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已經(jīng)開始打探消息了。
林雨桐滿意的點點頭。
菊芳院就菊芳院,菊可是長壽之花,林家最缺的就是壽數(shù)。這個寓意很好。
至于薛家的梨香苑。她還真不想。書上描述的話是這樣的:榮公暮年養(yǎng)靜之所,小小巧巧,約有十余間房舍。
小小巧巧,又只有十余間房舍,哪里夠自家住的。丫頭婆子都塞不下。
林雨桐暗搓搓的想,薛寶釵身邊只有一個丫頭,是不是也跟住不下有關(guān)啊。要不然薛家也不至于買不起個丫頭。
再有,讓林雨桐想不通的就是,既然是榮公的暮養(yǎng)之所,拿出來給親戚住也就罷了。怎的到了修大觀園的時候,又給了小戲子住。甚至到了最后,成了尤二姐停靈的地方!
這還真是不屑子孫啊!老祖宗的地盤,也能這般的糟踐。要是一般人家,這樣的地方只能留給家主或是子弟讀書之用。
不管原著中梨香苑代表了幾個意思。說他是寶玉通情的地方也好,說它暗指梨園戲院,代表人生如戲也罷。還有的說梨花同‘離’,注定悲劇。
不管別人怎么說,又不是自家住!誰管它呢。
不過對于史湘云接替了林黛玉,住進了碧紗櫥,還是讓林雨桐詫異了一瞬。這史氏還真是毀人不倦!
卻說那王熙鳳回了屋子,平兒就迎上去,伺候她脫了大毛衣裳,簡單的梳洗。這才讓人擺了飯,“奶奶好歹先吃一些。”
賈家的媳婦都十分苦逼。人家吃著,她們得看著。到了此時,才有功夫吃飯。
王熙鳳往炕上一坐,“可不是累死個人了。你是沒見到,端是一個厲害的人物。”
“憑她是誰,還能強過奶奶去。”平兒笑道。
“這可不是糊涂話了!強過我不是一星半點。就那能豁出去的性子,我端是比不上的。”王熙鳳嘆道。
平兒笑笑,轉(zhuǎn)移話題道:“那兩千兩銀子,上了公帳。剛才我瞧著,太太又打發(fā)周瑞家的去了賬房,該是支銀子去了。”
王熙鳳點點頭:“只怕是預(yù)備給宮里來人的。算著日子,該來取銀子了。哪一次沒個三五百兩,都是打發(fā)不走的。過了元宵就來了一回,給了二百兩,看著不大喜歡的樣子。這次沒有五百兩,恐怕不好說話。”
“什么沒有五百兩不好說話。”門外傳來賈璉的聲音,他撩起簾子,笑著走了進來,“憑他是誰,都先別管。大老爺那里又說話了,說是看中了一個什么畫,讓先拿八百兩過去。我這就得趕緊了去支銀子。”
王熙鳳放下筷子,氣道:“剛進賬了兩千兩,太太少說也要支一千兩,大老爺又要八百兩。橫豎只留兩百兩在賬上,明兒還不夠老爺那些清客們一頓戲酒錢。這日子可怎生過。”
“那你說,這給誰不給誰。大老爺也未嘗不是看著太太支銀子才想起這一茬事的。今兒要是拒了,可就不是小事了。”賈璉坐在炕沿上,“明兒不拘哪里,省出一抿子,也就夠使了。再說了,這林家放了銀子,薛家不好意思白住著不是。只怕明兒就又送了銀子過來。你也就周轉(zhuǎn)的開了。”
王熙鳳嘆了一聲,“罷了罷了,隨你去吧。”
賈璉這才起身,“晚上我就不回來了。大哥哥那邊打發(fā)蓉兒來請了。說是請了宮里的什么太監(jiān)吃酒。我也不好不去。”
“呸!什么太監(jiān)。”王熙鳳斥道,“不知道是哪里來的粉頭姐兒,糊弄鬼呢。”
賈璉只往外走,“我身上又沒有銀子,哪家的粉頭姐兒不要銀子倒貼啊。只一味的多心。”
說著就甩了簾子出了門。氣的王熙鳳又摔碟子拌碗。
賈璉轉(zhuǎn)頭去賬上支了八百兩銀子,給賈赦送了六百兩。
留了二百兩在身上,才帶著旺兒出了府,找賈珍賈蓉父子去了。
周瑞家的將銀子指給王夫人看,“太太,一千兩足銀。這林家倒也是大方的。”
王氏點點頭,“那夏內(nèi)監(jiān)只怕要來也就這兩天,拿五百兩在外面,其余的都收起來吧。暫且用不上。”
周瑞家的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問道:“姨太太打發(fā)人問,這次給銀子是放在公帳還是給太太收著。”
王氏捻著的佛珠一頓,“先拿過來吧。擱在外頭,經(jīng)不住一日的開銷。早早就得支應(yīng)沒了。我先收著的好。”
“二奶奶問起來,怎么說呢。”周瑞家的又問。
“就說大姑娘在宮里要打點,我急著用,就先支走了。”王氏又對著佛經(jīng),捻起了佛珠。
周瑞家的應(yīng)了,這才轉(zhuǎn)身去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