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隨著儲物間的門閂被拉開,伏在門上的呂建偉一個趔趄,推著鐵門趴在了地上,感受到走廊里的燈光后,呂建偉熱淚盈眶,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悅自心頭泛起,看著面前的兩個青年,呂建偉頭腦一片空白,宛若精神病一樣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謝謝謝謝謝謝謝謝”
楊東聞著呂建偉身上那股刺鼻的尿騷與嘔吐物交織的味道,也沒作回應(yīng),轉(zhuǎn)身離開“羅漢,走了”
“哎”羅漢應(yīng)了一聲,看著地上的呂建偉“劉寶龍馬上就回來了,你有磕頭的時間,快他媽抓緊跑吧”
“啊啊”呂建偉聽見羅漢的話,反應(yīng)過來之后,掙扎著起身,快步跟在了楊東身后。
幾人上樓之后,萬昌的大廳里依舊混亂,那些服務(wù)生看見宛若殺神一般的楊東和羅漢從地下室走出來,連個上前阻攔的人都沒有,而楊東和羅漢也夾著褲襠,快步走出萬昌,面對這些歲數(shù)不大的服務(wù)生,楊東心里沒什么感觸,可他心里清楚,自己帶著羅漢過來,打算單獨找劉寶龍,已經(jīng)十分冒險了,此刻在劉寶龍有了防范的情況下,自己再不抓緊跑,肯定得被人按在這,活生生把籃子踢碎了。
萬昌夜總會相隔一個街區(qū)外,某巷子內(nèi)。
羅漢站在巷口,看著街道上不斷向萬昌方向疾馳的各色車輛,長出了一口氣,看著楊東“還真讓你說對了,咱們?nèi)绻偻碜咭粫隙ň捅慌脑诶锩娉霾粊砹恕!?
“這種事沒什么好慶幸的,咱們今天是為了錢來的,現(xiàn)在錢沒要出來,還把劉寶龍驚了,以后再想找他,更難。”楊東并沒有像羅漢一樣松了一口氣,反而更加犯愁。
聽楊東提起林天馳的醫(yī)藥費,羅漢也有些無奈“是啊,現(xiàn)在鬧出了這么一檔子事,不光是錢的事沒辦成,咱們還惹惱了劉寶龍,接下來的處境也更危險了。”
“算了,先回醫(yī)院吧,天馳要緊。”話音落,楊東打算從巷子另外一側(cè)離開,一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呂建偉還站在自己身后,頓時一皺眉“你怎么還沒走”
“那個啥,小兄弟,能不能麻煩你們,送我回趟家啊,我怕劉寶龍的人,在路上堵我。”呂建偉在萬昌地下室遭受了一系列的折磨之后,現(xiàn)在雖然劫后余生,可心里是真開始哆嗦了。
“滾你姥姥個腿的,我們能把你放出來,就算不錯了,還他媽送你回家,你心咋這么大呢,我再給你養(yǎng)老送終得了唄。”沒等楊東答話,心情煩躁的羅漢就懟了呂建偉一句“你自己走吧,我們還一堆事呢”
“那也行,今天的事,謝謝了啊”呂建偉抿著嘴唇道了個謝,一轉(zhuǎn)身,隱匿在了街邊的黑暗中,兩條腿捯飭的比兔子都快。
呂建偉走后,楊東和羅漢也快步離開,打車直奔醫(yī)大二院趕去。
楊東回到醫(yī)院的時候,林天馳還沒有過麻醉期,依舊陷入昏迷,張傲問了一嘴醫(yī)藥費的事,楊東只含糊說自己在辦,也沒多言。
病房外的走廊內(nèi),楊東和羅漢、張傲三人,各自手捧著一桶泡面,充當(dāng)著晚飯,楊東端著泡面桶,直至里面的面條都被泡坨了,也沒吃下幾口,因為護(hù)士剛剛來通知,說林天馳的住院押金,只剩下了不到三百塊錢。
“嗖嘣”
“轟嘩啦”
“”
晃神間,窗子外面忽然響起了爆竹的聲音,隨后,無數(shù)禮花竄天而起,將漆黑的蒼穹映的泛紅。
“這是誰家孩子結(jié)婚啊,弄了這么大的陣仗”羅漢看著窗外四起的禮花,有些愕然。
“你血彪啊,沒看見整個街區(qū)都在放煙花么,這么大的投資,可能是結(jié)婚么。”楊東斜了羅漢一眼,起身,站在窗口看著與繁星呼應(yīng),漫天絢爛的煙花“也許是哪個樓盤動工了吧。”
羅漢吸了吸鼻子,點頭“嗯,也沒啥準(zhǔn)”
一邊的張傲聽完兩人的對話,感覺有點腦瓜子疼,無語的插嘴道“東哥,漢哥,今天是端午節(jié)。”
“端午節(jié)”二人聞言一愣。
張傲笑了笑“嗯,端午。”
“哈哈”楊東捧著手中的泡面,不禁啞然失笑。
醫(yī)院走廊內(nèi),幾兄弟還在為了林天馳即將交納的五萬元醫(yī)藥費而夜不能寐。
窗外,樓宇林立的偌大都市里,萬家燈火團(tuán)圓,煙火璀璨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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