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仿佛跟整座城市都不在同一個位面上。
周圍的景色全都是扭曲的,就像是麻花一樣糾纏在一起。天空中有一個巨大的破洞,邊緣呈現(xiàn)出不規(guī)則的龜裂,還在不停地向下掉落碎片。
無盡的狂風(fēng)和暴雪從破碎的洞口沖進(jìn)了城市,卻對它們腳下的這片空間視若無睹。
這個空間里只有一棟房屋,燈火通明,散發(fā)出溫暖的氣氛。
只是在這屋子周圍,卻圍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縫怪物。它們似乎在恐懼著什么,只敢在遠(yuǎn)處圍成一道弧形,卻是不敢接近那里。
“我怎么覺得,這些裂縫怪物好像是在保護這座屋子”黎清喃喃道。
唐凝的注意力卻并不在這些怪物的身上“你看天空上那個洞,暴風(fēng)雪就是從這里進(jìn)來的,可以說跟裂縫怪物根本就沒有關(guān)系。”
黎清抬頭看去,恰好一片碎片掉落,在半空中逐漸變大,最終落在地上,又是一個裂縫怪物。
這個裂縫怪物很快跟其他的怪物們混在了一起,再也分不出彼此。
這里到底有多少裂縫怪物,兩個人是無法數(shù)清楚的,只是這樣的狀況,讓他們都明白了一件事。
這不是他們可以解決的問題,而裂縫怪物會破壞世界什么的,也許根本就不存在。
唐凝指了指下面那棟屋子,和黎清對視了一眼,兩人落在地面上。
遠(yuǎn)處那些裂縫怪物并沒有匯聚過來,而是依然只在原地?fù)u晃著。
雖然現(xiàn)在還是只能用裂縫怪物來稱呼它們,但不論唐凝還是黎清,都不會這樣認(rèn)為了。一定要說的話,從剛才的狀況來看,把它們叫做世界的碎片也許會更合適。
他們兩個一直以來都是在跟世界的碎片戰(zhàn)斗嗎他們消滅了世界的碎片,是不是世界的裂縫就會越來越大
自稱是神的世,從一開始就在說謊嗎
兩個人來到房屋的門前,似乎是早就知道他們會來一樣,房門在他們到達(dá)的一刻打開,西裝革履的世站在門口笑吟吟的看著他們。
在他的身邊,是穿著白色的婚紗裙,手里捧著一束鮮花,挽著世的手臂的祝小珍。
門前的道路一瞬間被鮮花鋪滿,世的話語里都帶著一股子歡喜勁兒“歡迎二位來到我與小珍的婚禮,請進(jìn)請進(jìn)。”
陷阱和危險的氣息十分的明顯,但是到如今,明知道是有危險,也是一定要進(jìn)去的。
因為只有那里才有真相。
這房屋表面上看起來沒什么,只不過是普通的二層小別墅而已,比唐凝家的還差著許多。
但是進(jìn)門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里面真是別有洞天,實際面積比外面看到的能多出一倍。一進(jìn)門是個門廳,打開二層門之后里面是一個巨大的宴會廳,到處都擺滿了鮮花和禮物,只是連一個人都沒有,顯得十分詭異。
正中央是一條長長的桌子,看起來足足能坐下二三十個人,像是過去歐洲貴族莊園里招待客人的那種。
兩邊的裝飾也是十分的精妙絕倫,看起來像是雕塑,但唐凝總覺得這些雕塑都是活的。
她瞥了世一眼,很明顯肯定是他對這屋子做了什么。
這屋子雖然華麗,但卻總感覺沒有人氣兒,像是冷冰冰的棺材。
在世的邀請下,兩個人在桌子旁邊坐了下來。黎清顯得有些拘謹(jǐn),大約是他不習(xí)慣這樣的場景,唐凝卻不在乎,她盯著世和祝小珍,冷冷問道“你們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呵呵呵呵”祝小珍抬起一只手,用手背捂住嘴,貌似優(yōu)雅的笑了起來,“世,你該不會是在外面勾搭了別的女人,現(xiàn)在人家找上門來了吧你這個人也真是的,怎么能做這種事情呢實在是太過分了。說吧,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我的世”
這特么就是一個活在瑪麗蘇文里的智障,唐凝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她,只是冷冰冰的盯著世。
雖然她知道,自己和黎清兩個人乘上十倍都不會是這個神的對手,但就算是死,好歹也要死個明白。
世寵溺的揉了揉祝小珍的頭發(fā),旁若無人“你可真會開玩笑,我怎么能看上這樣的呢倒貼錢我都不要的。”
這要不是知道打不過,唐凝早就沖上去把這兩個智障玩意按在地板上摩擦了。有的人就是這樣,一定要靠貶低別人來體現(xiàn)自己的高貴,實際上一個真正高貴的人絕對不會干這種事,因為這樣只會體現(xiàn)出他內(nèi)心的弱小和無知。
所以唐凝還是不說話,就這么冷冷的盯著他們。
她的目光十分深邃幽暗,充滿了人在沉思時特有的神秘感,仿佛在看兩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