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繼隆,這人絕對是個人物 他是安家第三代的長孫,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族,格外受重視。 不過,備受寵愛的他,并沒有被養(yǎng)成囂張跋扈、自私任性的性子,至少在表面上,他是個孝順長輩、友愛弟妹的老實人。 安長康也是看他踏實、肯努力,這才一路提攜,讓他不到三十歲就做到了一個大公司的副總經(jīng)理。 安繼隆在安氏上班,平常跟安家的來往十分密切。 所以,安妮對這位堂侄并不陌生。 在安妮的舊有印象中,安繼隆是個好脾氣、有耐心的人,雖然名義上是她的晚輩,卻似兄長般照顧她。 安妮剛穿來那會兒,一直暗自揣測誰是引誘原主吸毒的黑手。 她將老家在j市的親戚們扒拉了一個遍,連安永明都懷疑上了,卻從未質(zhì)疑過安繼隆。 足見這人平時的表現(xiàn)有多好。 然而,事實證明,安繼隆遠比他表露出來的有心計、有城府。 “你給我十萬塊錢,我就告訴你是誰攛掇我算計你。” 在安妮入伍離家的前一天,安琪找上門來,咬牙對安妮說道。 安琪一直是個聰明的人,至少很識時務。 安妮放棄讀京大的機會轉(zhuǎn)而跑去當兵,整個安家的人都罵她傻,說她太作、太任性,唯有安琪在安妮去當兵這件事上,深刻明白了一件事現(xiàn)在的安妮,再也不是她能隨意糊弄的傻白甜了。 而她和安妮的關(guān)系,將再也回不到過去。 換言之,她再也無法從安妮身上得到什么好處。 比如未來大學四年的學費、生活費,以及各種奢侈享受。 安妮姿態(tài)明確的跟她決裂,家里又指望不上,安琪查到成績后,知道自己考上了一個二本,便想趕緊去上學,遠遠的躲開家里的人。 唯恐父母故技重施,再將她關(guān)到家里,讓她錯過大學報道,然后再悄悄的將她送回老家嫁人。 老家是個什么情況,安琪比任何人清楚,她不想成為父母換取彩禮的貨物,更不想一輩子被困在那個小小的縣城里,嫁了人也要被父母逼著做扶弟魔。 左思右想之下,安琪決定跟安妮“坦白”。 安妮神色很是復雜,將一張銀行卡遞給安琪。 安琪先用手機查了余額,然后小心的將卡收好,這才低聲道“是大哥,這些年,他一直給我零花錢,讓我好好陪姑姑玩。” 安繼隆給安琪的零花錢,少則上千,多則一兩萬,每次的金額跟安琪完成的任務量直接掛鉤。 次數(shù)多了,安琪漸漸領(lǐng)會過來只要她攛掇安妮不學好,努力作死,安繼隆給的錢就多。 這兩年,安繼隆給的最多的那一次,就是安琪蠱惑安妮“極端減肥”。 安繼隆甚至還暗示安琪,可以讓安妮在“整形”的道路上多走走。 吸脂減肥只是第一步,隨后還可以整容。 而整容這種事,是會上癮的,時間久了,好好的人也會變成整容怪。 起初,安琪還有些不理解,覺得安繼隆這么針對安妮是因為嫉妒,畢竟她也沒少嫉妒安妮的投胎技術(shù)。 但隨著年齡的增長,以及平日里對安繼隆的觀察,安琪漸漸明白了安繼隆的用意“姑姑,你沒發(fā)現(xiàn)嗎,大哥平常的表現(xiàn)太好了,簡直就是長輩眼中最好的子孫、平輩心中最好的大哥。就是你,如果我不說,肯定也不會懷疑他。” 安妮緩緩點頭。 安琪笑得滿是嘲諷,“而且這些年,大哥在公司的表現(xiàn)也很好。公司的許多中高層都覺得,雖然大哥是關(guān)系戶,可進入公司后,卻腳踏實地,認真肯干。再加上他姓安,而國人的骨子里,都是有些重男輕女的。至少,大多數(shù)人都覺得,公司什么的,還是由男丁繼承比較好。” 安長康沒有兒子,但安家的男丁多啊,完全可以過繼一個。 倘或安長康唯一的女兒又是個不懂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啃老族、敗家女,別說安家的人了,就是公司的那些股東,也未必答應安長康把公司交給安妮。 一邊是表現(xiàn)極好的安繼隆,另一邊是作天作地的安妮,就是安長康,心里也未必沒有比較。 而安繼隆想做的,就是“養(yǎng)廢”了安妮,讓她徹底成為扶不起的阿斗。 另一方面,他不遺余力的在安氏夫婦面前展現(xiàn)他對安妮這個堂姑的尊敬與照顧,為得就是讓安長康放心就算把公司交給了他,他也不會虧待了安妮。 事實上,安繼隆的計策進行得不錯,安妮這幾年都在軍營,公司的人幾乎很少見過她。 而安繼隆也天天刷著存在感,幫著安長康打拼。 就在前些天,還有股東建議安長康,該給安繼隆“轉(zhuǎn)正”了。 “想去掉那個副字,成為安氏企業(yè)真正的掌舵人” 安妮靠在沙發(fā)上,笑容有些冷。 她已經(jīng)有七八分的把握,認定安繼隆就是那個引誘原主吸毒的人。 所以過去幾年,她雖然人不在j市,但并沒有放松對安繼隆的監(jiān)視,j市一家安保公司,就是安妮的戰(zhàn)友開的。 而這家安保公司,除了安保工作,還會接一些偵探的活兒。 去年安妮休探親假,趁機找那位戰(zhàn)友吃了個飯,委托他們幫忙監(jiān)視安繼隆。 就在昨天,安妮收到戰(zhàn)友的消息安繼隆已經(jīng)跟某個在夜總會當調(diào)酒師的小學同學聯(lián)系上了,而這個調(diào)酒師,是個癮君子,自己吸毒的同時,也會帶點貨以賺取毒資。 “安繼隆還真是心急啊,我這兒還沒到家呢,他就先準備上了。” 安妮暗暗握拳,既然安繼隆心思歹毒,那就別怪她以牙還牙了。 傍晚,安長康從公司回來,身后跟著安繼隆和安繼昌這對左右手。 他們一邊走,還一邊討論著公事。 走進客廳,安長康先愣住了,因為他看到了他的寶貝女兒,“妮妮你、你回來了” 語氣里滿是驚喜。 安妮一個飛撲,動作干凈利索,一把抱住了安長康,“老爸,我好想你啊。” 安長康反手抱住女兒,“老爸也想你。妮妮啊,這次回來就不走了。” “嗯,我已經(jīng)正式退伍,過兩天就回學校上學。” 安妮在特戰(zhàn)連立了個三等功,按照規(guī)定,她退伍后,可以直接回京大繼續(xù)學業(yè)。 如果她能通過結(jié)業(yè)考試,還能申請研究生,一切流程都可以精簡、甚至特事特辦。 這是國家對她的補償與獎勵。 不過,安妮卻不想去京大,她已經(jīng)跟s大聯(lián)系好,準備直接去s大讀研究生。 “好、好,讀s大好,就在家門口,我和你媽也能放心些。” 安長康連連點頭,深覺女兒的決議真是太好了。 現(xiàn)在的安妮,已經(jīng)不需要去讀京大來證實自己的實力了。 當年的文科狀元,便已經(jīng)充分證明了安妮的學習能力。 而且,公司剛剛上市沒多久,安長康便已經(jīng)覺得身體有些吃不消。 他畢竟七十多歲了,精力和體力都在衰退。 也就是他身體底子好,跟他同齡的那些老伙計,基本上都已經(jīng)退居二線。 還有兩個,已經(jīng)去了。 參加完兩個朋友的喪禮,安長康愈發(fā)覺得生命無常,他心里更是有種恐懼女兒還小,妻子也老了,他若是一閉眼,妻女該怎么辦 尤其是女兒還不在身邊,這讓安長康更加不安,唯恐自己一個意外,閉眼前都見不到女兒。 這會兒一聽女兒不走了,直接留在j市上大學,安長康頓時覺得安心了許多。 “老爸,您就放心。等我把學校的事料理清楚了,就去公司幫您。” 安妮說這話的時候,不忘暗地里觀察安繼昌和安繼隆,“您上了年紀,早該退休、好好歇歇了。” 安長康更加驚喜,“好、好,妮妮愿意來公司那就最好了。咱們家就你一個孩子,公司都是你的。你早些接手,我和你媽也能輕快兩年。” 倪雅也笑著點頭,“可不是,早些年我還說,等你爸退了休,我們就一起去環(huán)游世界。” “放心,老爸,媽,我一定不會耽誤你們享受二人世界的。” 安妮俏皮的說著,引得父母笑罵不已。 作為一個特戰(zhàn)隊員,她敏銳的察覺到,在安長康說出“公司都是你的”幾個字時,安繼隆的神色便有一瞬的冷凝,看向她安妮的目光,也有些陰鷙。 但很快,安繼隆又恢復了正常,還像個體貼、懂事的晚輩,無比真誠的歡迎安妮來公司。 “該死,真是該死” 安繼隆裝了一晚上的“完人”,回到家,終于撐不住了,直接將手里的公文包砸在地上,西服外套、領(lǐng)帶丟了一地。 他像個困獸一樣在屋子里團團轉(zhuǎn),努力了好幾年,眼看著安氏一天天的發(fā)展起來,安繼隆早就把安氏當成了自己的囊中物。 可現(xiàn)在,安妮那個賠錢貨剛回來,安長康一句話就要把公司全都交給安妮,這讓安繼隆如何甘心 不行,他決不能把安氏讓給安妮。 安繼隆終于下定決心,拿起電話,“喂,小董啊,你那兒有貨嗎我要最純的那種,價錢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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