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開頭難,開頭一挺過去后面就輕松很多。
林敬松選這頭牛還真沒看錯,膽子挺大,嘴巴也貪吃,一頭扎進(jìn)石槽就沒抬起來過。
要真是林敬松下手不對,弄疼了也哼哼唧唧地的四肢亂動,倒也沒踢人過,就是奶汁亂飛,場面一度有些不對勁兒,不過仍是比起林敬松腦子里做好被踢的準(zhǔn)備的場景,要和平太多。
下午的奶不太多,十分鐘之后林敬松便把小桶放在了另外一頭牛腹下,這是他左右看看,應(yīng)該是最溫順的牛了。
就算是“哞”的一聲叫,聽著也不是很厲害的樣子。
但它膽子太小了林敬松自己也緊張呢,他一上手,這牛比他它還緊張,大眼睛朦朦朧朧的差點要掉淚樣子,搞得林敬松好像在做那啥啥似的,落荒而逃。
隨便擠擠林敬松便拎著小桶往下一頭牛那邊去,這個牛奶頭特別大,當(dāng)時買回來時王麻子便說這個產(chǎn)奶量賊多。
它可能早早就覺得漲得難受,林敬松一來它就自己熟門熟路地的兩個后腿岔老開,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林敬松也暫時拋棄了心里的奇怪感,認(rèn)認(rèn)真真地的開始工作。
輪到最后一頭牛時,它面前石槽已經(jīng)空落落了,它對著林敬松“哞”的一聲叫起來,用鼻子輕輕頂著石槽,告訴林敬松還要吃草。
尋思著它們吃草,林敬松自己工作時也能更安全,林敬松痛快地將講石槽填滿,還不等林敬松繞回到它身后,它自己就岔開腿了,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對林敬松眨眨眼。
“這尼瑪”
林敬松感覺自己好像被這牛當(dāng)成了嫖客瞬間就沒辦法下手了。
克服心理障礙,終于把奶擠了,林敬松便迫不及待地想要的嘗嘗自家牛奶的滋味,先煮一鍋嘗嘗。
嗯剛?cè)肟谀涛稕]有外面的牛乳制品濃厚,可下嘴之后口中的奶香味兒卻十足,比起外面的賣呢牛奶喝完之后嘴里黏黏的感覺,這種滋味明顯更符合林敬松的口味。
剛?cè)肟谶€覺得一般,卻不知不覺一缸子就下去了,一看小桶里還有一半,林敬松索性都煮了紅茶,放在水桶里冰著。
現(xiàn)在春日里溫度剛剛好,太陽有些漸漸大了,但水里溫度仍是冰冰涼。
之前林敬松在市里租的屋子里自帶小冰箱,到了這邊可沒有,他準(zhǔn)備回頭再買個冰箱來著。
只是他既然打算在這里扎樁常住,一個小冰箱可不行,得買個大些的,質(zhì)量好些的才行。
思緒過罷,奶茶已經(jīng)煮好,里面放的是少爺東送他的特級紅茶,煮出來那叫一個茶香四溢,纏纏綿綿著還有濃厚的奶香。
林敬松算是發(fā)現(xiàn)了,原生奶是有些寡淡,但在火上一煮,把里面水分一蒸跑,剩下就是醇香濃厚的奶,這比起外面的乳制奶來說,好喝不少。
再加上里面沒有任何防腐劑,喝起來也是讓人一萬分的放心。
下午喝奶太多,林敬松肚子有些撐了,趁著天還沒徹底黑下來,又去后面山頭上轉(zhuǎn)一圈。
即便是下午兩人走到了更深一個的山頭,仍是沒發(fā)現(xiàn)太多野獸的足跡,也是,它們其實也怕人類,總不會離人這么近的。
傍晚在山上松樹下面發(fā)現(xiàn)幾個紅帽菇,這種菇子只有菇帽是大紅色的,桿子也是通白,是可以吃的。跟它長得特別相似的是一種通同體都是紅色的菇子。
那種菇子吃了人就會拉肚子,拉多了人就脫水,要是不能及時就醫(yī),腎臟都能壞了。
紅帽菇就是借的紅菇的東風(fēng),長得這么艷麗,假裝騙過想要吃掉它的動物,只可惜人類比它聰明得的多。
多虧手機(jī)軟件的福,林敬松也能看到不少相關(guān)的植物學(xué)知識,一邊認(rèn)一邊看,還覺得挺有意思。
晚上如愿,林敬松又撿到兩個野雞蛋,大概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蛋蛋被偷了,這些母雞換了更隱蔽的地方下蛋,只可惜林敬松忒好學(xué),又是學(xué)習(xí)途中翻出來的。
怕是外出尋食的母雞回來,一看自己蛋蛋又不翼而飛,怕是要吐血了吧
林敬松心情不錯地的下山。
第二天一早,林敬松就早早起床,出門發(fā)現(xiàn)自家屋子上面還真有不少鳥類盤旋,估計是昨天早上吃得爽了,今天就早早來吃蟲子。
只是林敬松沒再往那片被啃禿嚕皮兒的地上澆空間水,自然也就沒有致命吸引蟲子的牧草長出來,蟲子沒有,天空上鳥兒嘰嘰喳喳飛了許久,沒敢落地,走了。
鳥兒們當(dāng)然不敢落地,地上還有黃鼠狼翹首以盼呢。
當(dāng)然,黃鼠狼也不敢多待,因為大石頭后面避著那只大貓
林敬松今早長了個心眼,往大貓最能藏身的地方幾個看,果真發(fā)現(xiàn)了它的蹤影,只見它認(rèn)認(rèn)真真地的盯著成群的黃鼠狼,似乎是對牛棚里的牛沒什么興趣。
不過想想也正常,一頭奶牛就算是再小,也比它要高大一圈,這大貓捕著肯定沒有捕食黃鼠狼這些小的輕巧。
而且他聽說貓類動物不喜歡浪費食物,一般來講不會捕殺比它們高大太多的對象。當(dāng)然,獅子這種群體里性生活的大貓例外。
天上鳥兒不下來,地上黃鼠狼也沒啥辦法,再加上后面還有大貓,沒吃到美食的它們沮喪地的一哄而散。
各個黃鼠狼還沒被食物迷惑,當(dāng)然機(jī)靈的滑不丟手,大貓也沒能成功蹲到,最后沮喪地的走了。
終于天空上撥開鳥群見白云,林敬松也終于不用擔(dān)心自己猛不丁地的被淋上一坨鳥屎了。
出門下意識地的往那片被啃禿了的地皮上看,草根依然直挺挺地的立著,仿佛在跟林敬松祈求一些空間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