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看把你熱的,快喝點(diǎn)兒水。”女兒奴安長康遞上保溫杯。 “妮妮,累壞了” 倪雅拿著手帕小心的給女兒擦汗。 “哎呀,你們這做爺爺奶奶對孩子真好,這么大年紀(jì)了,頂著大太陽硬是在外面站了一下午。” 旁邊跟安長康閑聊過幾句的某位家長,看到安氏夫婦殷勤的模樣,頓時笑著說道,“要不怎么說是隔輩親呢” 安長康托著保溫杯的手一頓,臥槽,要知道就不跟這個沒眼色的話嘮閑扯了,自己居然還傻呵呵的告訴對方年齡。 倪雅暗自惱怒,先是瞪了自家多嘴多舌的老公一眼,然后又擔(dān)心的看向安妮。 他們夫婦四五十歲才生下女兒,如今女兒才考大學(xué),他們卻都年近七十,哪怕倪雅保養(yǎng)得再好,歲月停留的痕跡也不會徹底消失。 安妮小時候還好,對這些并不在意。 但等她到了十三四歲,安妮便分外計較,為了不讓同學(xué)知道自己有對“高齡”父母,她甚至不許父母去學(xué)校。 她也不主動邀請同學(xué)、朋友去自己家,哪怕生日宴,也是讓父母回避。 對此,倪雅很能理解,到底是青春期的小姑娘,最是敏感。 為了不刺激女兒,不讓女兒更加生氣、難過,安長康兩口子盡量不再人前擺出父母的模樣。 這兩天高考,安長康和倪雅萬分擔(dān)心,這才忘了一直以來的禁忌。 這會兒聽人又“誤會”了,倪雅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然而,讓倪雅擔(dān)心的事并沒有發(fā)生,安妮非但沒有惱羞成怒,反而笑嘻嘻的對那位家長說,“叔叔,這不是我的爺爺奶奶,而是我的爸爸媽媽喲。我可是我爸媽的老來女,掌中寶哩。” 說罷,安妮還一歪小腦袋,對著安長康撒嬌道“老爸,我是不是你和媽媽的寶貝” 安長康聽到女兒這么說,整張老臉都笑成了一朵大菊花,眼底更是溢滿了激動與滿足,連連點(diǎn)頭,“對對,妮妮當(dāng)然是我和媽媽的寶貝,而且是唯一的寶貝喲。” 倪雅也點(diǎn)頭如搗蒜,“寶貝,妮妮是媽媽的寶貝” 太好了,他們終于不再是讓女兒感到難堪、尷尬的存在了。 插話的那位家長見自己誤會了,不禁有些尷尬。但看安妮這般落落大方,甚至引以為傲的模樣,又有些感慨,沖著安長康豎了豎大拇指,“老哥,你家女兒真乖巧、真孝順” 都是做家長的,這個年紀(jì)的孩子有多敏感、多讓人頭疼,大家都知道。 可對面這小姑娘,明明一看就是千嬌萬寵長大的,卻恁般懂事、體貼,唉,不愧是貼心的小棉襖啊,比自家的“皮夾克”強(qiáng)多了。 考生們都出來了,考點(diǎn)門口頓時變成了人的海洋。 安長康拉著老婆,護(hù)著女兒,一家三口擠出人群,上了自家的車。 今天為了慶祝安妮高考順利結(jié)束,安長康特意定了素錦的餐位。 素錦是j市有名的素食餐廳,有自己的綠色果蔬基地,大廚也皆是素食屆的大拿。 他們餐廳并不標(biāo)榜“把素食做出肉的味道”,而是宣揚(yáng)返璞歸真的素食文化,因為食材上乘、菜色精致、環(huán)境素雅、服務(wù)周到,在j市十分受歡迎。 當(dāng)然,餐廳有格調(diào),餐費(fèi)也著實不菲。 不過安家不差錢,今天又是難得的高興,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去素錦大快朵頤了一番。 席間,安長康和倪雅誰也沒問安妮考得好不好,而是不住的給她夾菜,勸她多吃一些。 素錦的菜也確實做得好,清淡,沒有放太多的調(diào)味料,盡量保持著食材本身的鮮香,且都是素食,不用太計較卡路里,安妮吃得肚子都有些鼓了。 饜足的用了美食,一家人這才高高興興的回家。 只是,好心情也就是終結(jié)。 “大姐,你們怎么來了” 安長康看著明明只比自己大五歲,卻看著大了十歲不止的長姐,以及她身后的一群親戚后,頓時有些頭疼。 “哎呀,這不是繼昌高考完了,我和你二哥看他之前學(xué)習(xí)太辛苦,特意送他來省城玩幾天嘛。” 安家大姐安長虹親昵的拉著個十七八歲的男孩,滿臉驕傲的對安長康說,“三弟啊,我給你說啊,咱們繼昌平常學(xué)習(xí)可好了,幾次偷摸考試” “姑奶奶,是摸底考試,不是偷摸考試。” 男孩有些靦腆,低聲提醒自家姑奶奶。 “哦、哦,對對,是摸底考試,年紀(jì)大了,根本就弄不懂這些,” 安長虹笑了笑,繼續(xù)說道,“幾次摸底考試,咱們繼昌都考了六百多分呢,他們老師說了,憑他這個成績,肯定能上哪個一本。” 安長康雖然不喜歡總愛對自家指手畫腳的兄弟姐妹,但對于侄子、侄孫們還是頗為照顧的。 尤其是有出息的后輩,他更是不吝提攜。 畢竟安長康姓安,他也希望安家能夠人丁興旺、富貴延綿。 再一個,他膝下只有安妮一個女兒,他們老兩口又上了年紀(jì),根本不能陪女兒多少年。 他便想著,自己在的時候,多多提攜安家的后輩們,一旦自己和妻子走了,安家人也能投桃報李的照顧一下女兒。 雖然安家大部分人都只盯著他的財產(chǎn),可畢竟安家人多,哪怕是小概率,也能出一兩根懂得知恩圖報的好筍。 所以,聽完安長虹的話,安長康看向安繼昌的眼神很是慈愛,“繼昌看著就是個好孩子。這次高考考得怎么樣啊” 安繼昌看著靦腆,在家族最有出息的叔爺面前也沒有露怯,反而抬起頭,目光炯炯的說道,“我感覺還可以,發(fā)揮了正常水平。不過,叔爺爺,我想當(dāng)兵。” 安長康挑眉,“哦你是想讀軍校,還是以大學(xué)生的身份服兵役” 安繼昌道,“我想當(dāng)大學(xué)生兵。” 得,這就是后者了。 不等安長康說話,安長虹已經(jīng)咋呼上了,“三弟,你瞧瞧,我就說咱們家里那么多孩子,就繼昌最像你。不管是長相還是性格,嘖嘖,真跟你親孫子似的。” 所以,安長康的公司什么的,還是留給安家的孫子。 至于安妮那個賠錢貨,給些嫁妝嫁出去也就是了,哪有女人霸占家業(yè)的道理 安長虹雖然沒有將這些說出來,可她的表情太明顯了。 尤其是看向安妮的時候,那嫌棄的目光,嘖嘖,就是個瞎子也能感覺得到。 倪雅頓時沉下臉來。 安長康的笑容也淡了,侄孫再出息,那也只是個親戚。 而他的女兒再平庸,也是他血脈的延續(xù)。 親疏遠(yuǎn)近,用腳趾頭想也知道。 “嗯,想當(dāng)兵是好事,你好好努力。” 安長康不再關(guān)心安繼昌,而是淡淡的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已經(jīng)讓人定了酒店,大姐,待會兒我就讓人送你們過去。” “哎呀,費(fèi)那錢干什么,家里不是有那么多房間嘛。” 安長虹擺擺手,一副長姐如母的架勢,絮叨著“咱們又都不是外人,在家里擠擠就行。三弟啊,我知道咱們安家家大業(yè)大,可這錢也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能省就省” 一直坐在沙發(fā)上裝壁花的安妮頓時嘴角一抽,嘿,聽她大姑這話,啥叫“咱們安家”,什么時候他們家成了整個家族的安家 安長康自然明白自己姐姐的心思,他勾了勾唇角,道“大姐說的是,我家的錢確是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所以,我只會留給我的寶貝妮妮。好了,妮妮剛剛考完試,早就累了。大姐你們趕了半天的路,估計也累壞了,早些去酒店休息。” 說罷,根本不給安長虹再叨叨的時間,安長康叫來自己的助理,直接把老家來的一群人送了出去。 “姑奶奶,叔爺好像不是很喜歡我啊。” 車?yán)铮怖^昌扭頭看了眼漸漸遠(yuǎn)去的安家別墅,眸光中有著隱晦的羨慕和渴望。 “放心,還有我和你爺爺呢。”那些可都是安家的產(chǎn)業(yè),決不能落到一個賠錢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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