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拒絕表哥和姨母的邀請, 放棄冰帝堅持轉(zhuǎn)學到離家更近的并盛中學后,淺田織依的生活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人生畫風突變, 從一本平淡又溫馨的少女漫, 硬生生轉(zhuǎn)換成了既熱血、又令人摸不著頭腦的少年漫畫。
這一切都多虧了她在并盛的同桌,被所有人‘親切’稱呼為廢柴綱的沢田綱吉同學。
還記得剛轉(zhuǎn)學的那一天————
少女纖細的手指死死抓住書包肩帶,穿著潔白的室內(nèi)鞋緊緊跟在老師身后。
門拉開了,她神色緊張, 嘴唇緊抿成一條線,忐忑不安地走上講臺。
班主任抬手敲敲黑板。
“同學們, 這位是今天新轉(zhuǎn)來的淺田同學, 淺田桑, 跟大家做個自我介紹吧。”
“好的。”
被點名的少女乖順點頭,琥珀色的眼瞳看向臺下, 對上好幾十雙好奇的目光。
“我叫淺田織依, 曾經(jīng)就讀星奏學院, 今年十四歲,請大家……多多關照。”
“那么淺田同學,你就坐在……沢田君旁邊吧, 沢田君,舉一下手!”
“啊…啊?”被點名的沢田綱吉張口結(jié)舌, 在眾多目光下小心翼翼地舉起手, 放輕了聲音道:“在這里……”
待少女走到他身旁的座位, 被全校稱作廢柴的沢田綱吉摸著后腦勺, 用極小的聲音對新任同桌打了個招呼, “你好,淺田桑……”
織依放下書包,大眼看向出聲的少年,睫毛一閃,彎曲了眼角:“你好,沢田君。”
那時還沒什么發(fā)生什么不正常的事情,她和沢田君的關系不好不壞,偶爾他忘記帶鉛筆或橡皮時她會主動借給他,見他上課打瞌睡被老師瞪后也會用戳戳他的肩膀好心提醒。
甚至在發(fā)現(xiàn)他喜歡京子這個小秘密后,特意在成為了朋友的京子前說過他不少好話,比如雖然存在感低但是仔細一看五官其實很帥啦,說話時很禮貌很溫柔啦等等。
京子每次聽她夸沢田綱吉都會微笑,漂亮的眼里看不出來究竟在想著什么,但直覺卻告訴她,京子醬對沢田君的感覺還算不錯。
淺田織依畫風突變的人生,是從獄寺隼人君轉(zhuǎn)來班上那天開始的。
放學后,因為被老師叫住所以在辦公室逗留了一會兒,走出校園時剛好目睹了獄寺隼人拿著炸藥想要炸死沢田君的一幕。
……?
她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花,怕他們失手炸掉學校,剛抬腳想要過去勸架,就看見一個身穿西裝的嬰兒拿槍將一發(fā)子彈打入沢田君的額頭。
沢田君臉上帶著茫然,倒地。!!!
織依連忙拿出手機,顫抖著手指想要撥打救護車,哪知號碼還沒輸入完畢,應該已經(jīng)死了的沢田君居然滿血復活了,不僅如此,額頭前還莫名燃燒起炙熱的火焰。
躲在教學樓后的淺田織依將獄寺隼人和沢田綱吉還有小嬰兒對話聽了個完全,回到家失眠了整整一夜,才勉強相信她那被全校稱作為廢柴綱的靦腆同桌,竟然是意大利黑手黨的首領繼承人……
她在床上翻了個身。
黑手黨什么的都罷了,額頭前的火焰還有起死復生究竟是什么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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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淺田織依沒有告訴黑川花和笹川京子,只是特意開始與沢田君一行人保持距離。
一,說了她們也不會相信。
二,若一切都是真的,那這樣危險的事還是不讓她們牽扯進來的好。
可隨著京子與沢田綱吉的關系越來越要好,不管她怎么努力,他們幾個總能扯上關系。
后來織依也懶得再躲避了。黑手黨這三個字雖然聽上去很危險,但通過這段時間的了解,沢田綱吉的為人她還是相信的。
她都沒有挑破沢田綱吉的身份,裝作不知,時常與京子一起拜訪沢田家。
沢田家熱鬧極了,期間還發(fā)生了不少危險的事,好在每次都有驚無險。
京子性格溫和,神經(jīng)卻相對大條,遇見危險后雖然也有懷疑過,但每次都被輕易騙過去,以為這一切真的都是沢田君他們在開玩笑。
看透一切的淺田織依默默沒說話,眼神卻一直往神情尷尬又自責的黑手黨沢田君身上瞟。
事情發(fā)生到這里,故事的主人公還是沢田君,織依覺得自己頂多就算是個打醬油的友人a。
但她的世界在某天一個叫做沢田家光的人拜訪后發(fā)生巨變。
說實話,她其實不是故意要偷聽沢田家光和爸爸談話的。她只是碰巧洗完澡走出房間想下樓倒杯水喝,經(jīng)過爸爸房間時意外聽見里面?zhèn)鱽砹苏勗捖暋?
偷聽不是她的習慣,可那天不知怎么了,或許真的是好奇為何這么晚了還會有人拜訪,她鬼使神差地就將耳朵貼到了門上。
意大利、家族、彭格列。
這些陌生到幾乎沒人能聽懂詞匯,把織依這段時間以來發(fā)生過的所有驚奇事件都串聯(lián)起來。
她壓住心中的訝異與慌亂,輕手輕腳的回到了房間,第二天趁爸爸上班時偷偷將被鎖在保險柜里的指環(huán)和小匣子拿了出來。
她不知道這些東西有什么用,但對這枚造型古樸的指環(huán)莫名讓她產(chǎn)生一種難以言喻的親切感。看。毛線、中文網(wǎng)織依不知為何沒有將指環(huán)和小匣子放回保險柜,而是藏進了書包里隨身攜帶。
事實證明,偷把指環(huán)和小匣子備在書包里是個正確的決定。
某一天,織依和京子還有小春等人在街上尋找消失不見的reborn,莫名穿越到十年后的世界。
她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一道焦急的女聲忽然在耳邊響起。
“boss,你怎么變小了?”深藍色長卷發(fā)的成熟女性蹙起了眉頭,握著她的肩膀大聲質(zhì)問。
“我……”織依好奇地看著她,歪頭:“你是誰?”
“連我都不認識了?”
清水綾香不可置信地掩住唇,腦中出現(xiàn)一個大膽的猜測。boss剛才還在她眼前,這么一秒鐘的時間不可能會縮水成這樣,難道她是……
“你是十年前的boss?”
清水綾香覺得肯定不會錯了,彭格列家族中,來自波維諾家族的小鬼的確有這么一個秘密武器。如果她沒猜錯,那眼前的這個人并不是這個世界的boss,而是來自平行世界的,十年前的boss。
可惡,偏偏在密魯菲奧雷狩獵她們的時候發(fā)生這種事!
清水綾香咬住了唇,把還在茫然中的淺田織依喚醒,將此時的情形簡單講解給她聽。
密魯菲奧雷的人已經(jīng)把她們堵在了門口,鐵門很快就要被摧毀,彭格列的支援卻還沒有趕來。
當初和彭格列十代目一起毀掉了家族指環(huán)與匣子,boss沒了武器被牽制得格外厲害,而包括她在內(nèi)的其余守護者因為沒有家族指環(huán)也只能用普通的戒指代替,連高級匣都打不開。
就算她是十年什么都不懂的boss,現(xiàn)在的希望也只在她身上了。
對了,十年前?!說不定———
清水綾香連忙朝淺田織依的左手看去,好不容易燃起希望的目光又黯淡下來。
沒有指環(huán)。
十年前的boss果然還沒發(fā)現(xiàn)自己是維奇諾爾家族繼承人吧……
可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要問一下。
“boss,你身上帶著大空指環(huán)嗎?”維奇諾爾第十代云之守護者清水綾香口吻沉重著詢問。
淺田織依的眼睛眨了眨,不確定地從挎包里將自從偷出來后就一直隨身攜帶的指環(huán)和小匣子拿出來,“你是在問這個嗎?”
清水綾香的瞳孔驟然收縮,剛要說些什么,鐵門在猛烈撞擊下被敵人撞開,密魯菲奧雷的黑魔咒部隊邪笑著走進來,猛豬形象的匣兵器發(fā)出一道怒吼,踏著蹄子想要將她們踩爛。
清水綾香急忙打開云屬性的匣子,將云海馬放出來應戰(zhàn),看著還愣在一旁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淺田織依,大聲道:“boss,我撐不了多久了,快將你的大空匣子打開!”
“誒?”織依意識到情況不對,慌張地點頭,將指環(huán)套上手指,學著清水綾香的動作想將匣子打開,只是沒有成功。
“你要先把指環(huán)的火炎點上!”清水綾香一邊對抗黑魔咒一邊提醒她,可她心里也知道,要讓一個對指環(huán)一無所知的年輕boss燃起火炎是個多不可能的任務。
難道她們真的就要死在這里了嗎?
一直對戰(zhàn)逃竄體力嚴重不支,清水綾香被嵐屬性的野豬撞倒在地,她口中噴出一股刺眼的鮮血,捂著胸口期望奇跡發(fā)生。
奇跡,真的發(fā)生了。
大空的指環(huán)燃起橘紅色的火炎,淺田織依立馬拿起那個花紋別致的匣子,對著敵人釋放出來。
橙色的身軀比陽光還要閃耀,伴隨著刺眼的光,屬于維奇爾諾家族首領的天空匣時隔多年再次被打開,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匹體型巨大、毛澤亮麗的天空狼。
天空狼幽深的眼瞇起,它看了一眼將它從匣中解放的淺田織依,靈敏的鼻子嗅了嗅,發(fā)出一聲狼嚎不等織依下達命令,自主向敵人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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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掉密魯菲奧雷的黑魔咒部隊,淺田織依扶起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的清水綾香,正發(fā)愁著現(xiàn)在該怎么辦,一個陌生的身影找到了她們。
“你們……”
來者身材高挑,他穿著一絲不茍的西裝,劍眉蹙起,環(huán)視一圈四周的狼藉,走到一身灰塵稍顯狼狽的少女前單膝跪下,“需要幫忙嗎?”
織依見對方眼神關切不像壞人,但還是警惕地問了一句,“你是誰?”
男人看著眼前明顯不安的少女,耐心道:“我叫木之本桃矢,住在附近,是一名老師。”
木之本桃矢下班后經(jīng)過這棟廢棄大樓,聽到里面?zhèn)鱽淼拇蚨仿暎氲阶罱赖篮軄y,本不想多管閑事,直覺卻告訴他這一次非去不可。
目光晃過少女受傷了的臉頰,他目光深了深,從公文包中拿出常備的創(chuàng)可貼給她貼上。
“雖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如果你沒有地方去,又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避難的話,要不要先來我家?”
織依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清楚隨便去陌生男人家不是上策,無奈清水綾香傷得真的很重,繼續(xù)呆在這里也不知道會不會再遭遇危險,咬牙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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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她們并沒有去到木之本桃矢家中。
織依在路上遇見了與她一同穿越到十年后的京子,發(fā)現(xiàn)消失不見的沢田君和獄寺君也在,便與木之本桃矢道別,同同伴一起來到彭格列地下基地。
與不知情的京子小春不同,織依一直都知道沢田君是黑手黨,所以趁著京子和小春做飯,她獨自來到?jīng)g田君他們面前,將一切全盤托出了。
沢田綱吉下巴都掉到了地上,好一會兒后才回過神來:“沒想到淺田桑你居然也是黑手黨,天吶……”
穿著防護服的嬰兒rebron倒是毫不意外:“嘛,雖然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