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陣腳步聲,是九終山那些侍奉漱玉師姑的青年。
他們看我的眼神,十分復(fù)雜。
我忽然就想起來,漱玉師姑叫我一個人留下的時候,他們那種眼神了。
還有之前讓我離漱玉師姑遠(yuǎn)一點的那個青年,是怕我爭寵
媽的,難不成,他們跟漱玉師姑,是那種關(guān)系
這不就是富婆和小鮮肉嗎難怪一個個長得頭是頭臉是臉的。
臥槽,也是開了眼了。
我腦子終于清醒了過來這也太獵奇了,邪祟這樣不奇怪,堂堂一個大前輩,有這種凡俗的欲望
不光如此,我想起來了漱玉師姑的種種做派,哪一樣,都不像是個先生。
一般來說,這些大前輩活的長久,應(yīng)該是見慣了大千世界的真相,存天理滅人欲,這個漱玉師姑可倒好,離經(jīng)叛道。
說起來,她原本跟三清老人是同門,現(xiàn)如今反目成仇,又據(jù)說是因為犯錯被逐出龍虎山,難道也是因為這種做派
正尋思著呢,一只手搭在了我肩膀上。
程狗。
他仔細(xì)的盯著我的眼睛,一只手就想掐我的人中,我一把攔住他“不孝子謀殺親爹”
他呸了一聲“孝道讓你就著煎餅果子吃了你爹是擔(dān)心你,怕你墜入溫柔陷阱。”
“怎么個意思”
他往那些青年所在的位置一甩下巴“那個師姑,可折騰死不少小伙子了。”
畢竟他二郎眼管用的時候,比我看的清楚“不過陰魂很虛弱,除了我,估計誰也看不見。”
說著奔著墻外一指點“密密麻麻,趴了一墻頭都不是好死,陽氣衰竭,太陽穴和腮都凹下去了。”
我心里一沉那不就是跟邪祟迷了一樣,是被吸死的嗎
“哪怕是被吸死了,盯著這里,還是忠心耿耿,執(zhí)迷不悟,死了忘不了守著漱玉師姑,可見那位姑奶奶多強(qiáng)的手腕,”程星河低聲說道“聽你開窗戶,就知道不對,你這點氣來的不易,用得著的地方太多了,可別在這犯了每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這不對啊,堂堂一個大前輩,為什么要用這種方式
程星河抄起了手“本來她名聲也不太好,跟她沾上關(guān)系就太糟糕了,爹提前勸你一句,美人關(guān)比什么都難過不過話說回來,”
程星河皺起了眉頭“這山神水神的誘惑你好像也都扛過來了,不大對勁,臥槽,你該不會根本就”
說著,露出一臉憐憫“上次看見白藿香那有前清的老方子,我讓她研究研究,這事兒過后,保不齊還能老樹抽芽,搶救一下。”
抽你大爺?shù)难浚铱词悄闱烦椤?
聽明白了剛才的事情,程星河也皺起了眉頭“砍東西這大前輩要劈山救母還是怎么著”
她不肯說,誰也不知道什么情況。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反正遇事兒長點心眼兒總是沒錯的。
程星河盯著那個房間“這種定時炸彈,自然得提防點多一個心眼多一年壽。我跟他們幾個也通通氣。”
說著轉(zhuǎn)身要往回走,但很快回過頭來“你最近臉色不太好看。”
我一愣,自己沒覺出來。
“我知道,你身上背著的東西太重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些事情是著急,可欲速則不達(dá),再說了,誰家也不能可著一個羊薅毛撐不住了,勻給我們,別拿我們當(dāng)外人。”
這話稀松平常,帶著他平時特有的吊兒郎當(dāng),我心里卻猛然一酸。
“你都看出來了”
“知子莫若父。”
“滾。”
看著他的背影,我忽然覺得,其實上天待我不薄。
“先生”這個時候,樓道里忽然一陣慘叫“你快看看我兒子”
是駙馬他們家的方向。
臥槽,沒等上龍女池,就出事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