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周靳言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似的,眼睛在大廳里的幾人身上掃視一圈,然后停在了霍雅茜的身上。
瞇著眼睛不知在思考什么,周靳言的眼神自從停在霍雅茜身上之后就沒有再移開過。
霍磊見周靳言長久沒出聲,想要看看周靳言的反應(yīng),然后,就看到周靳言懶散的斜靠在沙發(fā)上,整個人顯得十分慵懶。但是那雙眼睛卻像是鷹隼一般死死的盯住自己的獵物,隨時準備發(fā)難。
而被周靳言盯上的霍雅茜此時已經(jīng)是臉色灰白,冷汗直冒。
她并沒有覺得周靳言這樣看著自己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因為他看自己的目光里面的惡意是那樣的不加掩飾。就像一只嘶嘶吐著蛇信的毒蛇,除了咬人,你不會想到他是因為想要跟你做朋友。
整個大廳因為周靳言的變化氣氛開始變得沉靜起來。
“周,周少”到底還是求生的欲望占了上風,霍雅茜盯著這樣的壓力,強制著自己不要去害怕。
其實她心里已經(jīng)隱約有些明白周靳言突然發(fā)難的原因,但是到底還是心存僥幸。
直到周靳言率先出言打破了這他自己所營造出的詭異氣氛,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往門口走去。“英國馬家,他們家有個小兒子,是個不錯的小伙子。我都給你相看好了,等過幾天找個好時候你就嫁過去吧。具體的事情到時候我會讓馬家派人來跟你們商談。”
說完,已經(jīng)走到大門口的周靳言背著光扭臉看向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的霍家眾人,“我希望這一生,她都好好的待在英國,好好的當馬家的媳婦。霍磊,這是我最后一次寬恕你,沒有第三次了。之后跟青青怎么說,我希望你們好好想想。”
“爸爸,他是什么意思啊我不嫁,我不去英國我不認識什么姓馬姓羊的。爸,我不去你救救我好不好,你救救我”等到外面都傳來了汽車發(fā)動的聲音,那邊霍雅茜才算是堪堪回神了過來,緊接著整個人就開始瑟瑟發(fā)抖。
他一定是知道了他一定是知道了昨天的事情有她的一份否則周靳言怎么可能去關(guān)心一個跟他見過沒兩面的霍家小姐的婚事。
她不能嫁去英國,周靳言這么睚眥必報,怎么可能真的給她找一個好人家,自己要是真的去了,一輩子回不來,那就是生生的葬送在火坑里了
此時的霍雅茜只顧著自己的安危,和恐懼于周靳言對自己的報復,甚至是對青青的怨恨。
可是她卻忘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她自己。造成今天這個結(jié)果的也是她自己的惡念。
如果那天青青沒有驚醒,如果那天菊花沒有被接收到青青的求救找來了魏蘭和霍磊,那就等于說她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毀了一個女孩
甚至如果不是因為青青身后有一個周靳言,在她和她的那個哥哥這樣肆意傷害了青青之后,他們依舊能夠獨善其身,繼續(xù)當他們的霍家少爺,小姐
“你別求我我倒是想要問問你,你做了什么”霍磊不是個傻子,就像剛剛說的那樣,周靳言那樣的人物,他現(xiàn)在連霍磊這個本來應(yīng)該今天第一個吃掛落的人都放過了,又怎么可能去無端為難一個看起來跟這件事毫無關(guān)系的小姑娘。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件事的背后有霍雅茜的影子在。
“小桃小桃”霍磊索性也不問霍雅茜了,直接揚起聲音對著外面喊道。
聽到霍磊喊人,外面急匆匆的跑進來一個穿著傭人服的女孩,“先生,怎么了”
“昨天你是最后一個值夜的,你告訴我,昨天晚上少爺回來之前,小姐有沒有回房間”霍磊指著正在一旁哭的霍雅茜。
被指著的霍雅茜反射性的渾身一顫,她雖然有些小心計,但是跟霍磊這樣的老
油條比起來,到底是太嫩了。看她這個樣子,霍磊心里已經(jīng)差不多有了計較。
小桃看了看霍雅茜,不明白這是怎么了,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昨天晚上小姐叫我們出去,大廳里只剩下小姐一個人。我也不知道小姐到底是什么時候回房的。但是我在外面看著少爺確實是回來之后在大廳里待了一會兒,然后才出來的。”
說到這里,聯(lián)想起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她心里也有了些大概。雖然主家不讓說,但是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們這些傭人還是多少還是能猜出來些的。
聽到小桃這樣說,再加上剛剛霍雅茜的反應(yīng),霍磊哪還不知道這里面的彎彎繞,頓時急怒攻心,一個巴掌就扇在了霍雅茜的臉上,“逆女你不光差點害了霍家,你還害了你哥哥,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打完,霍磊就劇烈的咳嗽起來。
他到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這一切的發(fā)生都不是巧合,全都是自己這個女兒在背后推波助瀾。
因此,對于霍雅茜,他哪能有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