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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要不你接懷期哥哥來咱們家住吧。”安安看著遠(yuǎn)處的懷期哥哥,感覺他整個人好孤獨。
謝岱齊搖搖頭。
“他拒絕了。”早在白衣火化那一日,他便去問過。
但是懷期不愿回帝都。
懷期摸了摸脖子上的透明琥珀,里面是父親的一絲骨灰。他依然很自私的留下了一點。
“如果你想回來,柯家,永遠(yuǎn)是你的家。”柯瑩瑩穿著一身西裝,年紀(jì)雖幼,但完全壓住了整個氣勢。
眉宇間的稚嫩早已在強(qiáng)勢下所掩蓋。
“父親說,他原諒你。雖然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是父親對你很滿意。你將柯氏打理的很好,你是他最出色的弟子,也是他最出色的繼承人。”柯懷期很認(rèn)真的看著她。
對面的柯瑩瑩微微一滯,呼吸輕輕頓了一下,嘴角輕抿。
“嗯,我明白。”柯瑩瑩面上帶了幾分牽強(qiáng)。
“對了,父親以前說讓我把這個給你。是母親遺物找到的。”懷期將一張照片遞給她。
赫然便是那張獲了獎的照片,在海邊,晨光初現(xiàn)的一剎那,所有人都在勞作,她站在海面上。
那是阿音的漁村周圍。
柯瑩瑩將照片緊握“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原來他一直都知道。
“父親說他很謝謝你。如果不是你,他不會有這么美好的記憶。”懷期才十三歲不到,但是如今比柯瑩瑩還高了半個頭。看著很是穩(wěn)重也很讓人安心。
柯瑩瑩低著頭,直到懷期離開,她都一直站在原地。
心中那酸澀的感覺,她不想明白也不敢明白,許多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就再也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柯懷期回到小鎮(zhèn)時,村里人似乎都很驚訝,似乎想不到他還會回來。
甚至依然回來念書了。
只不過古宅周圍多了許多監(jiān)控,他的身份畢竟就充斥著各種不安全。
柯瑩瑩不放心,還留了幾個人在村子里住著但不會讓他知道。
“哎呀你這小子怎么又回來了你那收養(yǎng)的姐姐,要把你家公司都搬走了”
“你這孩子怎么跟你父親一樣傻,不好好將一切教給你,教給一個外人。”幾個婦人看著他滿臉羨慕,柯氏啊,回家被兒孫輩一科普,嚇得腿都軟了。
就算能進(jìn)柯氏做個員工,都是極其有面子的事兒了。
世界前十的企業(yè),高校畢業(yè)進(jìn)去都極為艱難。
“那本來就是屬于姐姐的。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懷期帶了幾分坦然。
“況且,那些都是姐姐掙來的。”她所依仗的,不過是父親留下來的人脈。
僅憑著人脈能將空殼子公司重新坐起來,便是父親都不得不說,瑩瑩很厲害。是天生的商人。
從一開始,他就沒想留在柯氏。
就算他不為父親贖罪,他也是打算用盡余生來做善事的。但是并不會遁入空門,父親不愿意,他便不做。
“這孩子多可惜啊,到底是沒媽教,什么都不懂。”待柯懷期走遠(yuǎn)了,有幾人依然竊竊私語。
懷期聽了也不生氣,只一笑而過。
柯家一切都太復(fù)雜了,父親帶他遠(yuǎn)離也好。大概也是不希望他在攪渾水的。
柯懷期又
回學(xué)校上課了,他依然是全校最聰明成績最好的崽。
只是這孩子的善心依然改不了,而且,他也能分清誰才是需要幫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