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轉(zhuǎn)眼一周過去,又迎來了可愛的周末。
早晨,當(dāng)?shù)谝豢|陽光射入房間時,織依難得沒睡懶覺,一個翻身起床,洗漱后換上一套方便行動的衣服,扎起頭發(fā)圍上圍裙,下樓來到廚房。
做蛋糕是個費工夫的活兒,光是準(zhǔn)備就需要不少時間。爸爸的同事邀請他們中午過去吃飯,為了蛋糕能保持最美味的口感,她一定要將時間掌控好才行。
淺田織依打開櫥柜拿出面粉,又撕開兩塊巧克力放入碗中,在鍋里倒入淺淺的一層水放上灶臺,等待巧克力塊漸漸融化。
為了不吵醒作業(yè)熬夜批改論文的爸爸,她做這一系列步驟的時候動作很輕,速度就相對慢了一些。好在她起的早時間充足,過程也順利,等把巧克力蛋糕液倒入模具放進(jìn)烤箱時,墻上的時鐘也不過剛好指向九點。
趁著蛋糕烘培,她又做了份簡單的早餐,一切準(zhǔn)備就緒后爸爸也起床了。
兩人愉快地享用過早餐,為了不影響呆會的午飯,所以都只吃了個半飽而已。
吃完飯收拾好餐具,蛋糕也烤好了。淺田信戴上手套將蛋糕取出來,織依則用牙簽戳在蛋糕上試了試,笑著對他點頭。
于是兩人一起合作,將蛋糕稍作點綴,然后放進(jìn)了提前買好的半透明紙盒中,小心翼翼地放進(jìn)車內(nèi)。
淺田信負(fù)責(zé)開車,織依坐在副駕駛座,漫不經(jīng)心地打量著車窗外各色各樣的行人,隨口問:“爸爸,你那個同事是個怎么樣的人啊?”
淺田信右手掌控著方向盤,女兒問話時剛巧趕上紅燈,他踩上剎車,待車停穩(wěn)后回答:“是個很溫柔的人。”
“誒,那不和你一樣嗎?”淺田織依刷著手機淺笑道:“爸爸最溫柔不過了。”
“是嗎?”淺田信偏頭看了她一眼,“我在學(xué)校里可是很嚴(yán)肅的,要不然我的學(xué)生們怎么都怕我呢?”
淺田織依還真不知道爸爸在學(xué)校中是另一幅樣子,固然露出吃驚的表情。
淺田信輕笑:“不過,木之本教授不一樣,他總是笑著,學(xué)生們都很尊敬他。”
正在閱讀美食blog的少女聽到這個熟悉的姓氏,滑動屏幕的手指頓然停下,然后不可置信地抬頭,不大確定自己剛才是否幻聽:“……爸爸,你剛說你的同事姓什么?”
“木之本,怎么了?”
淺田信有些驚訝女兒的反應(yīng),但很快恍然大悟:“沒聽過嗎,也的確是個不怎么常見的姓氏。”
可不?木之本這個姓氏,真的不常見。
她長這么大,就只認(rèn)識一個叫木之本的人,那個她曾告訴春咲,這輩子都不想再遇見的人。
坐在副駕駛位上本來還挺放松的淺田織依忽然僵住了。她握著手機的手指忍不住發(fā)顫,小扇子一樣濃密的睫毛垂下,呆滯地盯著面前的空調(diào)出氣口。
不會那么巧吧……
“織依?”
淺田信停下車,拉好手剎取出鑰匙,回頭見女兒還低著頭眉頭緊鎖著,頓時覺得好笑:“在想什么呢?我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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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田信的同事木之本藤隆的家是一座十分漂亮的雙層住宅。屋頂是難得一見的蔚藍(lán)色,淺黃色的墻壁因為經(jīng)常被刷洗看著很新,房子外部的窗戶很多,前院還種了幾棵果樹,看上去既溫馨又大氣。
淺田織依跟著爸爸走到門前,在淺田信伸手按下門鈴后,她抱著剛烤好還殘留著余溫的蛋糕,緊張到發(fā)抖。
千萬是個巧合,木之本桃矢絕對不可能是這家的兒子,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