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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苒拿著相框看了一會兒,然后毫不猶豫地將里面裱著的畫抽出。
賀南方一上樓,便見她隨手丟了一張畫在地上,一直飄滑到他的腳邊。
畫是李苒畫的賀南方,什么時候畫的他不知道,但畫的很好。現(xiàn)在被人隨意,絲毫不重視的丟在了地上,賀南方看向李苒,眼神變得復(fù)雜起來。
李苒沒注意到賀南方的表情。
在她看來,畫框是她自己買的,賀南方的畫自然沒有送給老師的禮物重要。
所以隨手抽出來,再丟棄,并沒有當(dāng)回事。
等她將畫封完,才見賀南方站在一旁皺著眉頭看著她。
李苒解釋“這畫框是我買的。”
“你的畫隨便找別的地方放吧。”
李苒的語氣聽起來十分隨意。
賀南方捏著畫的指尖逐漸用力,直至泛白。最后他什么都沒說,而是把畫重新遞給她“重新裱起來。”
車上,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太好,中間隔著一堵厚重的透明墻,李苒將自己封閉在墻的另一邊。
到達(dá)季家,將近中午。
賀南方先下車后,打開車門后,扣著西裝,邊靜佇在車旁等她。
李苒下車后,賀南方本欲伸手牽她,卻見她沒有回頭,大步走在前頭。
伸出的手還停留在空中,而人早已像云中云月一樣,飄然而過。
季家在n市雖不是達(dá)官顯貴,但十分有聲望。紀(jì)先生和聞教授一輩子教書育人,雖未有子女,但學(xué)生遍布世界各地。
今天的生日宴,學(xué)生們從各地趕來,也是為二老撐足了場面。
兩人一進(jìn)來,便分別走向兩撥人。
賀南方一露面便被人圍著攀談,李苒則跟著幾個同學(xué)一起去找聞教授。
聞教授在二樓的露天花園跟學(xué)生們聊天,她今年五十歲,保養(yǎng)的十分好,常年在學(xué)校里養(yǎng)了一身溫潤如玉的高雅氣質(zhì),唇邊掛著淡淡的笑容,十分得體。
李苒在她的學(xué)生里雖成就不是最大的,但依舊很出挑,一上樓便被人叫了名字,聞教授的目光也看向這里。
她露出溫柔的笑,朝著李苒招手“過來。”
“李苒,這是給教授的禮物嗎”她手里一直拿著東西,旁邊人見到好奇地問。
“嗯,是一幅畫,老師要看看嗎”她帶著詢問的眼神看向聞教授。
溫教授點點頭,“好啊,今天來了不少你的學(xué)妹,一起看看你的畫。”
不少人開始好奇地張望,畢竟很多在她之后的學(xué)生只知道她們有個特別得聞教授寵愛的大師姐,卻一直沒見過。
今天見到真人已經(jīng)是夠驚艷了,又能見到她的畫不少人開始踮著腳尖往前湊。
聞教授拆開外面的盒子,將里面的畫拿出來。
繪的是一幅秋景,一條蜿蜒伸出畫布之外的小河,兩邊種滿了梧桐樹,棕黃泛舊的梧桐葉鋪在河岸的兩邊,一切都是靜止的將這幅蕭條秋景定格在時間的畫布里。
看到畫之后,大多數(shù)人驚嘆畫工的純熟外,更多是被裱在畫外的相框吸引。
光是四個邊角上鑲嵌的寶石,就叫人移不開眼。
聞教授那雙眼靜靜地看著畫,看不出在想些什么,李苒心中莫名忐忑,有種被檢查作業(yè)的感覺。
“師姐,這個相框是不是古董呀看著好復(fù)古。”
聞教授這才注意到畫框,目光深沉地看了李苒一眼,然后將畫框拆下“這幅畫跟這畫框不應(yīng)景。”
“你將畫框拿回去。”
拆掉畫框的畫顯得十分平淡無奇,李苒的臉逐漸變紅,好像聞教授說她一般。
她本就出生普普通通,因跟賀南方有這段強擰在一起的姻緣,所以這些年過得就像是這幅畫,內(nèi)容很平淡,卻被一個鑲滿寶石的名貴畫框裱著。
“嗯,我明白。”
聞教授將畫收起來,李苒讓人將畫框拿回車上。
午宴即將開始,眾人準(zhǔn)備下樓去。
聞教授卻叫住了她,拿著李苒的畫,目光有些嚴(yán)肅“跟我來書房。”
書房里,聞教授拿著她的畫,看了半會兒“你這畫工,退步的不是一點半點。”
李苒有些羞愧,低了低頭。
聞教授“你天賦雖高,但最后不要因為天賦毀了你。”
“老師,我明白。”
聞教授從抽屜里遞出來一個信封“這是推薦函,學(xué)校那邊我也聯(lián)系了,考試通過的話,今年秋天就能入學(xué)。”
李苒接過那種推薦函,心里感激“謝謝老師。”
聞教授“李苒呀,你是我學(xué)生里天賦最出眾的,但成就卻幾乎沒有。既然現(xiàn)在下定決心出國深造,就好好珍惜這次機會。”
“我會的。”
聞教授“我聽說你從賀家搬出來了”
“是。”
“想清楚了”
“嗯,我已經(jīng)和賀南方分手。”
聞教授嘆了口氣“南方的父親是我和季先生的故交,南方也是我們從小看著長大,雖然老師很希望你們最后修成正果,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