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不用凱恩翻譯,露卡意外的看懂了江綿綿所表達的含義,他杵著權杖走到兩人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江綿綿和赫雅二人,一個是美麗如月光般清麗的漂亮雌性,一個是族里沸沸揚揚,不到半天就丑名遠播的丑八怪。
露卡雖然不明白這個神奇的組合是怎么湊到一起的,但是他看著江綿綿理直氣壯的臉蛋,忽然間咧嘴笑了笑,這個笑容立刻讓江綿綿的心揪緊了,她似乎感知到敵方正準備朝她放一波大招。
露卡的權杖往地面上敲了一下,不輕不重的聲響讓一直垂首不語的赫雅也跟著提心吊膽起來,她聽見露卡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你是想說這只雌性被我們的族人砸傷了是嗎好那么現(xiàn)在開始,我會負責全力治好她。但我也要說一件事,正好和你們都有關。”
赫雅敏銳的抓住了“你們”這個詞,心底的不安瞬間擴大,幾乎是從江綿綿為了怒懟露卡把她也拉扯到話題中心的時候起,她就覺得自己恐怕要躺槍了,而她這份不好的預感在接下來露卡的述說里全部被證實。
“我知道你們都可以聽懂我在說什么,那么接下來我說的每句話你都聽清楚了。”
露卡忽然蹲下身來,褐色的眼珠緊緊盯著江綿綿雪白的小臉,他暗暗磨了磨牙齒,雖然不愿意承認,但即便是他,也格外歡喜江綿綿這張如白雪堆云般的肌膚,更別提凱恩了。
他暗暗啐了一口,繼續(xù)說道“外族雌性,你們的模樣外形是我從未見過的,但念在你們身上都有著濃烈的雌性味道,我也不多說什么,想必你們應該也很清楚身為雌性的責任是什么。”
聽到這里,赫雅的眉頭已經(jīng)深深皺了起來,她忽然覺得在這個獸人世界里,恐怕落后原始的生活條件都還不是最讓她擔心的問題,而是
“你就不說了,族長已經(jīng)看上了你,甚至還不惜懲罰自己的族人。”露卡邊說著邊斜睨了一眼從剛剛開始就站在一旁盯著他們幾個的凱恩,他看似沉默,實際上卻是防著露卡對江綿綿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來。這樣被心上人戒備的露卡感到滿心難受,卻又不得不強打著精神繼續(xù)和這兩個雌性對抗下去。
他忽然間槍口一轉,直接對準了赫雅。
“但是她”那個木制的權杖忽然對準了赫雅的頭頂,帶著一種無法容忍的怒意,露卡清楚的說道“這只雌性如此的丑陋,據(jù)我所觀察應該是有什么病的樣子,我們狼族部落雖然雌性稀少,但至少生下的每個幼崽都是健康的,只有健康的幼崽才能成為了我狼族部落的勇士,才能帶領我狼族部落世世代代強大不息。而像她這種有病又丑陋無比的雌性,如果讓她和族里的雄性進行交配,產下有缺陷的幼崽,那只會拖累到整個狼族部落”
媽的誰要跟你們交配真是嗶了狗了
赫雅的瞳孔劇烈一縮,差點沒忍住心頭怒火暴起傷人。
果然不出她的預料,在這種生產力比古代還要低下的原始社會,繁衍后代成了比食物更加優(yōu)先的生存條件,別說獸人了,就是原始的人類最早開始也是母系社會,這就意味著每一個雌性可以不夠強大,可以混吃等死,卻絕不可以身帶惡疾甚至不能生育出健康的后代。
露卡打得就是這個主意
他知道讓凱恩主動放棄江綿綿是不可能的,那就逼江綿綿來做選擇好了。
“所以你可以留下,但她,不能留”
露卡一字一頓的說著,語氣堅決毫無妥協(xié)的余地,他倒要看看,江綿綿是選擇和她這個丑陋的族人一起離開,還是冒著風險強留下她,但無論是那種,對露卡來說都是有益的。前者可以一舉鏟除他的情敵,后者哪怕江綿綿還留在這里,如果她非要留下這個足以拖累部落的雌性,那么她在部落里的影響也會大大減弱,甚至可能會影響到她在凱恩心里的地位。
江綿綿自然是沒可能聯(lián)想到露卡的險惡用心的,她瞪大了一雙水潤的眼睛,怒氣沖沖的叫嚷道“憑什么雅雅跟我是一起來的你憑什么要趕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