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穿梭在發(fā)間,卻禁錮著她叫她動彈不得,接著,一個溫柔的吻落在了唇上。起初只是廝磨,最后卻越來越兇狠,幾乎叫人喘不過氣來。
這個姿勢叫顧妤連推拒都做不到,只能被迫仰著頭,承受著這個吻。
似乎是想發(fā)泄心中蓄積已久的戾氣,祁應寒眸光暗沉,緊緊盯著那漸漸染上艷色的紅唇。直到聽得輕嘶一聲,那柔軟的地方已經(jīng)破了皮。
血腥和她身上的冷香在鼻尖交融,祁應寒喉結微微滾動著,冷峻的眉眼下是深不見底的寒潭。
“阿妤,痛嗎”
顧妤皺著眉,聽見一道聲音問。
被咬破皮的地方怎么可能不痛,顧妤覺得男配現(xiàn)在簡直就像是一條瘋狗。也正是這個吻,叫她察覺到了不對勁。
在原著中祁應寒從不是這么情緒外露的一個人,他深沉內斂,幾乎很少笑。對自己這個未婚妻子只是盡著身份上的責任,就連最后和她離婚,也是沒有表現(xiàn)出半分情緒。可現(xiàn)在,那個總是沉默著的祁應寒卻好像要將她揉碎一樣,牢牢禁錮著她親吻。
唇上的血跡叫顧妤心中頓了頓,慢慢有了一個不太好的猜測。
而下一秒,祁應寒的話就像是在驗證她的猜測一樣。他低沉著聲音,告訴她:“阿妤,我好像從來沒有跟你告白過。”
他面容沉峻的恍若刀鋒一樣,隱隱露出幾分暗藏的情緒,顧妤聽見他說:“阿妤,我喜歡你。”
很喜歡。
幾乎讓他再也無法克制自己。
突如其來的告白讓顧妤第一次有了詫異。她心中一時間閃過很多場景,最后定格在昨天下午祁應寒發(fā)現(xiàn)她和霍逞在一起時的表情來,這才發(fā)覺自己竟然錯過了這么多。
“可是,他不是喜歡女主嗎”顧妤問系統(tǒng),有些不解。原著里寫的清清楚楚,祁應寒對自己是沒有感情的,他甚至有些不喜自己的無禮與嬌縱。
可是現(xiàn)在一切的發(fā)展竟然都不一樣了。
祁應寒會跟她告白這件事出乎顧妤意料,腦海里的聲音卻并沒有多少驚慌。像是意料之中的情緒一樣,系統(tǒng)嗓音散漫,笑著告訴她:“瞬息萬變的位面總有些偏差,小姐,我們的任務并不是掰正整個故事,只需要走完自己的劇情就好。”
“至于為什么男配現(xiàn)在會喜歡你這件事。”
他頓了頓,語氣溫柔:“畢竟,您是高嶺之花啊。”
又是這個答案,上次在被白朗綁架時,系統(tǒng)就曾說過這句話,顧妤不明白高嶺之花有什么奇特之處。
她也問出了口。
腦海里低沉帶著笑意的嗓音頓了頓,終于慢慢開口:“小姐,天鵝從不會低下高貴的頭顱,即使死亡。從今以后,您將高傲,孤冷,目下無塵,那些天之驕子們在您眼中一文不值,無論”
“他們是禁錮還是祈求。”
“這就是高嶺之花,現(xiàn)在,您明白了嗎”
顧妤:“請收起你的朗讀腔,我覺得你還是讀不可說言情比較順口一點,謝謝。”
本以為會看見她不可置信的表情,沒想到顧妤卻還是一如既往。系統(tǒng)低聲笑了笑,忽然明白當初位面為何會篩選到她,畢竟天鵝愛惜的總是自己的羽毛,誰會在乎別人呢。
在得到系統(tǒng)答案后,顧妤雖然皺了皺眉,但卻并不是不可以接受。她只是在想著,如果祁應寒喜歡她的話,那后面的劇情不是更難完成了。
只剩不到兩天就到晚宴了,到時間她要怎么才能叫祁應寒開口解除婚約呢
祁應寒不知道顧妤內心正在想著怎么跟他一刀兩斷的事,從他的角度,只看見她微揚的下頜,和冷漠的一如既往的眼神。
那眼神中也許是有厭惡的。
他心中笑了笑,目光從顧妤精致的眉眼移到紅腫的唇上,眼神深沉。
“阿妤,我知道你厭惡我,但是我不會放手。”他低聲道。
霍逞不會放手,他又怎能放手呢,畢竟顧妤本來就是他的。
她本來就是他的。
撫在發(fā)間的手慢慢收回,顧妤皺眉看向面前的人,只覺得有些棘手。在知道祁應寒喜歡她后,他的眼神就叫她本能的想要避開。可是作為一朵高嶺之花,在這種時候卻不能有任何退意。
顧妤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關起來了,但只是高冷的人設就叫她這種時候也必須做出一些舉動來。
于是她咬了咬牙,一把打開了那只漂亮的手。
“啪”的一聲空氣靜了下來。
祁應寒骨節(jié)分明的指節(jié)上浮現(xiàn)了絲紅痕,顧妤并沒有手下留情。畢竟這又不是恐嚇,天鵝在戰(zhàn)斗時從來不假惺惺的。
真高嶺之花從不手軟,尤其對那些心懷覬覦的人。
顧妤這樣想著,終于開口了:“別碰我。”
她聲音冷淡,又有些暗藏的厭惡在,打破了室內的寂靜。
雖然以未婚妻的身份這樣對祁應寒說話不太好,畢竟都要結婚了,親親也沒什么。但是顧妤可是要讓男配厭惡地主動開口說出解除婚約的人,于是她盡可能的讓自己無理取鬧一些,以最輕蔑的語氣,對著地上的男人。
沒有人能受得了一味的拒絕和侮辱,她想道。
祁應寒指尖頓了頓,臉色終于沉了下來。許久,就在顧妤以為他要爆發(fā)時,卻看見他收斂了眼神,竟然又一點點平靜了下來。
最后,祁應寒只是站起身來,深深地看了顧妤一眼,然后將桌邊的餐盤收拾好后,徑直離開了。
原本準備了一肚子戲的顧妤:
算了,她也許應該上網(wǎng)查查如何能讓一個人迅速的厭惡你。
顧妤這樣想著,在門被關上后想要拿起手機,卻突然發(fā)現(xiàn)手機不見了。
原本放在床邊的羽毛殼子手機不知道什么時候毫無蹤跡,顧妤懷疑自己是不是睡覺前忘了放在其他地方,不由低頭又找了遍,卻還是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