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扣弦,“……”
遠處警車鳴笛呼嘯駛近,三名民警下車快步進入酒店,邵恩跟徐扣弦也信步回到酒店大堂。
樓上開房的野鴛鴦被警察帶下來的時候還衣冠不整,大聲嘟囔著,“我沒有,我這是跟我女/男朋友開的房,我們合法的。”
女畫家就站在酒店大堂靠近門口,最顯眼的地方,扶著徐扣弦的肩頭固定住自己,看了枕邊人一眼。
出軌男見到正氏立刻住口,只剩下小三披頭散發(fā)仍舊在大聲吆喝,吸引了旁人側(cè)目。
出軌男突然用力掙扎開兩個警察的桎梏,跪倒在女畫家面前,額頭朝地磕下去,高聲哀求道,“婉婉,我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全都是這個女人勾引我的。”
小三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反轉(zhuǎn)震驚了,時間在這一刻忽然凝結(jié),下一秒尖銳的女聲震動鼓膜,“張凌,你個王八蛋,你特么死全家。”
徐扣弦明顯感覺到了扶著自己肩頭的手越來越沉,突然腰間受力,徐扣弦低頭,望見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回過神來,她已經(jīng)被邵恩攏到了身旁。
女畫家失去了徐扣弦這個支柱,搖晃了兩下身型,才開口,聲音不大,但此刻酒店大堂內(nèi)萬籟俱寂,針落可聞,“張凌,當(dāng)年我不惜忤逆父母,離家出走也要下嫁于你,過往十年里,我為你生兒育女,生產(chǎn)時候大出血險些送命,只因你想要個兒子。畢業(yè)以后你未曾工作過一天,你說沒有人能欣賞你的畫,我日以繼夜作畫養(yǎng)你全家老少八口人,樁樁件件,你指天問地,我楊婉可曾有一件事情對不起你”
在場所有人起初以為這是出掃黃現(xiàn)場,后來變成了捉奸現(xiàn)場,演變到如今,這瓜吃的都帶玻璃碴了。
殺人不過也頭點地。
比頭點地更可怕的是誅心。
一個女人,十年孤注一擲,全情投入的去愛另一個人,得不到應(yīng)有的回報就算了,何以忍受背叛
楊婉繞開張凌,張凌想要去抱她的腿,被楊婉用力一腳踹開,民警見狀立刻按住張凌。楊婉走到另一位民警面前,拿出銀行卡賬單跟自己身份證大義凌然道,“我楊婉,實名舉報我丈夫長期嫖|娼,這是轉(zhuǎn)賬記錄,愿意為此次舉報承擔(dān)全部法律責(zé)任。”
目送警車壓著張凌跟小三離開后,三人一齊上車,邵恩先送楊婉回家,徐扣弦跟楊婉同坐后排。
是楊婉先開的口,她說,“謝謝你們兩位。”。
她又同徐扣弦致歉,“抱歉妹妹,剛剛我情緒失控,弄疼你了,真的很不好意思。”
徐扣弦搖頭,說沒有。
她還沒能明顯感覺到楊婉發(fā)力,就已經(jīng)被邵恩拉到了身邊。
接著是一路無話。
楊婉娘家住在大興,徐扣弦住海淀,離五道口頗近,邵恩要先送楊婉,來回徐扣弦要繞半個北京城才能回家,對此徐扣弦沒任何異議。
第一是,天色已晚,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邵恩一個人送楊婉回家,可能會有人借題發(fā)揮。
第二是,剛剛同心愛之人恩斷義絕,楊婉情緒明顯不對,短期內(nèi)可能會因為情緒失控有過激行為,再把楊婉交到家人手里之前,并不適合讓她一人坐后座。
本來如果邵恩讓徐扣弦先走,徐扣弦也會留下要求一起送楊婉的。
把楊婉交到她父母手里后,徐扣弦跟邵恩才放下心離開。
此刻時間已近凌晨,路上沒什么車,邵恩遵紀(jì)守法的在限速范圍內(nèi)把速度控制到最快,徐扣弦坐在副駕駛,開了車窗吹風(fēng)。
“合法捉奸的感覺如何”前方是紅燈,邵恩停了車,問她。
徐扣弦收回視線,回望邵恩,男人下頜線流暢,薄唇輕抿,目視前方,非常規(guī)矩的開車方式。
“非常刺激。”徐扣弦由衷道,話鋒一轉(zhuǎn),“在此之前,我一直覺得你是個沒有半點兒人性的人,對此我表示很抱歉。”
作者有話要說: 弦妹:真沒想到你是個有人性的人。
邵禁欲:......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好吧除了慣著你有別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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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方法具體行不行,作者也沒試驗過,不過理論上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