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松快步走進去,到了門口便是一股子熏眼睛的巨臭,進屋一看,在劉東不甚清晰的手機電筒的微弱燈光下,屋子內一地的“黃金”。
當然不是真黃金,而是金坷垃
“多正常的事兒啊,”林敬松翻了個白眼,推搡著劉東笑鬧“咱們親愛的少爺東,你平常不是老給你家狗兄弟撿屎嗎來,你的工作來了。”
“去你大爺?shù)摹!眲|白了林敬松一眼。
兩人不由地得,相視一笑。
開了玩笑,兩人走出屋子,劉東熟練地的給自己點上一根煙,坐在門前一塊大石頭上開啟吞云吐霧模式,面色發(fā)愁“老鐵啊,你就這么在村子里與屎為伴嗎”
林敬松則是認真圍著石屋轉圈觀察,同時回道“我覺得這里挺好的啊,就是太長時間沒人住,要是收拾收拾,肯定漂亮”
說著,林敬松給劉東指道“當時我到這山頭一眼就看中了。你看啊,門前山溪,房后大山,依山傍水,多好的地方啊
“門前靠著水的沙地上最適合種西瓜,靠近里面來的土地肥沃,可以種點糧食什么的,這屋子周圍地方足夠大,我準備再起個小菜園,按著時令種菜,保證每個季節(jié)都有應時應點兒的新鮮菜吃。房子后面的山上水土好,到時候種點果樹什么的,可以的話再養(yǎng)點走地雞,土雞味道好啊”
還不等林敬松描述完,劉東便咕咚一聲咽了口水。
他勉強道“可以的,兄弟到時候我來嘗嘗你養(yǎng)的走地雞味道到底如何。”
林敬松笑道“住這兒都沒問題,更別說吃了。”
劉東深深地的望了眼石屋,訕訕地的笑“拉倒吧你,我可住不進去這屋子。”
說笑一會兒,劉東面色一正,少有的一副正經姿態(tài)“話說,這屋子可不行,得收拾一下才能住,另外這房子靠近山林,得修個結實的門”
說起這個,劉東趕忙補充“最重要的是得裝個避雷針”
看來劉東是被上次那糟心的雷給徹底整怕了。
“不止這些,電線要拉一條,以后我可能會用上農業(yè)機械,至少還得拉一條農用的嗯,農用補貼也得及時申請;還有網(wǎng)線不能少,再一個這石屋得檢修一下,是否漏風漏水什么的,可以的話里面還得開個窗子。”
劉東打斷林敬松的話,奇怪道“你難不成還想住這屋子按我說,要不然就把這屋子推了重建得好。”
林敬松搖搖頭“太花時間了,等以后有功夫再折騰這些,眼下先把這屋子收拾一下簡單能住就行,過兩天就是晚西瓜栽秧時候,不能再拖了。”
“我靠”劉東對林敬松起了個中指。
林敬松從來都是行動派,舉著手機屏幕對著劉東面前,上面細細密密是一條又一條的計劃,這是剛才林敬松繞著屋子走那么幾圈總結下來的。
“牛批”劉東從中指變?yōu)榇竽粗浮?
“走吧,咱們去找村長,問問能不能找到個懂建筑的人,往屋子里開面窗戶,另外再尋兩個勞力把屋子周圍打掃一下。”林敬松推了推劉東。
劉東挪挪屁股打趣道“金坷垃呢這是寶貝呢,你怎么舍得假他人之手”
“少廢話,要不然你去”林敬松笑罵。
兩人去村長家問了,石屋確實沒辦法開窗,剩下接電線的事他幫著聯(lián)系鄉(xiāng)供電所,至于農業(yè)用電得他自己去鎮(zhèn)上辦申請手續(xù),最后還幫林敬松尋了兩個五十開外的老大爺幫忙打掃。
林敬松一人付了五十塊錢,說是等他回來看收拾得好還有獎金。
看著兩個老人顫顫巍巍地的把錢藏褲袋纏的內兜里時,林敬松不由得心酸。
出了門劉東就拍著腦門后悔“倒是忘了幫你申請那什么勞什子農業(yè)用電的優(yōu)惠了。”
林敬松沒顧得思考這些,拍著劉東的肩膀道“咱們先去市二手車市場,昨天我聯(lián)系了幾輛二手金杯,咱們去看看挑一輛。”
林敬松辦事仔細,周末在網(wǎng)上就挑選幾個后備,中午連著下午實地看了車,最后買下一輛外面看著傷痕累累,實則皮實得一匹的老金杯,連著手續(xù)也才花了三萬不到。
兩人馬不停蹄回到林敬松的出租屋,他房租還有一個月才到,只拿了兩身衣服,倒是把廚具之類東西都打包帶走了。
零零散散的鍋碗瓢盆確實不少,這個時候就輪到金杯大顯神威了,后排座位三折兩折收起來,面包車里面就是廣闊的運貨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