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你向陽坐著,頭靠在我懷里的時刻像極了我小時候枕在大黃身上睡覺的場面,才不小心脫口而出。”邵恩溫聲解釋道。
“嗯,我知道了。”徐扣弦輕聲應答,又跟著奶氣的“汪”了聲。
邵恩低聲笑,把人摟的更用力。
你會在我身上看見從前并不太多的溫馨場面,我會將那些你記憶里所有的溫柔繾綣重新上演。
而且永不落幕。
老北京四合院向來都是京味最足的地界兒,年節(jié)時分想要把車開進四合院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提前給歲今打了個電話,車剛開到巷口,就看見姚敬著了深藍色羽絨服筆挺的站在哪兒等他們。
兜里還揣了個食品袋,姚敬搶在司機老李之前湊上去,給徐老爺子開了車門,畢恭畢敬的自我介紹,“我是歲家女婿,姚敬,女兆姚,敬意的敬。”
徐老爺子點頭,“歲今對象吧”
“對的。”姚敬肯定答。
“不錯,歲今眼光也不錯,她小時候我還抱過她呢。”徐老爺子回,然后指了下后備箱,“我?guī)Я它c東西,你幫著拎就行,路我熟的很,我先溜達過去了。”
老領導一生清貧,退休后也沒有搬家的意思,多年來都住在這套分的四合院里,舊時徐老爺子常來,因為城市規(guī)劃問題,四合院的巷子從未更改過。
徐老爺子憑借著記憶能夠清楚的找到門。
年輕人反倒是比他這個老年人墨跡,姚敬的食品袋里裝著白路剛剛炸出來的炸糕。
白路非要讓姚敬帶著,說別餓著孩子,不吃也行,拿著暖手。
徐扣弦倒是不餓,但她吃的很起勁,黃米炸糕里面裹著順滑濃厚的紅豆沙,咬下去近乎爆漿的口感。
熱量跟美味齊飛,吃了半個下去,徐扣弦感動的眼淚汪汪,舉到邵恩嘴邊,“快嘗嘗,超好吃的。”
邵恩搖搖了頭,“你先吃,我吃你剩下的。”
徐扣弦眼巴巴的看著手里剩下的半塊,嘟噥道,“那就沒了哦。”
“你吃吧。”邵恩寵溺答。
姚敬樂了,摸了手機給家里打電話,“喂,今今,讓咱媽把炸糕回個鍋,你妹妹特別喜歡吃。”
吃東西時候走的慢,等三個年輕人墨跡到家門口,徐老爺子已經搬著凳子跟歲老爺子還有歲老婦人扯上家常了。
徐扣弦非常有志氣的……在家門口,補口紅,邵恩不需要夫人吩咐,就直接拿了手機調拍照模式舉在她面前,當作鏡子。
歲今端了一盤子炸貨迎上來,盤里還冒著白氣,一看就是剛出鍋的。
今天歲今也是一身大紅色,兩個女孩子嘀嘀咕咕的咬著炸貨進屋。
徒留下滿手禮物的姚敬跟邵恩在門口,大紅燈籠高掛在門口,石獅子頭頂上也壓了塊紅布。
邵恩跟姚敬對視了一眼,都笑了笑,異口同聲的,“你看我家那口子。”
飯菜已經上桌了大半,歲今安頓好徐扣弦之后去廚房打下手,徐扣弦也一并跟去了。
她啥也不會,被白路指派坐在廚房椅子上,嘗剩下沒出鍋的菜。
咸了淡了,全憑徐扣弦的口味調劑。
其樂融融,沒有半分嫌棄她不會干活的意思,反倒是白路邊忙邊講,“今今說你喜歡吃我做的炸糕,家里還有剩下的紅豆餡,這玩意現炸的好吃點,你帶回去,讓小尋給你做。”
白路把切好的冬瓜片放進燉盅里,補充交代道,“不過你可千萬別自己炸東西啊,別讓油濺到了受傷。”
白路叮囑徐扣弦的時候,就像是天下所有母親,在女兒嘗試學習做飯或者是小時候湊近廚房時候的樣子。
“走遠點,別濺到你了。”
“唉你小心點,燙到了可怎么辦啊。”
……
廚房悶熱,門沒關,徐扣弦坐在椅子上,手里撕扯著表面撒了白糖的炸麻花,她抬眸往門外看去,先是是透過四四方方的門看見院里景致。
然后就是邵恩入目,他挽起袖口走進廚房,朗聲講,“媽,姐,要幫忙嗎”
歲今早先在醫(yī)院被邵恩喊過姐姐,現在習慣了就還好。
白路被邵恩這聲忽如其來的稱呼喊道,手里湯勺沒握住,直接掉進了鍋里。
“……”邵恩手急眼快的湊過去,拿旁邊擺的筷子夾起了湯勺。
徐扣弦同他配合得當,迅速的把麻花放下,抄起抹布給邵恩,讓他把湯勺順利的從排骨湯里取出來。
“我洗過手了。”白路連忙解釋。
邵恩則是笑了笑,安慰道,“沒事兒,科學家說東西掉進地上三秒內撿起來就還能吃,同理可證,我把湯勺撈出來也沒到三秒。”
歲今在旁邊附和,“我證明,我弟撈的快,最多不超過兩秒鐘。”
廚房里傳出了歡聲笑語。
別屋里有的憶往昔舊事,比如歲老爺子跟徐老爺子。
也有的氣氛凝重,如歲深跟姚敬這屋,歲深手里是個牛皮紙袋,嚴肅的同姚敬講,“今今說她跟你講過了,但我覺得有些事情,必須由我們做家長的跟你說明白。”
“您講。”姚敬頷首答。
“歲家名下有兩套四合院,一套是我們現在住的這套,另一套也在這片,你知道的,兩套的面積跟地理位置都差不太多,但現在住的這套比另一套大二十九平方米。”
“之前沒認回邵恩的時候,我跟你媽法律還是其他意義上也就只有今今一個孩子,但其實有兩個,現在準備的是今今跟邵恩一人一套。”
“我跟你媽虧欠邵恩良多,所以打算把大一點兒的給他,剩下的那部分,我會跟你媽把遺產多份你跟今今點兒的,你看行嗎”
歲深吸了口煙,緩緩道。
姚敬搖頭,“爸,你這是折煞我了,都是你們媽的東西,我跟今今無條件支持你們的決定,我們不需要多余的金錢補償。”
歲深嘆了口氣,拍了拍姚敬的肩膀,沉重講道,“就按我說的,我這大半輩子都糊里糊涂的干事,辜負了自己親生骨肉,活到快入土的年紀,不能再有什么偏倚側重了。”
姚敬站在原處看著才六十多歲就滿頭白發(fā)的歲深,安慰道,“邵恩是個很好的人,他已經都放下了,您也別再為舊事擾心神了。”
“好。”歲深答,他捻著手里的那份牛皮紙袋,踱步到書桌前,拆了紙袋,著了準備好的紅色文件夾,在文件夾上鄭重的落筆寫下六個大字。
“徐扣弦的聘禮。”
價值上億的聘禮。
邵恩早就打算好了今天求婚,提前也都打過招呼了,他要全世界都祝福,要十全十美,要徐扣弦心安理得,不再為自己的過往跟心結憂慮半分。
而白路跟歲深想把所有虧欠的一并補償給邵恩。
在邵恩身上難以補回來,就在他所愛——徐扣弦的身上一一著補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包子有的w,蜜月產物。
接下來都是平淡日常甜蜜向番外,應該會有徐二單人的職業(yè)走向。
去年簽約到現在一年零四個月,寫了一百萬出頭,四本書。
若這些故事曾帶給你分毫感動,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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