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來,盛子堯?qū)λ麄兊南嗵幠J揭呀?jīng)見怪不怪,淡定說了聲“爸爸,伯伯,我去上學(xué)了”,收拾好小書包就走了。
沈眠忙道“等下,爸爸吃完早餐送你”
話未說完,便被男人按住腦袋,繼續(xù)剛才的吻。
盛子堯已經(jīng)走到門口,頭也不回地說“不用了爸爸,司機叔叔會送我的。”
沈眠給帝夋親得喘不上氣,稍稍把男人推開了一些,道“以后在堯堯面前收斂一點,不太好。”
帝夋道“如果我記的不錯,是你先開始的。”
“我那是早安吻,怎么能一樣。”
“有什么區(qū)別。”
沈眠微微啟唇,指尖點了下自己濕濡的粉舌,道“區(qū)別就是這個。我那是純潔的么么噠,你這叫深吻,成年人看了都會害羞,何況小孩。”
帝夋不為所動,道“你叫他寶貝。”
沈眠嘴角一抽,道“你要是個小孩,我也天天管你叫寶貝,可你愿意做小孩嗎。”
男人不吭聲了。
沈眠哼笑一聲,掙開他的臂彎,走到在餐桌旁用餐。
帝夋在他身旁坐下,道“那孩子不該存在。”
沈眠道“可他已經(jīng)存在了,無論如何都是一條鮮活的生命,你曾經(jīng)說過,這個世界已經(jīng)成為廢墟,很快會被銷毀,不如就試試看,這個在你意料之外的小生命,能給這片廢墟帶來怎樣的生機,如何”
帝夋指尖輕撫他的眼角,記憶中,這里有一顆淡緋的淚痣,桃花眼只淡淡地斜睨他一眼,便勾得人心神不定。雖然如今不是那副容貌了,可這軀殼下的靈魂,還是那個傾城傾國,迷得他神魂顛倒的妖精。
他安撫一般說道“阿眠,這里,已經(jīng)沒有希望了。”
這個混亂無序的世界,早該被清理干凈了。
沈眠不贊同地蹙了下眉,道“這個世界的人,并不知道神明的存在,所以,沒有人寄希望于虛無縹緲的信仰拯救自己,他們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很努力地活下去,或許有些手段很殘忍,血腥,卑劣,但這就是人,就像沒有覺醒前的你,我們都是這樣,在這個看不到希望的世界,努力地活著的,明知到了末世,但在世界毀滅之前,就是不肯放棄。”
帝夋道“哪怕到了最后,還是毀滅的結(jié)局”
沈眠道“是。因為人類,本身就是這樣頑強,而且倔強的物種,不試過,永遠都不會甘心。”
帝夋忽然一笑,道“的確。”
沈眠道“什么”
“你知道,我沒辦法違逆你的意思,就依你,我給那孩子一個機會,也給這里每個人一次機會,這個世界我不會再插手,就看他們?nèi)绾巫跃取!?
沈眠眨了眨眼,雖然是不同的樣貌,帝夋卻從這副皮相中,看到了過去那張靈動狡黠的,他深深印刻在靈魂深處的臉蛋。
沈眠抬起眸,清亮的眸子倒映著男人英挺的眉目,笑問“神的話,應(yīng)該不會騙人的,對吧”
帝夋知道,他這是在跟自己要一個切實的承諾。
他道“神也會騙人,但我不會騙你。”
沈眠一愣,忍不住勾起唇,忽而語氣輕佻地說“阿夋,你這么好,讓我怎么舍得離開你”
話音未落,便被男人一把攬入懷里。
“你還想去哪里。”你還能去哪里。
男人的嗓音聽上去一如既往地平靜,好似一汪死寂千年,古井無波的幽潭,但那其中所沉淀的深沉,可怖的力量,攜著叫人膽寒的冷肅。
帝夋閉了閉眸,盡可能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溫和無害,道“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沈眠并非不能理解他患得患失的心情,倘若易地而處,他被同一個人騙過許多次,大概也會更加謹慎、小心。
他沉默片刻,伸手環(huán)住男人堅硬結(jié)實的腰身。
“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我的前科太多,大概怎樣狡辯你都不會相信,就算此時此刻,我說會永遠留在你身邊,你也很難相信。如果這么說,會讓你安心一點的話帝夋,現(xiàn)在的我,離開你會很難活下去。”
一個只能依靠他而活的人,自然是無法再離開他的。
帝夋輕撫他柔軟細碎的發(fā)絲,“呵”地低笑了一聲,“會用這種話安慰人的,大約只有你。”
“那你安心了嗎。”沈眠挑眉問。
帝夋沒有作聲。
沈眠笑道“因為我知道,你就想聽這個,對嗎,看來我們天生一對。”
作者有話要說 帝夋qun神話人物。
本文的帝夋是作者二設(shè),和山海經(jīng)中略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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