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不,我不后悔?!”姚青顏突然抬起了頭,眼睛里面露出了惡毒的目光,“該后悔的應該是他們!他們憑什么那么對我?他們都應該是站在我這邊的,誰讓他們?nèi)团嵊駜耗莻€jian人了!呵呵……既然他們不幫我,不站在我這邊的話,那么就讓他們?nèi)ニ篮昧恕!?
姚青顏笑了,她又重復了一遍,“那就讓他們?nèi)ニ谰秃昧耍蠹乙黄鹚溃 ?
“你真是個優(yōu)秀的孩子呢!”三面人頭像贊許的對著姚青顏說道。
姚青顏笑了沒多久,就咳嗽了起來。她感覺自己的胸腔好像被穿個了洞,里面鈍痛不止。她伸手,本來想去撫摸一下自己的胸腔,但是她又不敢,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了手,聲音低沉的說道“你把我吃了吧。”
“吃你?”三面人頭像好像是個疑問句。
姚青顏聽到了他的聲音,好像產(chǎn)生了一絲希望,她問道“難道你不愿意吃我?”
“不,不是的。”三面人頭像笑了,三張臉同時笑了起來,發(fā)出的笑聲各異。
這種聲音讓本來就快瀕死的姚青顏更加感覺不適。
“你,我已經(jīng)吃夠了,你身上也沒有什么東西好吃的了。剩下的……”三面人頭像說著離開了姚青顏的肩膀,飄浮了起來,“剩下的這些皮包骨頭就交給他們吧,他們反正也不挑食。嘻嘻嘻嘻。”
就在姚青顏還在思索這三面人頭像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時候,突然,地面上出現(xiàn)了一只巨型的獸爪,直接包裹著姚青顏的身體。下一瞬,就把姚青顏給帶到了地下。
三面人頭像看著姚青顏被帶到了地下,笑聲越發(fā)的詭異了。
……
而就在姚青顏死了的時候,裴玉兒身邊的一青衣男子面色突然不對。
“怎么了,馮遇?”裴玉兒是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她連忙關(guān)切的問道。
“姚青顏死了,我放在她身上的追命蟲也死了。”馮遇皺眉說道。
“這不關(guān)你的事情,是那姚青顏自己作死,這能怨的了誰。你雖然為她師兄,但是她卻不尊重你,處處使小性子。更不要說這次的這些妖獸兇獸的魂體是她放出來的了!”裴玉兒嚴厲的說道,她的眼里說著說著就蓄滿了淚水,“如果不是她,狂獸之林和外面的這些地方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現(xiàn)在外面生靈涂炭,死了多少人,這一切都是拜姚青顏所賜。”
聽裴玉兒這樣說,馮遇面露出愧疚的神色,他拿出了干凈的帕子,伸手準備去擦去裴玉兒的
淚水,但是看著裴玉兒現(xiàn)在這個樣子,馮遇愣了一下,咬牙說道“這一切都怪我,如果我當時看到這個叛出師門的叛徒,直接把她手刃了就好了。如果我當時狠狠心的話,就不會有現(xiàn)在這樣的境地……”
“你別這樣說,遇郎。”裴玉兒攔住了馮遇準備放下的手,她的聲音也變得輕柔了起來,她柔聲說道“遇郎,你可別這樣說。這都是姚青顏她自己執(zhí)迷不悟,她叛出師門,對師門不利。她放出祭壇里封印著的兇獸,是她心術(shù)不正。像她這樣的不忠不義的女人,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罪有應得。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與你無關(guān),遇郎!”
“玉兒。”馮遇略帶感動的握住了裴玉兒的手。
他們兩個默默的相擁在了一起,過了一會兒,裴玉兒在馮遇的頸窩處說道“好了,遇郎。我們也該去辦正事了。現(xiàn)在這個界域到處都是被那個姚青顏放出來的兇獸,我們還是處處小心為好,現(xiàn)在這個地方也不知道安不安全,我們不應該在這里停留太久。”
裴玉兒和馮遇拉開了一些距離。
馮遇還有些不舍,他喃喃道“玉兒。”
“你也別太擔心了,遇郎。我有預感,我們一定會沒事的,我們才是最后的贏家。”裴玉兒笑著說道。“現(xiàn)在,我們?nèi)フ宜麄儼伞!?
這個他們,就是裴玉兒的其他的藍顏知己。
馮遇看著裴玉兒的眼睛,好像被蠱惑了一般,他滿心滿眼里面只能看得到裴玉兒。
半響,馮遇點了點頭。
裴玉兒笑了,這一切,盡在她的掌握之中。
……
不過一日的時間,這界域的一切都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顧清音他們,也得到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的消息。
那個背叛師門逃往了狂獸之林的姚青顏,不知從哪里得到了破壞祭壇的方法,她趁著狂獸之林的妖王都在忙著和他們這些宗門爭奪利益的時候,偷偷破壞了那個祭壇。祭壇里面封印著遠古兇獸的獸魂,她這一破壞,祭壇里面的兇獸的魂體都被釋放了出來。
這些妖獸之所以被稱為兇獸,就是因為他們不受控制,他們長期被禁錮在狂獸之林的祭壇里,出來的有些兇獸都滿含恨意,他們不受控制,會遵循自己的yu望開始行事。
更不要說,這些兇獸多數(shù)都是要食人的了。
他們甫一被放出來,狂獸之林里的那些妖獸就是他們第一波的口糧,狂獸之林的小妖獸被吃了不少。據(jù)說就連兩個妖王都成了那些兇獸的口中餐了。
剩下的那些狂獸之林的妖王,都趁機逃了出來。
至于那些沒有逃出來的小妖獸,恐怕就是兇多吉少了。
反正狂獸之林那里現(xiàn)在是不能呆了,那邊現(xiàn)在死氣重重。
而那些兇獸,都是有自己的神識的,他們知道,狂獸之林的那些小妖獸只是開開胃而已,他們有不少兇獸,都跑到了各大宗門的領(lǐng)地。
就比如,他們昨日見到的那個土螻。雖然土螻只出現(xiàn)了短短一瞬,但是被好些修士給看到了。更不要說是土螻出現(xiàn)之后,扶玥城整個城的人就死了。
“現(xiàn)在土螻也不知道去哪里了?”顧清音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蛋蛋說的大羊羊吃人,就是在說土螻吧?”
“也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徐嵐之的目光從顧清音的身上移到了蛋蛋的身上,“現(xiàn)在尚且不知道從狂獸之林中跑出來了什么兇獸,也有可能被別人吃的。”
這是最壞最壞的想法了,這代表他們不光要防著一個會吃人的土螻,還有時刻注意有沒有其他的吃人的兇獸從暗處冒出來。
這無疑是頭上懸著把劍,在那些兇殘的兇獸面前,他們這些修士,也不過就是他們的口中餐而已。
“是大羊羊吃人人的!”蛋蛋聽到了徐嵐之說的話,立刻說道。
徐嵐之愣怔了一下,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拿起了蛋蛋,問道“蛋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嗯嗯!”蛋蛋發(fā)出了肯定的聲音。
“那現(xiàn)在那些兇獸應該怎么辦?”顧清音接著問道。
“重塑通天之路,讓他們回到上界。”蛋蛋頓了一下說道“他們本就不應該留在此界。”
“那通天之路應該怎么重塑?”徐嵐之又問道。
“嗚嗚嗚嗚……”蛋蛋發(fā)出了低聲哭泣的聲音。
顧清音一聽有些急了,她連忙把蛋蛋給接了過來,好好的捧在手上,“寶貝你怎么哭了。”
“我不想說。”蛋蛋沉默了一下,這才開口道。
顧清音腦子里好像閃過了什么,她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一般。直到蛋蛋在她的手中跳躍,顧清音這才反應了過來。
“好,你不想說,那就不說吧。”顧清音低聲哄著蛋蛋。
“蛋蛋好像知道挺多東西的。”徐嵐之伸手撫摸著蛋蛋的蛋殼,蛋蛋很喜歡這樣,不過一會兒,她就不哭了,快樂的跳躍了起來。
“是啊,這也是鳳凰的能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