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桑旗已經(jīng)不在了。
我身邊有個特護(hù),見我醒來便靠近我“夏小姐要不要喝水”
我在掛生理鹽水和葡萄糖,這樣雖然對過敏沒什么用處,但是至少能慢慢代謝掉我體內(nèi)的麻藥。
我搖搖頭,我快要變成注水豬肉了。
“夏小姐你想不想吃東西您已經(jīng)一天沒吃東西了。”
“不要,你姓什么”我問特護(hù)。
“我姓何。”
何他大爺,為什么最近我遇到這么多姓何的。
我閉著眼睛“何護(hù)士,要么你閉嘴要么你出去。”
我身體不舒服,不想聽毫無建設(shè)性的廢話。
門被推開了,桑旗的聲音響起“她為難你了”
我睜開眼,他在對特護(hù)說話。
呵,真是憐香惜玉,我是他孩子的媽,現(xiàn)在在受苦,他倒好,去安慰別人。
他走近我,手里提著一個保溫桶,和他一身昂貴的行頭真的特別不搭。
他從桶里倒出清如白開水的湯。
原來他沒走,給我弄吃的去了。
“雪梨豬肺湯,清肺解毒。”他扶我起來。
一股子豬下水的味道往我鼻子里涌。
我本來還挺喜歡吃一切的下水,但是懷孕了對某些氣味就特別敏感。
我把頭扭過去“拿走,不吃。”
“喝一碗。”他居然在跟我好言相勸。
“不吃不吃。”我煩躁不已“這味道我受不了。”
他捏著我的下巴把我的臉轉(zhuǎn)過來“你覺得我很有耐心哄你吃飯”
他沒發(fā)怒,只是樣子比較兇而已。
我又不怕他,裝出這副樣子給誰看
“我又沒讓你哄,沒耐心就滾遠(yuǎn)點”我本來脾氣就不好,生著病更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氣。
我敢說,桑旗長這么大沒人敢這樣對他說話,他自小就是被捧大的。
他不怒反笑,這真是分裂性的人格,每次我以為他要勃然大怒的時候,他都是在笑。
“你是不是篤定你是我孩子的媽,所以有恃無恐。”
“是啊”我說“反正這個保質(zhì)期只有幾個月,我干嘛不好好利用。”
受萬千女性愛戴的桑旗,我現(xiàn)在就敢虐他,服氣不服氣
他松開捏著我的下巴的手,回頭對角落里的何護(hù)士說“叫幾個人進(jìn)來,把她手腳綁住,然后把湯給她灌進(jìn)去。”
何護(hù)士還在發(fā)愣,他語氣兇了些“還不快去”
何護(hù)士急忙出門了。
我才不信他會這樣做,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他對任何人都有辦法,唯獨對我有點手足無措。
可能,我沒打算在他身上圖什么,所以我對別人什么樣對他就什么樣,他反而有了新奇感。
說白了,就是賤。
糖水罐頭吃多了,偶爾嘗了下酸棗,覺得滋味還不錯。
我粒米不進(jìn),就這么撐過了三天,第四天的時候,董秘書來了。
他還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我都知道孩子爸是誰了,他還在裝。
我氣息奄奄,不過好歹今天燒退了些。
“夏小姐,經(jīng)過這次的教訓(xùn),我希望你安穩(wěn)一些,等到孩子生下來,你不就可以自由了”
我懶的理他,現(xiàn)在桑旗不在,他就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
要知道桑旗都拿我沒轍,那天我不喝湯,他也就是說說,最終還是沒讓人灌我喝湯。
“夏小姐,生命只有一次,你折騰自己的身體,今后苦的人可是你。”
我掀起眼皮“董秘書,你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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