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伊兒是被慶雅吵醒的,天色漸暗,屋內(nèi)點著一盞燈燭,透過燈罩散出暖暗的光,慶雅的聲音從外面?zhèn)鬟M來,她睜開眸子,有些愣然地打量了房間一會兒,后才反應過來,她們此時應該離開了京城,不知到了哪里。21ggd21
屋內(nèi)只有盼思守著,見她醒來,連忙走過去扶著她起來,她有些不解問道“這是哪兒”
“聽說是豫州邊的城鎮(zhèn)。”
盼思也未曾出過京城,還是隊伍停下來時,她聽見旁人對著王爺說的,這才記了下來。
洛伊兒點了點頭,外面慶雅的聲音還未消停,她揉了揉眉尖,失笑道“快將公主請進來。”
她側(cè)過頭看了下房間,應是客棧之類的地方,因著房間的擺設和床榻都不是名貴之物,洛伊兒一眼掃過,便感覺到簡陋。
慶雅跨步走進來,面上神色說不上好與不好,只是坐在了洛伊兒身邊似撒嬌抱怨道“這個地方太偏涼了,不僅住的地方簡陋,外面也一點都不熱鬧。”
洛伊兒拿著濕帕子擦了擦臉,讓自己清醒些,聽了她的話,不由得失笑。
說起來,慶雅也是第一次出京城,她也未曾想過,她們這一行人都是什么人不是皇子就是公主,這里的地方官哪敢讓人擾了她們的清凈,是以,這四周定是安靜的,怕是百姓都被隔離開了。
洛伊兒搖了搖頭道“等到了豫州城,便會熱鬧些了,到時候,我陪公主四處轉(zhuǎn)轉(zhuǎn)。”
方瑾凌和洛齊彥有要務在身,定是抽不出時間陪她們,到時候定是洛伊兒和慶雅二人四處走走,也許兩人都未必能出去,每到一城,總會有人要來參見二人。
慶雅撇了撇嘴,然后又眼睛亮了亮,趴在洛伊兒耳邊小聲道“我聽說豫州城有一觀音廟特別靈驗,到時候我們也去上柱香”
洛伊兒眉眼沖笑,揶揄著看她“公主與二哥成親不過三月,就如此抱子心切”
“你可別笑我了,”慶雅臉頰一紅,說著,她也有些疑惑“你與皇兄也成親一年多了,怎不曾有絲毫消息”
洛伊兒被她的問話,捂著嘴直笑,笑得慶雅直臉頰通紅得輕捶她,兩人玩鬧一番,洛伊兒才笑道“你怎得同娘親一樣,連這話都一模一樣。”
“婆婆也問過你了”慶雅十分驚訝“那怎么不見你著急”
然后,她撇嘴,有些羨慕道“皇兄生母早逝,自不會有人催促你。”
洛伊兒耐不住地斜睨了她一眼“我可不信,娘親會催過你”
慶雅頓了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楚氏待她十分好,她心里清楚,這是因為愛屋及烏,因為洛齊彥真正地將她放在心上,楚氏又是個明事理的人,便也絲毫不曾為難過她。
只是
她不動聲色地抿了抿唇,洛齊彥的身子骨如何,她們心底都清楚,她只是想給他留下血脈,讓他不留絲毫遺憾。
慶雅眸子閃了閃,又笑得和沒事人一樣,攬著洛伊兒手臂撒嬌道“伊兒便陪我去嘛。”
便是她不說,洛伊兒也能猜出她的些許心思,心下微嘆了口氣,依舊笑著回道“當然。”
直到方瑾凌帶著涼氣走進來,慶雅才從這里回去,方瑾凌見洛伊兒臉上未曾淡去的笑意,不由得問道“和慶雅在說什么”
洛伊兒站起來,走到方瑾凌面前,淺笑盈盈地將他的外衣脫下,一邊回道“說等到了豫州時候,陪著慶雅去觀音寺上炷香。”
外衫脫下后,方瑾凌就握住了她的手,到底舍不得她親自伺候著,聽著她的話,眸色微暗了些,將小姑娘摟進自己懷里,笑意不明道
“嬌嬌急了”
他憐惜她年齡小,不想她這么早就有孕,倒是這事終究是順其自然,只是可能緣分沒有到,這一年多以來,她都未曾有孕,方瑾凌既期待她與他的孩子,又不想她受苦,倒是心底頗為矛盾。
洛伊兒忍不住輕錘了捶他“都說了是陪慶雅去的,殿下怎得還扯著我”
方瑾凌輕笑出聲“本王是想著,若是嬌嬌當真急了,那本王自該再努力些。”
洛伊兒忽地想起那些子哭著求饒的夜里,便不由得臉上爬上紅暈,嗔瞪了他一眼,懶得再理他。
一夜無事,畢竟洛伊兒的情況尚不能行房,方瑾凌說得再厲害,也只能規(guī)規(guī)矩矩地抱著她睡,不然受折磨的便不知是誰了。
因著一行人求穩(wěn),速度自然就慢了下來,第二日傍晚的時候才到了豫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