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藍(lán)的。水是綠的。花是紅的。
這古代的空氣就是清爽啊那微微的風(fēng),絲絲清涼,就像無數(shù)的小手溫柔的撫摸著自己的臉。此刻香菜正四仰八叉的歪在她家后山的一大片草坡上,嘴里叼根狗尾巴草,格外愜意。
二蛋也躺在香菜身邊,嘴里也叼著根狗尾巴草,他嘴巴一動一動,那草就一上一下的晃。
傍晚,落日的余暉暖暖的覆蓋在她們身上,村里在田間地頭勞作了一天的男人們,都說笑著,三三兩兩的扛著鋤頭回家了。村里頭家家戶戶,已經(jīng)炊煙裊裊,飯菜的香味,撲鼻而來,香菜使勁的嗅了幾下。
自打出生在清水村這個明朝的貧窮小村,已經(jīng)七個多年頭了,而日子雖說苦了些,溫馨的親情還是讓香菜覺得溫暖,何況,還見到了明朝嘉靖年間兩大拉風(fēng)人物呢這頭一個嘛,就是自己爹海瑞,目前為止還沒有出名的跡象,屬于潛力股。還有就是一面之緣的李時珍大叔啦。這樣的小日子,倒也過得有滋有味。
“香香姐,你別聞了,怎么聞,也不會飽的。”二蛋從口袋里摸了摸,掏出幾個糖角子,笑嘻嘻道“給你這個。”
香菜眼一亮,接過去,塞一個到嘴里唆起來,含糊的道“哪來的臭蛋,你身上咋總有好吃的玩意兒”糖角子四四方方的,塞到嘴里甜甜的。
“都是娘塞給我的。”二蛋摸摸鼻子,笑道“我沒舍得吃,給你留著呢”
“為啥要給我留著”
“娘說了,男子漢要對自個媳婦兒好。”二蛋大喇喇,叉著腰,威風(fēng)凜凜,一腳踩在大石頭道“你是我媳婦兒。”
“呸誰是你媳婦兒”香菜臉一紅,擰著二蛋的耳朵道“叫你亂說。”
“哎呦,痛”
“臭蛋還是光屁股的娃兒,就知道啥是媳婦了”香菜松手,沒好氣的白他一眼。
“知道。”二蛋摸著紅紅的耳朵,認(rèn)真的點(diǎn)頭。
“是啥”
“你。”
“去你妹”
二蛋順勢打個滾,嘿嘿笑著,起身就跑。
香菜懶得理睬這個小屁孩,坐起身,眺望著山坡底下那一大片田,那是清水村的,最東邊的幾畝田地就是自己家的。不過因為家里沒有男人,沒有勞動力,只是靠奶奶和媽媽種點(diǎn)稻子和蔬菜,好幾畝田地都是荒著。
二蛋見香菜不理她,自覺沒趣,又慢慢的靠過來。
香菜猛的舉起拳頭,作勢要打他,二蛋嚇得抱成一團(tuán),香菜“噗嗤”笑了,攤開手掌,里面有一顆亮晶晶的糖角子。
“給。吃。”見二蛋只盯著自己傻樂,香菜無奈搖頭,把糖角子塞進(jìn)二蛋的嘴里。
二蛋砸吧砸吧嘴,好半響才道“真甜。”
“瞧你那楞不啦譏的傻樣兒”香菜戳著他的腦門呵呵直笑,本來是打定主意不喜歡二蛋的,但奇怪的是,二蛋打小特別喜歡粘著香菜。這家伙圓頭圓腦,眼睛賊亮賊亮。對于這么個可愛的小弟,誰也討厭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