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繼續(xù)翻看著案上的賬本,嘴角輕勾起一抹幅度,這些姑娘大了,心也跟著大了,只可惜,手段欠缺了些。
隔日下午,洛茜就收到清姨娘送來的幾匹布料,她看著那幾匹新布上印著的舊時的花樣,死咬著唇瓣,身子輕顫,忍著情緒露出一抹笑對來人說
“代我謝謝母親和姨娘。”
洛伊兒在芳韻堂陪著楚氏看著賬本,因著她的婚事早就定下來了,楚氏便開始著手教導(dǎo)她處理家務(wù),楚氏接待府中管事的時候,也都不曾避開她,她從不覺得將女兒護得嚴嚴實實才是好事,這后宅中的隱晦還是早早明白的好。
楚氏正和洛伊兒說著話,錦素就從外間走了進來,欠了欠身子,恭敬回稟著
“南苑那邊今日派人出了府。”
楚氏將賬本遞給洛伊兒,頭也沒抬地說“知道了。”
洛伊兒頓了頓,有些疑惑“娘親知道那位出府做什么”
楚氏抬起頭來,見她好奇,也樂意教導(dǎo)她這些,輕笑著說“不知道。”
洛伊兒眼中閃過一絲思索,遲疑地問“娘親就不好奇”
“沒什么好奇的,不管她要做什么,遲早都會露出跡象的,”她頓了頓,對著洛伊兒說“伊兒,你要記住,這些妾室都不足為慮,她們的賣身契都握著娘手里,發(fā)賣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洛伊兒仔細聆聽著,旁人的經(jīng)驗之談,不是自己靠想象就可以知道的,她驕傲卻也從不自負。
楚氏見她聽得認真,心里有些欣慰,她只有這么一個女兒,自然是掏心窩地對她好,她突然想起洛伊兒的親事,極快地皺了下眉頭“娘倒是忘了,王府的妾室也是要上玉蝶的,和府中的情形不同。”
洛伊兒見她提到自己那婚事,因著那也算是皇家事,不好說些什么,當下便抿唇笑了笑,做出一副羞澀狀,不再多話。
楚氏見她這模樣,輕蹙了下眉尖,跳過這個話題,她說道“今日便到這兒,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洛伊兒一出芳韻堂,就淺了笑意“去查查南苑那位派人出府做什么。”
玲瓏有些不解“剛剛夫人不是說”
洛伊兒淡淡瞥了她一眼,玲瓏立刻低頭應(yīng)下來,洛伊兒這才收回視線,娘親不在意南苑的小手段,可是她卻覺得任何人、哪怕一個小人物都可能會讓你栽跟頭。
晚間的時候,玲瓏傳了消息上來,說是南苑的人行事小心,一時還沒有查出來去了哪兒,不過南苑的人卻似乎和落云閣的人碰過面。
洛伊兒眸光微閃,倒是笑了一聲“清姨娘久不出來,竟然還能避過旁人給大姐備了人手。”
她常愛對著棋盤自己與自己對弈,只有自己徹底了解自己時,才能不落破綻,她手中持著黑子,不緊不慢地落子,垂眸吩咐了一句
“先別盯著南苑了,查清楚府中是否還有清姨娘的人。”
玲瓏應(yīng)下,卻也皺眉思索,她們盯著梨園五年了,卻不想還有漏網(wǎng)之魚。
洛伊兒見她一副慎重的模樣,失笑“也不需要這么緊張,再衷心的人,這十幾年過去了,也會變的。”
她頓了一下,給玲瓏指了一個方向“清姨娘進梨園后,便不怎么見外人了,從當初她在芳韻堂當值的時候查起吧。”
玲瓏的動靜不小,楚氏自然收到了消息,對著張嬤嬤輕搖了搖頭“伊兒這孩子,凡事都太過小心了。”
張嬤嬤疑惑“這不是好事嗎”
楚氏視線停在銅鏡上,只淡淡地說了一句“好,也不好。”便不愿再多說。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文名很難聽嗎捂臉
生活在公正法治和諧社會下的我,寫宅斗好困難,嚶
基本不變的早上九點更新三本書都這樣了,小天使應(yīng)該都習(xí)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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