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日子難過,暫且還膽敢發(fā)泄出來。
僖嬪的日子卻是有苦說不出,后妃中,除了之前新入宮的,她也算的上受寵,如今密貴人懷有身孕不能侍寢,原本合該是她開始拔尖兒的時候。
可卻全被一個常在給毀了。
這位淑常在可謂是好大的膽子,從暢春園開始便冤她一頭的臟水,如今更上放肆,日日跪在她宮門前啼哭。
僖嬪自從那日開始,便日日都吃不香,睡不好。
淑貴人油鹽不進,勸也勸不走,她倒是想一巴掌滅了淑貴人,卻又沒有宜妃那樣的霸氣與底氣。
否則淑常在造勢的第一日,她就了結(jié)了。
如今一日拖一日,倒是平白漲了淑常在的氣焰,敗壞了她的名聲不說,還攪弄的宮中上下人人皆曉。
就連萬歲爺都不愛來她這。
僖嬪煩躁了兩日,又后聽見外頭說萬歲爺有了新歡答應李氏,傳聞萬歲爺疼愛的緊,她又悄悄紅了眼圈。
“都怪那個賤人。”忍無可忍,僖嬪用力一拍扶手,用力震的掌心都發(fā)麻了一片“若不是她,萬歲爺如何看都不來看我一眼”
老人失寵,后來人居上,她膝下無兒無女,最怕的便是失去萬歲爺?shù)膶檺邸J碌奶欤瑵u漸寒冷,僖嬪被逼的進退兩難的地步,只覺得渾身都要爆炸。
“讓人拿把刀,去偏殿了解了她。”
她身邊的云香連忙上前將人攔住“娘娘,可萬萬不可。”
“如今這后宮都盯著,這淑常在又會作勢的緊,只怕丁點動靜都要說娘娘眼里不饒人。”
僖嬪如何不懂氣的眼圈都紅了“你以為如今這后宮沒人笑話的不成”一個嬪位被個常在壓得死死的,只怕是早就有人在笑話了。
云香張張嘴,不知如何勸了。
剛好,外面的小太監(jiān)進來稟告“娘娘,外頭有個自稱叫瓊?cè)A的宮女求見。”僖嬪正在氣頭上,頭也不抬“不見。”
小太監(jiān)收了銀子,盡職盡力“那宮女說,玉蕭聲斷月纖纖,淑氣熏風入夜簾。”
“她能解了娘娘的燃眉之急。”
僖嬪猛然抬起頭,沒過一會沙啞的聲音開了口”讓她進來。”
盛瓊?cè)A進去的的時候,僖嬪已經(jīng)恢復了常態(tài)。
她高高在上的坐在軟塌上,看著盛瓊?cè)A一步步走來,隨后跪在自己面前。
都說美人如玉,其漂亮再骨不在皮,有些東西是刻入骨子里的,比如氣度,體態(tài),又比如那哪怕是遮住,都掩蓋不住的美貌。
僖嬪盯著盛瓊?cè)A那半張臉,足足過了半響才反應過來“起來吧。”盛瓊?cè)A剛坐在,又聽她問“眼睛怎么了”
“被下了毒。”嫣紅的嘴角勾起,語氣輕描淡寫。
僖嬪一愣,隨后又開始狐疑“你能有法子”盛瓊?cè)A笑了笑,“娘娘若是不相信我,也不會讓我進來了。”
這話倒是噎住了僖嬪,她為的是她那兩句話。
玉蕭聲斷月纖纖,淑氣熏風入夜簾。
這是個藏頭詩,首尾加起來就是如今淑常在的名字,她想的是這宮女既然能說出這個,肚子里應當是有些主意的。
“你”
她開口又被盛瓊?cè)A堵了“娘娘十日前應當是收過一封信。”那信中寫下淑常在之后會日日跪在門前種種,這些暫且不提。
僖嬪眼神一冷“你如何知道”
大殿中,女子低頭發(fā)出一聲淡淡的笑,聲音嬌糯的讓人心尖都跟著酥了,她道“因為那封信是我寫給娘娘的。”
她抬起頭,巴掌大精致的臉蛋嬌艷動人“現(xiàn)在,娘娘能信我了嗎”
盛瓊?cè)A走出啟祥宮后,太陽已經(jīng)下山了。
落日的余暉是金黃色,嫣紅的彩霞嬌艷明媚,璀璨的光從西邊一點一點打下來,無邊無際的天邊,云卷云舒,圍繞住整個紫禁城的紅墻。
她仰起頭,隔著絲綢看了一眼。
琉璃瓦上騎鳳仙人上停了一只麻雀,大概是瞧見她的目光受了驚,撲騰一下翅膀又高高飛起。
盛瓊?cè)A笑了一聲,轉(zhuǎn)過頭。
深宮圍墻,卻不如一只鳥有自由。剛想嘆息一聲,肩膀處卻被人拍了拍。
盛瓊?cè)A轉(zhuǎn)身,就見那人站在余暉下,璀璨的光打在他淡藍色的長袍上,那人身姿修長,人淡如菊。
他眉眼舒緩開來,喚了她一聲“瓊?cè)A。”
絲綢下,那雙眼睛幾乎是瞬間濕透,她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面前的人,幾乎是忘了言語。
遠處跑來個小太監(jiān),朝這邊喊了一聲“葉太醫(yī)。”
葉文清頭也不回的道“我馬上。”他說完,高大的身子往下彎,溫潤氣息噴在她臉頰上。
修長如竹的手指伸出,他動了動她的眼睛,笑了“怎么了盛小四,眼睛流水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來晚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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