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給一個人和賣給一群人的概念是完全不同的小姒你和我不一樣,我當初蠢,只想著快點脫離家里的控制,在學校里就找了那個暗戀許久的學長,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他,還因為一開始什么都不懂的緣故,直接就懷上,后來差點就毀了自己的身體,到了這邊跟著的也都是那些不上檔次的,呵,在外頭那些人哪個不是愛老婆孩子的好丈夫好爸爸,到了這里,哼”
“你要這么多錢,做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是個出路,只是不歸路的開始罷了。你需要的是一個目標”
蘇麗麗的話一直在容姒的腦中回響著,她笑著將果盤給里頭的人上完了之后,抱著盤子就靠在了包廂外的墻壁上。
果然,對生活感悟最深的永遠是掙扎在社會最底層的人。
蘇麗麗與她的想法幾乎不謀而合,她沒有選擇讓容姒做和劇情之中差不多的事情,想來和她之前日日過來看她有關,也與她說自己是個處有關系,雖然現(xiàn)在時代進步了,但可惜男人們的腦子絕大多數(shù)都停留在封建社會,幾乎是個男人都希望自己是女人們的第一個男人,呵。
她放下了盤子,抬起頭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往前走去。
來這里剛剛?cè)欤萱ψ龅幕径际欠諉T的工作,但就是這三天,一個完整的計劃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她的腦海之中了,畢竟送上門的東西總會讓人輕賤。
這一日,在高等貴賓區(qū)的一位服務員也不知道吃錯了什么東西,緊急之下只能叫容姒幫她先頂一段時間。
得到這個消息的容姒,看見蘇麗麗沖自己眨了眨眼,她便感激地朝蘇麗麗看了一眼,沒多久前,蘇麗麗還請那個女生吃了顆費列羅,想來里頭肯定加了些什么。
一上樓,容姒并沒有直接沖到江承銘的身邊,而是老好人似的選了個別的服務員都不愿去的一個出了名的老色鬼的包廂,這老色鬼一個月起碼有二十天都是在珠光寶氣里度過的,鳳凰男上位,有能耐是有能耐,但早年被自家老婆壓制的太厲害,老了之后,老婆也死了,公司也有兒子了,便天天泡在這邊,誰的豆腐都要吃,尤其是服務員的,說就喜歡這種清純不愿屈服的調(diào)調(diào),簡直變態(tài)。
看在容姒這么懂事識時務的情況下,其余幾個服務員都對她露出了個可憐的表情來,就連男生也不例外,畢竟長得這么漂亮的一小姑娘,進了那老色鬼的房間里,怕是不能好好地出來了。
可并沒有誰開口提醒的意思,有些人甚至都有些克制不住地露出一個看好戲的表情了。
此刻他們眼中的“單純無知”的容姒端起那老色鬼叫得東西對著所有人笑了笑就離開了吧臺。
“嘖嘖,慘咯”
“可不是,長得可真漂亮啊,我敢說她那張臉百分之百是純天然的,胸也沒墊過,看著很自然”
“自然又怎么樣還不是要落到那老色鬼的手里,老色鬼的兒子有多厲害你不是不知道,會容忍這么個小媽,嘻嘻”
容姒走的不遠,對于那些人的討論,雖然聽不太清楚,但也知道絕不會是在說什么好話就是了。
本來蘇麗麗給她重點介紹的是另外一個男人,離異,家里有一雙兒女,容姒謀劃的好,即便要做后媽,但也是能上位的。
而她重點警告的便是這位老色鬼,六十五歲的高齡,人老心不老,花樣還多,她的好多小姐妹一開始不清楚這位的秉性,差點沒被折騰死,從此對他退避三舍。
可容姒對她的話幾乎沒怎么聽進去,一來就直奔那老色鬼的房間里。
今天江承銘在這人的隔壁談生意,時間剛剛好。
果然,容姒一踏進去,那位大著肚子,胖的跟豬一樣的男人也不抱著懷中陪他唱歌的姑娘了,眼睛就像是長在了容姒的身上一樣。
直筒牛仔褲,白色t恤,高高扎起的馬尾,素面朝天的容姒在他看來根本就像是看見了自己年少怦然心動時的初戀一樣
“小姑娘,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說著男人滿是皺紋的手就覆上了容姒的,笑得一臉猥瑣。
另一頭,江承銘剛剛和另一家公司的老板將一份土地開發(fā)案談好,笑著送人離開了,便打發(fā)掉了其他所有的人,關了燈,獨自一人就坐在黑漆漆的包廂里開始發(fā)起楞來,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剛剛準備打開手機,看看他的手下前幾日沒多久給自己查出來的資料時,隔壁突然就鬧騰了起來。
男人的呵斥聲,女人的哭喊聲交纏在了一起。
向東華,今年六十五,國內(nèi)名牌大學畢業(yè),永祥珠寶的女婿,早年還是個笑面虎似的人物,用了整整三十年的時間磨死了自己的老丈人和老婆,現(xiàn)在永祥絕大一部分股份都在他的名下,就連他那個看上去厲害的兒子都需要乖乖地聽他的話,為人橫行無忌,看著毫無顧忌,實則不該碰的人,不該碰的事情根本就不會沾手,就是在色之一事上容易昏頭。
莫名的,江承銘的腦海之中顯現(xiàn)出了這么一段資料,今天他的隔壁是向東華,他也是知道的,想來現(xiàn)在怕也是正在逼迫哪個小姑娘吧。
江承銘將手機放回到自己的口袋之中,心情一下就索然無味了起來,向東華逼迫誰跟他沒關系,他也沒有那個心情去英雄救美,但這聲音聽著未免也太刺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