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確實有些自責(zé),自責(zé)自己沒有在第一時間看出問題的端倪。
不過話又說回來,誰會想到,在抓捕一名嫌犯的時候,對方竟然會服毒。
如今胡岳東在經(jīng)過搶救之后,卻依然無力回天。
這對于大家來說,無疑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顧師弟,顧師弟。”
見顧晨還站在那兒愣愣的發(fā)呆,一旁的盧薇薇也是提醒著說。
“啊?”顧晨扭頭一瞧,也是趕緊問道:“怎么了?”
“該走了。”盧薇薇提醒著說。
“好,好。”顧晨連說兩個好,但思緒卻依舊停留在抓捕胡岳東的過程中。
……
……
返回芙蓉分局刑偵隊,大家坐在辦公室內(nèi),所有人都在復(fù)盤之前的行動。
王警官在白板上,寫下了抓捕過程的所有細(xì)節(jié),也是扭頭看向顧晨,問道:
“顧晨,你還有什么要補(bǔ)充的嗎?”
“沒有。”顧晨單手托著下巴,也是若有所思道:
“我在抓捕這個胡岳東的時候,他一直在圍墻上奔跑。”
“剛跳下圍墻的時候,我就把他抓個正著,所有抓捕動作都是行云流水,沒有給對方任何反抗的機(jī)會。”
“那他是什么時候服的毒呢?會是在我們抓捕他之前?”盧薇薇也是若有所思。
一旁的袁莎莎則是提醒著說:“這個還得看市局技術(shù)科那邊,高川楓團(tuán)隊的檢測結(jié)果怎么說。”
“唉。”王警官坐回自己的座位,也是無奈嘆息:“其實吧,這個胡岳東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
“他這么一死,那阿忠那幫人又是一筆糊涂賬,還有墜樓的徐天俠,感覺這幫人就沒有省心的。”
瞥了眼一旁的高虎跟何千,王警官有道:“老高,老何,你們什么意見?”
“找到徐亞軒。”高虎冷靜的說道。
一旁的何千也趕緊回道:“沒錯,現(xiàn)在唯一有價值的線索,就是找到徐亞軒。”
“因為從徐亞軒身上,我們看到了太多的陰謀,仿佛這一切,都是因為徐亞軒引起的。”
“要說現(xiàn)在誰身上的秘密最多,那肯定就是這個徐亞軒。”
顧晨聞言,扭頭看了眼何俊超方向。
何俊超知道顧晨什么意思,于是趕緊解釋說:“你看我也沒啥用,我現(xiàn)在是真的找不到徐亞軒的蹤跡。”
“這個丫頭也不知道搞什么?就這么無緣無故的玩失蹤,而且,還故意躲著我們。”
重重的嘆息一聲,何俊超又道:“而且,她的那個在虎牙村賣菜的鄰居家姐姐,我也一直在關(guān)注,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們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
“徐亞軒啊徐亞軒,這個搖頭,真是讓人頭疼。”
說道最后,何俊超也感覺到無奈。
“沒關(guān)系的,找不到就繼續(xù)找,總能找到的。”顧晨也不想給何俊超壓力,只是現(xiàn)在要找徐亞軒,的確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所有人在辦公室開會討論了許久,大家這才各自散去。
……
……
晚上8點(diǎn)。
顧晨躺在警員宿舍的床鋪上,也是若有所思。
室友丁亮也是提著一大袋零食走進(jìn)了屋子。
一開燈,發(fā)現(xiàn)顧晨就躺在那兒,頓時嚇得身體一顫,也是抱怨著說:
“哎呦我去,顧晨,你在宿舍呢?”
“嗯。”躺在床上冥想的顧晨,也是習(xí)慣性的回應(yīng)一句。
“那你咋不開燈呢?嚇我一跳。”丁亮也是拍拍胸脯,將零食放在了書桌上。
“睡覺要開什么燈呢。”顧晨也是隨意的回應(yīng)一句。
“呃。”丁亮愣了愣神,也是若有所思:“對……對呀,睡覺又不需要開燈。”
話音落下,丁亮轉(zhuǎn)身又看向顧晨:“誒?也不對呀,你今天為什么睡這么早啊?你平時不是睡覺挺晚的嗎?”
“而且睡早點(diǎn)也沒事吧?”顧晨也是淡淡的回道。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但是,你肯定有心事。”丁亮短暫思考了一下,立馬斷定,顧晨肯定是遇到了麻煩。
顧晨也是嘆息著說:“就這么說吧,我現(xiàn)在感覺,我目前所調(diào)查的案子,沒有任何頭緒。”
說話之間,顧晨也是坐正了身體。
“呃。”丁亮猶豫了一下,隨后將手中的一瓶飲料丟給顧晨,說道:
“其實吧,你顧晨要是沒有頭緒,那這個案子還真就有些困難,是不是那個女生失蹤的案子?就是住在我們警員宿舍走丟的那個?”
“嗯。”顧晨擰開飲料的瓶蓋,也是咕嚕咕嚕的喝上幾口,這才又道:
“你說那個徐亞軒,明明住在我們警員宿舍,接受我們的保護(hù)。”
“可她好端端的,為什么要突然離開呢?而且還是選擇大晚上的,她到底想干什么?”
“肯定是有事情沒有完成。”丁亮說。
“我也知道,她肯定是有事情,我的意思的,她為什么要大晚上的不辭而別?而在后來的這段時間里,卻一直沒有任何音訊呢?”
“呃……”
感覺這個問題,自己回答不了,丁亮趕緊從自己的零食袋中,找出一包辣條來吃,也是隨口一說:
“可能是有所顧忌。”
“我知道她心里藏著秘密,但是這個秘密,或許并不方便告知給我們,所以她才選擇躲著我們。”
顧晨說話之間,將飲料放在一旁的書桌上,隨后再次躺靠在床上。
丁亮猶豫了一下,又問顧晨:“她在江南市,沒有什么朋友嗎?”
“一個鄰居家的姐姐,一個前男友,但是根據(jù)我們調(diào)查,好像都跟她失蹤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顧晨說。
“那她到底圖個啥?”丁亮又道。
“可能是帶著她死去父親的某項任務(wù)吧。”顧晨也是猜測著說。
可說道這里,顧晨又從床上坐起。
丁亮一瞧,忙問道:“又怎么了?”
“對,問題就在他死去的父親身上,如果是這個問題,那么,我為什么不去他父親的住所找找線索呢?”
“她父親死在湘南市,那我就去湘南市找線索。”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