出龍門山廣場的時候,突然瞥見自己左手食指上,有著一抹血色。他定睛一望,不正是娘親留給他的那枚血紋戒嗎
江尋月明明說已經(jīng)將血紋戒棄之廢墟,怎么會出現(xiàn)在自己身上
丁烈凝神望著手上的血紋戒,眼神疑惑。
“你終于來了”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在丁烈的腦海中響起,回蕩不止,讓人心生驚懼。
“你是誰”丁烈警惕的問道。
一個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腦海中,任誰都會警惕。
“你別管我是誰,你只需知道,我能幫你。”低沉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
丁烈眉頭一皺,語氣平靜下來“你能幫我什么。”
那聲音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倒像是故意吊丁烈的胃口。
丁烈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眼睛虛瞇,不耐煩道“不說就滾”
“咳”
那低沉的聲音陡然咳嗽了一下,似乎被丁烈給嗆到。
也許是覺得時機差不多,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你現(xiàn)在需要什么。”
丁烈抿了抿嘴唇,眼神中泛起一絲光芒,輕聲道“我需要實力,強大的實力。”
經(jīng)過這件事,讓丁烈對力量產(chǎn)生了一種強烈的渴望,他渴求著自己能有實力,不為別的,而是讓自己有尊嚴的活著,讓自己可以掌控自己的命運,而不需要別人來指指點點
“我的全身經(jīng)脈,幾乎全部廢掉,而靈脈也僅剩半條,若不是因為本身是先天之體,只怕早已死在那柳長風的一指之下。”
這種情況之下,丁烈并不覺得有崛起的希望。就算將經(jīng)脈修復(fù),但他還是一個廢物,根本無法修煉。
半條靈脈,乃是廢物中的廢物。
因為每個人一生下來,最少都會覺醒一條靈脈。
“別說是經(jīng)脈全廢,就算是讓你恢復(fù)先天之體又有何難”那神秘人嗤笑一聲,語氣狂傲,充滿不屑。
“當真”
丁烈身軀忍不住一震,低聲問道。語氣之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之色。
在天劍宗的三年,讓丁烈的性子收斂不少,也磨平棱角。
沒有為江尋月驅(qū)除寒毒的時候,他的天賦乃是上佳,有時候難免有些飄飄然。只是在那之后,丁烈就完全變了一個人,變得沉默寡言,認真做事,一絲不茍。
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了從前的天賦,只有憑借著努力來填充。
不過,修煉一途,講究的便是體質(zhì)、天賦。沒有天賦的人,一輩子也只能在后天之境掙扎,只有真正的天才,才可邁入先天,開辟另一扇大門。
像之前的丁烈,便擁有著先天之體、五條靈脈,突破到先天之境,本來極為容易。奈何為江尋月梳理經(jīng)脈,驅(qū)除寒毒,導致自身經(jīng)脈受到影響,落下了病根。
現(xiàn)在聽到有人可以他恢復(fù)先天之體,丁烈頓時心中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輕而易舉。”
沙啞的聲音,顯得極為平靜。
下一刻,丁烈只覺得腦子一漲,腦海中突然多了一部從來未曾見過的功法,其名九轉(zhuǎn)道經(jīng)。
當丁烈意識觸碰九轉(zhuǎn)道經(jīng)的一瞬間,立馬便被吸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