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拉開二哥旁邊的椅子打算坐下。
屁股剛沾到椅面兒,首長沉聲說,“誰他媽讓你坐了!”
于是我立馬起來站著...
然后周秘書往會議桌上放了幾張報紙,其中一張頭條是我,其他幾張不是,但也隱約有我的影子。
“念。”首長沉聲道。
“是!”我清了清嗓子,隨手挑了一張開始念:“揚(yáng)州兩小伙自制“催/情/藥”以身試藥后藥性發(fā)作...”
“念有你名字的!”
“是!影后徐xx深夜密會神秘男子,該男子身份疑是帝星娛樂副總裁秦某...”我念的非常流利,回答我的是老爺子一杯熱茶盡數(shù)潑在了我的臉上。
茶挺燙的,但我一下都沒動,淡定的從褲兜里摸出手巾擦臉。
可能是我淡定的樣子太沒皮沒臉反正老爺子被我氣得一身軍章都在顫抖,要不是周秘書按著估計當(dāng)場就要掏槍頂我腦門兒。
當(dāng)然,最終他只是咬著牙伸手狠狠指著我說了句:“你要不是我老秦家的種,老子早他媽崩了你了!”
這話我從小到大聽過不下八百遍,早就不疼不癢了,嬉皮笑臉的跟老爺子插科打諢說:“我也寧愿我不是老秦家的種兒,可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么...”
這回連周秘書也按不住老爺子了,秦老司令身手不減當(dāng)年,一個保溫杯砸我臉上鮮血嘩嘩就下來了。秦顥都懵了,忙起來攔著我爸,不可置信的沖我吼:“秦?fù)P你丫今兒瘋了吧!”
啊,瘋了,估計是瘋了,反正肯定是不正常,正常的話我一般不會說這種自尋死路的話。
那個保溫杯砸在我眉骨下邊兒,血流到眼睛里又從眼睛里順著臉流下來,看著像是直接從眼睛里流出來的似的,怪滲人的。我爸估計也是心軟了,所以秦顥叫助理來把我送醫(yī)院的時候他黑著臉一句話都沒說。
傷口在醫(yī)院急診處理了兩下很快就止血了,縫了幾針,貼了塊紗布。
我照了照鏡子問小助理這樣子蠢么
他特誠實的點了點頭。
我說:“放屁,帥的人就是貼紗布也是帥的!”
他“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我挺好奇這呆逼是怎么當(dāng)上秦老二的助理的。
從醫(yī)院出來后我自覺的回了公司上班,不過一走進(jìn)辦公室才知道秦老二今天給我放了一天假,是我的秘書lili告訴我的。
此lili不是彼lili,早上那個lili是我最近新泡的小模特,而這個lili是我的秘書,跟了我三年了。其實她們都有自己的名字,可是我記不住,于是在我這兒她們都叫l(wèi)ili。
lili見我眉毛上貼著張紗布,睜大了眼睛,踩著高跟鞋小跑著過來問我這是怎么了,涂著水晶指甲的細(xì)長手指在我眼角周圍輕輕碰了碰,語氣中帶著心疼。
我聞到她身上有淡淡的愛馬仕男香味兒,比早上那個小模特身上甜膩的花調(diào)女香好聞很多。
“香水很好聞。”我從抽屜里摸出煙叼在嘴里,她默契的擦亮火機(jī)替我點上了火,輕笑說,“是你送的那瓶。”
我深深吸了一口,向后靠進(jìn)真皮座椅里感慨說:“嘖,我的眼光真不錯...”
我閉眼放松的靠在椅背上,lili無聲的站到我身后替我輕柔的按著太陽穴。
她是唯一一個在我身邊跟了三年的女人,很了解我的喜好和習(xí)慣,甚至能摸透我的情緒,知道什么時候該如何陪著我。按理說她才是我最完美的情人,但我卻從來沒碰過她。
“晚上有約么”我問她。
她說:“有,不過可以推了。”
我說:“那推了吧,晚上陪我吃頓飯。”
她淡淡“嗯”了一聲,繼續(xù)給我按摩。
我沒有在公司呆很久,反正秦顥給我放了假,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我就帶著lili走了。
我倆邊說話邊走出公司大門,然后是長長的一段臺階,往下走了幾步,我停住了,lili疑惑的看向我,而我淡定的伸手扣住了她的腰。我什么都沒說,甚至沒回頭給她使眼色,但她很聰明,短暫的詫異后立馬自然溫順的貼在我身上,甚至伸手替我整了下領(lǐng)帶。我笑了,這就是我最喜歡她的地方,懂事兒,隨時隨地自帶戲份出場!
我摟著lili自上而下的看著自臺階下走上來的那個人。
一秒、兩秒、我心里不自覺的默數(shù)了一下。
第七秒的時候面前終于響起了那個對我來說已經(jīng)算不上熟悉的冷清聲音。
還特么是舊人重逢萬惡的俗氣開頭。
他說:“秦總,好久不見。”
呵呵噠。
我不知道那一瞬間自己是什么表情,大概和他一樣,什么表情都沒有。
怪道都說緣這東西妙不可言,哈哈,可真特么一點兒沒錯。就像有些人,你想見他的時候整整七年都遇不到一面,你把他忘了的時候卻一天之內(nèi)碰到兩回。賤不賤
我還沒開口說話,倒是挽著姜伯約胳膊的那個漂亮男孩兒在看到我的瞬間慌亂的放開了手,傻兮兮的紅著臉拘謹(jǐn)?shù)恼镜揭贿厓海袷桥挛艺`會什么似的。
不過也多虧他這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動作讓我多打量了他兩眼,確實長得不錯,個子也不矮,放在公司當(dāng)紅的那批新人里都算亮眼的。唯一的缺點就是他這唇紅齒白的小模樣兒讓我瞬間想起了另一個不那么招我待見的人...
可能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吧,鬼知道我他媽當(dāng)時為什么忽然起了壞心思。總之我摟緊了lili的腰,故意笑的不緊不慢:“嗨,什么秦總不秦總的,咱倆誰跟誰不是叫我秦?fù)P就成啊。”
姜伯約那張萬年端著的冰山臉明顯有一瞬間的波動,然后我扯了扯嘴角,看著他低聲說:“或者像以前一樣,叫我揚(yáng)揚(yáng)也行啊。”
那一刻姜伯約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活像吞了只蒼蠅,可我就是覺得特別、特別、特、別他媽的痛快!
還秦總還好久不見
你丫不是要演嗎老子陪你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