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阿棠也到了說親的年紀,可不能因此影響了婚事。
陳氏笑著對林氏道“您倒是和我害的是一樣的心病。我們家只有這一個閨女,她爹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鐵了心要給招女婿上門。可這招女婿上門哪里是那么簡單的,我頭發(fā)都愁掉了。”
林氏愕然。
郁棠偷樂。
林氏這是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拒絕吧
林氏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下去了。她草草地和陳氏說了幾句,就和湯太太匆匆告辭了。
郁棠恨不得抱著她姆媽親兩口。
她看著林氏的背影很是解氣,決定再送林氏一份“禮物”。
“姆媽,”她笑盈盈地道,“城南的李家,是不是就是那個賣果子的李家”
李意祖上,是賣果子起家的。
當然,這已經(jīng)是好幾十年前的事了。
如今的臨安城里知道的不多。
她還是嫁到李家后,偶爾聽李家的一個世仆說的。
林氏娘家是做絲綢、茶葉生意的,而且是經(jīng)營了幾代的大商賈。她很忌諱別人說李家的祖上是賣果子的。
陳氏和馬太太都沒聽說過。
她們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郁棠卻看到林氏很明顯地打了個趔趄,差點跌倒。
郁棠心里的小人哈哈大笑。她決定再送點“禮物”給林氏“姆媽,難道你們都沒有聽說過東街上擺茶水攤子的王婆子、小梅溪賣水梨的阿六可都知道。”
“是嗎”陳氏和馬太太以為郁棠只是閑聊,隨口應了一聲。
郁棠卻感覺到林氏都有點站不住了。
她嘻嘻地笑,還想再諷刺林氏兩句,眼角的余光突然掃到旁邊回廊里站著個人。
郁棠抬眼望去,頓時臉色一窘,連退了兩步。
這下子輪到她差點跌倒了。
馬秀娘眼疾手快地扶了她,關切地道“你這是怎么了沒站穩(wěn),崴了腳”
“不是,不是。”郁棠紅著臉道,“我沒事”
人卻踮著腳,伸長了脖子朝馬秀娘身后張望。
馬秀娘幾個都順著她望過去。
黑漆灰頂?shù)幕乩龋嗍蜐櫍裰ζ沛叮諢o一人卻滿目濃綠,遠遠的,一陣清涼之風撲面而來。
“你看什么呢”幾個人不解地問郁棠。
“沒看什么沒看什么”郁棠粉飾太平地道,拉了拉母親的衣袖,“客走主人安。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
大家也都累了。
“行”馬太太熱情地邀請陳氏母女,“你們要是有了空閑,就去我們家里坐坐,她爹去了杭州府,還要七、八天才回來,你們來了,正好給我做個伴。”
陳氏應了,和馬太太母女說著話,去跟郁文打了一聲招呼,回了家。
郁棠卻一直心不在焉的。
她這段時間是什么運氣怎么走到哪里都能遇到裴家三老爺。
而且還是她最狼狽的時候她剛才在裴家,就笑了。
喪禮那么肅穆的場合,她竟然笑了,還笑得挺歡快的,而且被裴家三老爺逮了個正著。
他會不會以為自己對逝者沒有敬意啊
而且,他剛才的臉色好難看。
仿佛陰沉得能滴得出墨汁來。
也不知道他是聽見她笑才這么氣憤還是他正好心情不好
不過,他一個人,怎么會去了那里又正巧碰到了她們呢
他是只看見了自己笑還是連她諷刺林氏的話都聽見了呢
郁棠嘆氣。
她在他心里估計就沒有個好了
郁棠想到裴家那些被掐了花的花樹。
綠油油一大片。
沒有雜色。
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像那些花樹上的花一樣,被他處理掉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心胸也太狹窄了一點。
一點小事就板著個臉。
還是庶吉士呢
但現(xiàn)在他父親去世了,他應該得在家里守孝了吧
以后他們說不定還會遇到
她怎么這么倒霉。
郁棠憂郁了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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