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
她磕巴,“我不是這個意思”
話剛說完,前方迎面便走來一個穿正裝的年輕男人,言辭恭敬“肖總,ax的陳總來了,說有事和您商量。”
“嗯。”
肖馳看了眼站在他身后的林悠悠,“等著。”說完,他和正裝男人一道前后離去。
林悠悠眨了眨眼,有點(diǎn)無聊又不敢亂跑,一轉(zhuǎn)頭,邊兒上正好一排椅子。于是她索性坐下來,掏出手機(jī)玩兒連連看。
闖到第九關(guān)的時(shí)候,耳畔突兀響起個聲音,有些不確定“林悠悠”
“”她抬起頭,眼前不知何時(shí)多出一個高高的男生,運(yùn)動裝扮,皮膚很白,干凈又俊美。
“你是”林悠悠皺眉,覺得這人眼熟卻想不起他的名字。
“我是六班的涂晉,我們一個學(xué)校的。”男生朝她露出微笑,儼然一個風(fēng)度翩翩的富家少爺,“上次月考我坐在你后面,我還問你借了鉛筆的,記得么”
她回想幾秒鐘,眸光一閃,笑起來“啊,是你呀。你是這兒的會員么”
“對。最近壓力大,趁著放假過來打打拳,放松放松。”涂晉手里拿著一瓶水,順勢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又問她“你呢不會也想來辦會員卡吧。”
“我是有事來找朋友的。”
“朋友”涂晉挑眉,有意無意往她貼近幾分,“你朋友誰啊,說來聽聽,這俱樂部里的人我都認(rèn)識。”
她往旁邊挪了點(diǎn),“我”
“林悠悠。”冷不丁的,忽然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下意識轉(zhuǎn)頭;不遠(yuǎn)處是一間會議室,門口斜倚一道身影,高大頎長,抽著煙,面無表情,不知已看了她多久。
“”這種被捉奸的感覺是怎么回事咳
“有什么事嗎”林悠悠問。
旁邊的涂晉看看兩人,更是疑惑不解。
肖馳說“你是來找我的”
這個問題,他莫名又問第二次。
“對啊。”
“我辦公室在五樓,有休息間。”肖馳隨手把煙頭掐滅,看她一眼,“去那兒等。”
她愣了下,還是乖乖點(diǎn)頭,“好。”
邊兒上的涂晉悻悻又尷尬,須臾,擰開水瓶子灌了一口,跟林悠悠打聲招呼后起身離開。
二樓樓道上,有幾個人正探頭探腦地往下瞧,五大三粗的漢子,此時(shí)眼睛里卻清一色地寫滿兩個字八卦。
唯獨(dú)長發(fā)飄飄的少年很淡定,自始至終眼觀鼻,鼻觀心,玩兒他的手機(jī)游戲。
大飛擼腦門兒,“不對勁兒,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居然會有一小妹妹來找馳哥。她誰呀”
周圍人紛紛搖頭,表示不知。
大飛皺眉,然后又想了想,扭頭看莊寅杰“誒,小子,你認(rèn)識那姑娘不”
莊寅杰眼也不抬,“認(rèn)識啊。”
大飛眼睛一亮“說說,她是誰”
少年沒說話,只是伸出右手?jǐn)傇谒媲埃甏昴粗浮?
“靠。”大飛低罵了句,不情不愿地從錢包里掏出幾張大鈔,摔莊寅杰手里,“說說說,趕緊的。”
莊寅杰把錢揣兜里,這才悠哉開口“她叫林悠悠,是我的學(xué)姐。”
大飛瞪眼“學(xué)姐”
“不過,嘖嘖嘖。”小莊同學(xué)甩甩長發(fā),老爺子似的咂嘴,“看這情形,沒準(zhǔn)兒在不久的將來,她就要變成我小舅媽了。”
大飛一個沒站穩(wěn),差點(diǎn)兒摔地上。
節(jié)假日,中午光景,云城的鬧市區(qū)車水馬龍繁華無際。
某高檔中餐廳的包間里,有人咬著筷子如坐針氈,一塊牛蹄筋翻來覆去,吃了足足十分鐘。
這時(shí)對面突的扔來一句話,“你很緊張”
林悠悠一口湯嗆出來,連忙拿紙巾擦嘴。
落地窗外,城市街景盡收眼底,紗簾輕舞,吹入幾縷微風(fēng)。
她只覺心臟噗噗狂跳,像下一刻就要從嗓子眼兒里蹦出來。終于擦完嘴,她笑笑,故意裝傻充愣,“沒、沒有啊。”
有沒有只有自己知道。
說完她就低下了頭,眉心緊皺,繼續(xù)和碗里那塊牛蹄筋作斗爭。
告白,告白,告白
你是來告白的快放過那塊牛蹄筋吧它有什么錯啊喂林悠悠在心理握拳吶喊,恨鐵不成鋼,連把自己掐死的心都有了。
另一頭,肖馳指尖點(diǎn)了下桌面,終于挑起眼皮看她。
“你看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