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東聽完酒店經(jīng)理的話,眼中閃過了一抹狐疑,因為在今天的晚宴上,他幾乎已經(jīng)把能想到的人全都想到了,實在想不出自己還漏掉了誰,于是挑眉問道“你說的這個要見我的人,是誰啊”
“楊先生,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酒店經(jīng)理而已,真的不太清楚對方的身份,不過讓我傳話這件事,是酒店上面的領(lǐng)導(dǎo)跟我打的招呼,估計是因為我這個身份,也那個要見您的人接觸不上。”經(jīng)理嘿然一笑,輕聲解釋了一下。
“行,那你把他帶過來吧。”楊東思考了一下,同意了經(jīng)理的話,也怕對方萬一是哪個被自己漏掉的朋友,會比較尷尬。
大約兩分鐘的功夫,一個書生氣十足,但很有氣場的中年站在了楊東面前,楊東也打量了對方一下,確定自己對他沒什么印象后,沒有作聲。
“楊先生你好,自我介紹一下,鄙人景長樂,是白書記的秘書。”景長樂露出了一個禮貌的笑容,接著繼續(xù)解釋道“你別誤會,我來這里沒有惡意,只是受到了白書記的委托,他讓我給你帶句話,說想要跟你聊聊。”
楊東聽完景長樂的自我介紹,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了下去“我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如果你是老白的人,咱們也完全不必浪費彼此的時間,幫我給白書記帶句話,叫做道不同,不相與謀”
“楊先生,你別誤會,我今天過來,完全沒有什么惡意,只是”景長樂似乎沒想到楊東對于他居然這么抵觸,而且一點都沒給老白的面子,頓時開口想要解釋。
“你這個人怎么回事,連話都聽不明白,還給別人做狗腿子呢”張少坤看出了楊東對于景長樂的反感,臉色陰沉的開口道“自己走,還是等我們請你啊”
“不好意思,打擾了。”景長樂見楊東沉默不語,點頭扔下了一句話,隨后轉(zhuǎn)身離去。
“咱們走吧”楊東看著景長樂離開的背影,轉(zhuǎn)身向停車的位置走去,而孫建勛雖然說了要給楊東當(dāng)一天護身符,但并沒有參與楊東要辦的事情,只是坐在了車隊當(dāng)中的一臺車里,楊東則跟林天馳單獨坐在了一臺車內(nèi)。
“小東,你今天這么撅老白秘書的面子,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林天馳遞過去一支煙,輕聲提醒道“現(xiàn)在老白還在位,你跟他直接把關(guān)系鬧僵,恐怕影響會很大”
“我這次來大,就是奔著動白家來的這頓酒宴,已經(jīng)將我的目的公之于眾了,在這種情況下,我如果向老白妥協(xié),你說其他人會怎么看我會怎么看三合集團”楊東看著林天馳,十分認真地問道。
“我了解你的想法,也只是想提醒你,別太露鋒芒。”林天馳知道楊東說的是對的,便沒有多說。
“相比于我的做法,老白的態(tài)度更讓我感覺到不安。”楊東沒有瞞著林天馳,瞇起眼睛說道“白沐陽應(yīng)該沒死不然的話,老白對我不會是這個態(tài)度,更不會讓秘書請我去談判。”
“嗯,我猜到了。”林天馳眼瞼低垂“禍害遺千年,這話一點不假”
“在我這,他沒有那么長的命。”林天馳拽掉林天馳嘴里的煙,自己叼上了。
“既然回了大,是不是應(yīng)該祭拜一下老柴啊”林天馳再度點燃了一支煙。
“再等等吧,現(xiàn)在的我,還沒臉見他。”楊東側(cè)目,看向了車窗外繁華的都市夜景。
楊東雖然在公開場合隱晦的表達了自己要對付白家的態(tài)度,但是并沒有自大到認為三合可以碾壓白家,所以在大的行蹤很隱秘,明面上是住在了一家星級酒店,但實際上卻住在了東港附近的一處居民小區(qū)內(nèi)。
楊東的住處,位于居民小區(qū)的三十七樓,窗外沒有任何遮擋物,可以直接看見大海,不過此刻已經(jīng)是深夜,遠處的大海漆黑一片,只有零星的船只試過,才會帶起一抹流螢。
思忖良久之后,楊東站在窗前看著樓下道路上火柴盒般大小的車輛,撥通了一個歸屬地為京城的電話號碼。
“哈嘍”電話對面?zhèn)鱽砹艘坏滥新暋?
“你好,祁總。”楊東莞爾一笑,坐回沙發(fā)邊上拿起了煙盒“你的猜測準了,小白沒有消息傳出來,是因為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