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巖杵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走進(jìn)來,他旁邊就跟著那個目光飄忽話很少的女孩兒。
晏安之前在想,如果外面的人一直找不到線索沒有動作,她就需要自己思考保命逃跑的方式。
屋子里的這三個人,只有這個女孩兒是和她沒有直接矛盾的。她原本以為,如果逮著機(jī)會對她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再加上錢財(cái)利誘的話或許會有點(diǎn)機(jī)會。
所以當(dāng)俞巖和俞珂去了外頭商量事情囑咐那女孩兒看著她的時候,晏安主動開了口,喊了聲“妹妹。”
那個那孩兒抬頭警惕狐疑地看著她,晏安努力使自己的語氣和神態(tài)看起來輕松一些,她說“妹妹,我可以喝水嗎”
那個女孩兒聞言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給她倒了一杯水,看到這一幕,晏安心里有了微微松口氣的感覺。她見那個女孩兒來到她面前,立刻說了聲“謝謝。”
可近在咫尺的水杯就一直都停留在那個距離,晏安疑惑地看看水杯,又看看面前的女孩兒。下一秒,還很燙的水就全潑在了她的臉上,和著那個女孩兒一句非常難聽的臟話。
“你最好閉嘴,不然下次我潑在你臉上的就是熱油。”
晏安閉眼,費(fèi)力忍耐著臉上的刺痛感。俞巖俞珂大概是聽到了動靜過來,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好笑地問“怎么了這是”
“賤人讓我給她倒水。”那個女孩兒這樣說了一句。
“那你為什么生氣啊”這話是俞巖問得。
“不給賤人水喝。”那個女孩兒用很固執(zhí)的語氣說“最好讓賤人去死。”
晏安終于把眼睛睜開,她看著眼前的一切,不做言語。俞珂的目光在她臉上身上流連了一下,說“我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盤,我勸你別想了,小靜最討厭的人就是你了。”
她口中的小靜估計(jì)就是這女孩兒。
這會兒那個小靜聽到俞珂說得話后,突然幾步?jīng)_到了她的面前,用手指著她的鼻子說“是這個賤人讓巖哥哥成了殘疾人,是她讓叔叔瞎了眼瘸了腳,是她讓我們沒有好日子過。”那個小靜用一種讓晏安倍感害怕的歇斯底里語氣說了句“讓她去死”
晏安絲毫不覺得小靜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來的是出于一種單純宣泄情緒的態(tài)度。自她看著晏安的眼神讓晏安深刻明白到她心里真是這么想得。
她這會兒看晏安的眼神里所迸發(fā)的仇恨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俞珂和俞巖。
她想錯了,這屋子里最恨她最想她去死的,不是俞巖俞珂,這是充滿x因素的這位。
思及此,晏安再不敢和她有任何眼神言語上的接觸。
俞巖俞珂想必也是知道這姑娘是怎么回事聽完她的話后俞珂難得地放軟聲音勸了幾句,說“等我們拿到錢,拿到足夠給你巖哥哥治腳的錢,拿到夠給你們之后結(jié)婚和過日子的錢后我們再商量怎么處理她,在這之前,我們先不搭理她,好不好”
見那位小靜走過拐角消失在晏安視線里,她才稍微放松一些下來。這會兒俞巖和俞珂毫不避諱地當(dāng)著她的面在商量要在什么時間跟晁朕要錢,拿到錢后要怎么帶回來,之后又要怎么去接董馨,怎么拿著錢離開這里。
聽著她們這樣毫無頭緒地在討論,晏安才知道在綁架她這件事上他們確實(shí)沒做什么充分準(zhǔn)備。就之前她電話里跟晁朕要五千萬現(xiàn)金的事就讓她覺得很離譜。他們究竟知不知道五千萬現(xiàn)金放在一起有多重
“我們可以直接讓晁朕給我們準(zhǔn)備一輛車,把那些錢就放在車?yán)铮綍r候我們直接開了車跑。”俞珂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