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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柳公子同樣瞠目結(jié)舌,張開雙手穩(wěn)住窗扇消去聲響,險些被窗楞啪啪打臉的面上浮現(xiàn)薄怒,“動靜這么大做什么”
聲音比剛才試探似的呼喚更低更沉,也越發(fā)襯出此時此刻的夜深人靜。
念淺安聞言駭笑,不由分說地拽住柳公子的衣襟往里扯,咬牙道“我看你才瘋了還不快滾進來”
巡夜下人的腳步聲毫無章法,她捕捉得到,柳公子自然也有所覺,短暫愣怔后腳下輕點,就著念淺安拉扯的力道翻窗落地,隨即衣襟一松,就聽身后傳來窗扇飛速合上的風(fēng)動。
想到念淺安剛才的反應(yīng)和用詞,柳公子的眼底竟浮起星星點點的笑意,側(cè)身斜睨著念淺安鼻間輕哼“原來私會外男這種事,白天念六姑娘在曲橋上不是第一次做。不想著攆人走,倒急著拉人進屋。”
“你當(dāng)我傻你能悄無聲息地摸進正院,要是雞飛狗跳地出去被人撞見,我才叫說不清楚。”念淺安氣極反笑,從柳公子的諷刺語氣中聽出一分別樣熟稔,狐疑道“你認識我你這個時辰來找我做什么”
柳公子對上她寫滿疑惑的清澈雙眼,眼底笑意淡了一層,不答反問,“夜闖閨閣,你說我是來做什么的”
“你不會對我不利。”念淺安皺眉失笑,細想一遍徐月重的為人風(fēng)評道“徐世子總不至于將個品德敗壞的登徒子引為好友。你如果想對我不利,白天在內(nèi)書房大可自己出頭將事情鬧大。”
徐世子三個字入耳,柳公子眼底的笑意徹底淡去,他看了眼念淺安,本打算趁對方睡著留下東西就走,此刻卻來了興致般自發(fā)落座,隨手丟出個瓷瓶給念淺安,“祛疤藥。”
念淺安無語,“我不缺藥。”
“吳家的祖?zhèn)髅胤皆倌苣鸵灿邢蕖!绷硬灰詾槿唬白詈玫臇|西都在宮里。這瓶是番外進貢的。”
聽口氣似對吳家十分了解。
念淺安一時想不通柳公子的來歷,一時懷疑是徐月重托他送藥,很快又否定了徐月重會多此一舉。
有裴氏在,徐月重想干嘛也不必繞到柳公子身上,她再次狐疑道“你來,就為了送藥給我”
柳公子的目光停在她握著藥瓶的手上,垂眸輕笑道“你要是破了相,豈不是有借口再賴上桂儀”
念淺安之前顧慮重重,沒能對裴氏辯白、沒能對安和公主表態(tài)的話沖口而出,“誰要賴上他我對徐世子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