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卓立轉(zhuǎn)身走的時候臉是僵的,步履沉重,像是要被什么壓垮了。
烏銳清困惑地看他兩眼,想不通索性也不多想了,轉(zhuǎn)身去跟胡桃基金的吳董事交談。
晚宴結(jié)束后,他本想留下和顧卓立再說兩句追星的事,但里里外外找了一圈,散場前還在人群中熱聊的某人散場后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眼一花就不見了蹤影。
他只好發(fā)消息。
“你走了嗎”
顧卓立隔了一會才回復(fù)“啊,公司里出了點事,我想一個人冷靜一下,回頭我再找你吧。”
望煊集團的那幾位老董事剛好從身邊路過。
“股價最近真是好啊,一直往上飆。”
“財報也漂亮,小秦能干。”
“下周我去佛羅倫薩打高球,老趙你一起來嗎”
烏銳清皺眉,心想顧卓立這董事長到底是怎么當?shù)模酒渌潞孟癫辉谝粋€頻道上。
第二天上午,烏銳清剛剛開完一個會,出來就見cy等在門外。
“boss,昨天的事有轉(zhuǎn)機。”
烏銳清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是什么事,用詢問的目光看著她。cy低聲道“本色雜志十月單封最后還是給了廖山。”
烏銳清腳步一頓,“你去施壓了”
“沒有。”cy掏出手機,“十分鐘前,官宣。”
手機上顯示著本色官方微博最新一條公告,帶大名提及了廖山本人,官宣定錘,封面還沒拍,預(yù)售鏈接已放。
鏈接放了,廖山家粉絲也光速買了單,再反悔就無異于自尋死路了。
烏銳清反應(yīng)了好一會,好像猜到了是誰干的。他回到辦公室就給顧卓立發(fā)消息“是你嗎”
等了五分鐘不見回復(fù),他正要作罷,對方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男人的聲音迷之低沉。
“是我,我把廖山扶上去了,把之前那個擠下去了。”
烏銳清聞言吐出一口氣,眉眼舒展道“我就猜到是你。”他平時追星藏著掖著,不像顧卓立那么恣意,這件事確實由顧卓立出面會比較好。
他心情愉悅,轉(zhuǎn)頭卻又突然想起另一件事,便問道“他們本來要把單封給誰啊”
電話里沉默了兩秒,男人的語氣有些吞吐,“不知道啊哎,時尚圈那幫怪咖每一個都神神秘秘的,怎么問都不說。”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估計也是關(guān)系戶吧,可能不方便透露。”
烏銳清聞言便笑“可能他的關(guān)系沒有你這層關(guān)系厲害。”
小顧董被他夸一句,好像也沒怎么高興,支吾了片刻,掛斷電話前慢吞吞地說道“你一定要記住,這次是我,力排眾議替廖山拿到了這個絕佳的資源。以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你都要記住這件事。”
烏銳清被他說得一愣,“我記這個干什么”
顧卓立又沉默了一會,小聲逼逼“ 為了我能活命。”
“什么”烏銳清把手機離耳朵更近了一點,“我聽不見。”
“沒事了”男人飛快地掛斷了電話。
“”
烏銳清皺眉放下手機,嘟囔道“什么毛病啊這人。”
為愛豆做點事還要人死死記住。好大喜功。
“廖曠群山”這個號死得徹底,后援會數(shù)據(jù)站分出來幾十多人,每天什么也不干,就專門和這個賬號刷互動,小半周過去,道德值依舊為負,甚至沒有一點要漲的架勢。
bcker專業(yè)素質(zhì)過硬,“狍子今天糊了嗎”那邊也是一樣的凄慘。烏銳清關(guān)注了幾個沈灌家的粉絲,發(fā)現(xiàn)對家也在拼命救號,能做的都做了,還是無濟于事。
他頭大地揉揉太陽穴,感覺無比惆悵。
難道真要為了一個微博賬號去找微博的門路走技術(shù)后門嗎
深思熟慮過后,他還是又聯(lián)系了bcker一次。
烏銳清“可以黑進微博數(shù)據(jù)庫把我的賬號解封嗎”
bcker猶豫了一下,“可以是可以,但這個就涉及商業(yè)違規(guī)了,風(fēng)險太大,而且”他頓了頓,“這些都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不能接逆從前訂單的新訂單,這是對老顧客的背叛。”
烏銳清壓著脾氣,“那你問問他,我可以授權(quán)你替他把號找回來,他能不能授權(quán)你把我的號也找回來各退一步,海闊天空。”
問題拋過去十分鐘后,bcker又打來電話,遺憾道“抱歉,他說,告訴那個廢物不要再垂死掙扎了,老子有的是找回賬號的門路,原話。”
烏銳清“”
接受慣英倫紳士教育的年輕總裁深吸一口氣,攥拳道“那你也回敬他一句我的原話,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到底是哪條瘋狗,否則我一定把你打成死狗。”
bcker沉默了好半天,默默掛斷電話。
烏銳清放下電話轉(zhuǎn)身去浴室洗了個澡,再出來的時候收到一封加密地址發(fā)來的郵件,署名是bc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