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恩沒阻止她,就是饒有趣味的看她這一系列操作,等徐扣弦裝好電腦把身份還給邵恩的時候,徐扣弦眨著黑眸,戲虐道,“五四青年啊邵律。”
邵恩抿唇看她,略微頷首。
“發(fā)了啊邵律,趕明兒我就拿你身份證網貸去,你就不用還款,跟他們打官司就行,我們八二分成。”徐扣弦舉著手機,得意洋洋道。
接過身份證放回錢包里,邵恩安靜看她,眼眸里漾著深邃潭水,緩緩開口道,“嗯,好主意,就這么決定了吧。”
“嘖,你還真同意啊”徐扣弦咂咂嘴感嘆道,“你這樣是不行的,都是法律從業(yè)人士,有沒有點兒防范意識了”
“徐扣弦,怎么不皮死你”邵恩已經拎著她的筆記本電腦包轉了身,回頭喊她,“走了。”
徐扣弦又去了個衛(wèi)生間才下樓,她走的比邵恩慢,她就眼睜睜看著邵恩繞開車頭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徐扣弦,“……”
她走過去拉開副駕駛的門,剛低頭,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就捏著串車鑰匙映入眼簾。
徐扣弦的手指觸到邵恩溫熱指尖,勾過車鑰匙,唇角上揚,“怎么邵律這是想等我開車送你回家”
“我晚上喝酒了,作為良好公民,五四青年,遵紀守法,我開不了。”邵恩含笑肯定了她的想法。
徐扣弦樂了,晃了晃車鑰匙,問他,“你怎么就肯定我有駕照”
“你沒有嗎”邵恩反問。
徐扣弦不可置否,“有倒是有,就是我開車,你敢坐嗎”
“都敢讓你拿我身份證去借高利貸了,還會怕把命給你”邵恩應道。
徐扣弦講不過他,關了車門繞上駕駛位,把座椅往前調的間隙,邵恩就已經合了眼。
“你家住哪兒”徐扣弦問。
“開去你家吧,我自己打車回去。”邵恩沒睜眼,淡淡道。
近來晚上叫車軟件總是出事,邵恩就是為了送自己回去才特地回的公司,徐扣弦此刻內心輕如明鏡。
她沒開車,側目看向窗外,昏黃的路燈映著空曠的道路,兩側是巨大的梧桐樹,夏日夜晚依然蒸騰著白日的高溫,徐扣弦想說些什么,喉嚨滾動,話到嘴邊又還是吞了下去。
“要去喝酒嗎”徐扣弦清脆的聲音漾在靜夜里。
“嗯,那去吧。”邵恩仍是閉目,面上讀不出任何表情,回應道。
酒吧選在徐扣弦家附近,是家典型的清吧,后半夜大部分人都已離場,徐扣弦跟邵恩兩個人承包了整片吧臺。
早先邵恩喝過一輪,此刻并不貪杯,倒是徐扣弦已經換了第二杯。
兩人隨口閑聊,也都問有問答。
“為什么想做律師這行”邵恩拿杯碰了徐扣弦的問。
“我媽是個法學教授,我爸是法官,我不學法律似乎怎么都說不過去了吧。”徐扣弦抿了口酒,自嘲笑了下,又道,“那你呢,為什么做律師”
“你本科時候聽沒聽過那句話。”邵恩問。
“那句”徐扣弦疑惑道。
“如果不是為了養(yǎng)家糊口,誰會出來做律師。”邵恩答。
徐扣弦被他逗樂了,“邵律,何不食肉糜啊,每小時收兩千五美金,這都算窮的話,大部分掙死工資的人都可以去跳樓了。”
邵恩仰頭喝了一大口,烈酒入喉有絲絲辣感,“沒說現在,以前念書時候是真的窮。”
徐扣弦單手托著腮,大有聽故事的樣子,可邵恩再也沒能往下說,只道,“都是舊事了。”
喝完酒后,邵恩踩著熹微晨光送徐扣弦回家,再自己離開打車走的。
辦公室里,被倒扣在邵恩書桌上那本《洛麗塔》,翻到的那一頁第一句,“洛麗塔,我的生|命|之|光,欲|念|之火……”
作者有話要說: 邵禁欲:我的老婆為什么這么皮
弦妹挑眉:說誰皮
邵禁欲:我皮,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