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這便這樣吧,夫人可還有話說?”知縣事務繁忙,久坐不能。
知縣夫人點點頭,“還能說什么呢,阿瑤的性子我是極喜歡的,梁主簿,也真是你眼光看。”
“夫人說的極是。”梁主簿恭敬地說。
“再說阿瑾,可不要仗著年紀小亂來,那畢竟是你姐夫。”知縣夫人對著陸瑾教育道。
沒死算他運氣,再來一次,定是直接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陸瑾一邊想著一邊認錯“是,阿瑾知道了。”
“真是再好不過了。”知縣夫人滿意了,這場和平會議當真風平浪靜,不過各自內(nèi)心怎么想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當梁主簿回到家中,梁夫人一邊替他安置一邊問他“當真就算了,就這么放過那對姐弟?”
梁主簿看了她一眼道“還能怎么辦,縣太爺和夫人說合,我能不給這面子?”
“那真是便宜他們了,那個賤人,運氣好。”梁夫人憤憤不平道。
梁主簿沒有理她,躺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梁夫人依舊意難平地左右翻騰,他忍不住掀了眼皮涼涼地說“沒的就這么算了,縣太爺也不會一直呆在這里。”
待過了一月,趙小公子便能下床走動了。
陸瑾又替他檢查了一番,對知縣夫人說“小公子吉人天相,恢復的不錯,等再過兩天,我便替他拆線,之后就等傷口徹底長好,這下又能活蹦亂跳了。”
趙鈺臉上的線半個月前便已經(jīng)拆了線,如今新肉已長,只是跟周圍的顏色相比還是不一致,不過相比起蜈蚣爬臉,這個樣子已經(jīng)好多了,至少不嚇人。
不過新傷口容易發(fā)癢,陸瑾看到這小子又手癢了,涼颼颼地說“小公子再抓兩下,我就是華神醫(yī)轉(zhuǎn)世也救不了你的臉了。”
聞言趙鈺揚起的手又忍耐著放下來,可是嘴里嘀咕道“真的很難受呀。”
知縣夫人不贊成地看著他,“誰讓你那么不當心,乖,再忍忍,不然破了相就丑死了,你看哥哥多好看,不想長成他這樣?”
不要拿他當范本呀,夫人,你這期望也太高了。陸瑾抽了抽嘴角,心中吶喊。
不過他這模樣長得的確不賴,他不說,沒人想得到他是個五大三粗的屠夫。
這教材太有說服力了,趙鈺握了握拳頭,表示小爺忍了。
“那藥還是繼續(xù)敷,祛疤的。”
知縣夫人點頭,見陸瑾準備離開,她說“阿瑤明日就要回梁家了,你若有話就去找她說吧,這里總歸方便一些。”
經(jīng)過一個月,陸瑤的傷口已經(jīng)淡了,再加上修養(yǎng)得到,氣色也比過年的時候好得多。
只是一想到回梁家,不免有股陰影籠罩心頭,臉上盡顯愁緒。
陸瑾一看到她的樣子就心疼,便勸道“姐姐,我還是那個意思,你盡早脫離梁家,弟弟養(yǎng)你。”
這回陸瑤沒有立刻拒絕,這仇已經(jīng)結(jié)下,不會因為自己是梁家媳,梁家就會放陸瑾一馬,相反,經(jīng)此一遭,自己再呆在梁家,還成為了弟弟的忌憚。
只是如何離開?
“知縣夫人雖然這次站在我們這邊,可我若是要和離,她必定不贊成的。”沒了知縣夫人的照拂,他們姐弟依舊是粘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至于休書,只要知縣大人還在任上,梁家不會寫。而若是知縣大人高升離開,那么又回到了原地。
這是個暫時解不開的棋局,只能耐心等待。
陸瑾心里有主意,“只要姐姐你愿意走,弟弟總會想到辦法的,你且等等。”
陸瑤說“好。”這個時候,她笑了,她相信陸瑾。
“還有一件事,姐姐留意。”陸瑾湊到陸瑤的耳朵邊低聲說。
陸瑤驚訝地瞪大眼睛,“怎……怎么可能?”
陸瑾冷笑道“怎么不可能,想想,你沒病,那第一個小妾也沒病,你倆怎么會生不出孩子,反而一個樓里的姑娘有孕了呢?”
陸瑤搖頭難以置信,“這太荒謬了。”
“姐姐,若是說不通,肯定有個地方出問題了,你好好看看,總會有蛛絲馬跡的。”陸瑾安撫住陸瑤,又建議道,“若是拿不定主意,不妨問問知縣夫人,看她能給什么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