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夏濟銘臉色就不是很好,但總體氣氛還是不錯的。
夢露兩只前腳撐在夏時優(yōu)肩上,拉長身子湊過去仔細瞧宋以深,深藍澄澈的貓瞳一眨不眨地望著宋以深,模樣探究。
“夢露年紀大了,它應該是覺得見過你,但是又想不起來......”夏時優(yōu)摸了摸夢露毛絨柔軟的腦袋,神情專注,低聲道:“它現(xiàn)在的年齡已經(jīng)是外婆那么大了”。
宋以深把夢露抱過來,一貓一人對視了好一會。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夢露一巴掌輕輕懟上宋以深的臉,收回爪子的時候快速喵了一聲,像是想起什么了來。
夏濟銘得意了,對著自家兒子意有所指:“貓都比你長記性”。
夏時優(yōu)白眼,懶得理他爸。想了想還是憋不住,宋以深都進他家門了,他可不愿宋以深吃一一星半點的虧,忍不住張嘴回擊道:“您怎么不反省反省,這么多年,夢露就沒要你抱過”
夏濟銘:“......”
蕾雅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吃了晚飯,外婆睡得早,蕾雅和夏濟銘不住鄉(xiāng)下,吃完就驅車回城區(qū)。夏時優(yōu)和宋以深留下來住。主要夏時優(yōu)也不想帶著宋以深去和他爸媽住,不然宋以深肯定又要受著他爸的臭脾氣。
雖已是十月初,但南部的氣候還是沒有入秋的感覺,入夜的氣息里依然帶著白日烘熟的熱度與幾近荼蘼的花葉香氣。
夢露精神不好,夏時優(yōu)就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抱著它睡一會。仰頭就能看到廣闊無垠的夜幕,沒有幾顆星星,深藍像是被浸潤在海里,一眼望去的時候,周身似乎都沾染了沁涼的觸感。
好像這個時候才有了那么一絲絲入秋的意味。
晚飯的時候開了好幾瓶紅酒,宋以深特別喜歡其中一款的味道,這個時候又倒了一杯給夏時優(yōu)遞去。
夢露微微抬眼看著喝酒的夏時優(yōu),一會腦袋歪胸口,身子卷成一團,安穩(wěn)地睡了過去。
紅酒的香氣像是有催眠的作用,夏時優(yōu)也有些昏昏欲睡。
被宋以深抱進房間的時候,夏時優(yōu)已經(jīng)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但是看見墻上的海報又來了精神。這間屋子是他少年的時候經(jīng)常住的,那時關于sow的很多事,關于宋以深,他都在這間屋子里收集、紀念。
“是不是很熟悉”
夏時優(yōu)指著sow的一款海報,黑白金屬風格,站在中間的宋以深表情比現(xiàn)在的宋影帝豐富多了。
“本來這款要給你們簽名的,但是那會人太多了,沒挨上我。”夏時優(yōu)很感慨,“你那時可辛苦了,我看著都心疼,簽了幾百張,我都懷疑你手要斷了”。
宋以深笑,“我都忘了,估計還好”。宋以深摸了摸海報邊角,已經(jīng)有了年歲的痕跡,真的是很久了。曾經(jīng)以為永遠也不會放下的仇恨和罪惡,此刻就像是在旁觀一張邊角褶皺破碎的海報,微瀾不起。
夏時優(yōu)的床一直沒換,其實有些小了,兩個人躺上去還是擠了點。夏時優(yōu)兩手摟著宋以深,兩腿跨在人身上,湊到宋以深耳邊笑嘻嘻:“其實你的房間在隔壁,外婆還給你換了新的床單被罩,香噴噴的。”
宋以深笑著低頭把人吻住,調(diào)情似的力度,兩手托著夏時優(yōu)后腰摩挲,過了會貼唇道:“那你現(xiàn)在才說”
夏時優(yōu)眨著眼睛無辜得很,理所當然道:“本來還不想說的”。
宋以深笑,一個翻身把人壓住,手伸進夏時優(yōu)松垮的衣服里,眼里閃著明暗的微光,在吻落下之前,溫柔道:“明天你睡晚點。”
過兩天就是外婆的生日,宋以深和夏時優(yōu)忙著去機場接外婆幾位好朋友的機。由于宋以深絲毫不會法語,全程基本充當司機的角色,開口閉口單一的、毫無情感的、復讀機練習模式的“bonjour”、“salut”,搞得最后還真的被當成了夏家的司機。
蕾雅一臉尷尬地跑過來解釋的時候,宋以深站一邊還沒聽懂,后來夏時優(yōu)和他說了才知道。
宋以深也很無語,法語對他來說有些難,“那我下次再加一句自我介紹”
夏時優(yōu)覺得可以,“我叫宋以深我是夏時優(yōu)的男朋友”
“是老公。”宋以深糾正。
“那你還沒跟我求婚呢。”
“你都戴著我的戒指了。”
“好吧。”
于是,同樣法語不熟的夏濟銘,忽然在生日的那天發(fā)現(xiàn),所有人對宋以深都格外熱情,儼然把他當成了他們夏家的一份子,而不是前幾天還特別客氣的司機。宋以深和夏時優(yōu)在法國待到了十月底, 整個十一月都在歐洲度假。等決定回國的時候,宋以深的粉絲已經(jīng)在微博上發(fā)布好幾次偶遇兩人的照片和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