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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周靳言這個樣子,許多第一次來參加宴會的人也都深刻的明白了那傳言中的喜怒無常到底是怎么個無常法。那真是,不關(guān)你是有理沒理,有事沒事,只要是出現(xiàn)在他面前礙著他的眼了,讓他不舒心了,酒瓶子說招呼就招呼上頭,看那狠勁兒,是一點都沒留手。
只是,這打都打過了,那人到現(xiàn)在還在地上躺著起不來呢,這又是要干嘛
到底是隔岸觀火,明哲保身的人占了大多數(shù)。
那些人也不動作,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觀看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
開玩笑,萬一要是沒眼色的湊了上去,換你你受得了這結(jié)結(jié)實實的一酒瓶子
只見周靳言慢條斯理的拔掉了酒瓶上的瓶塞,然后將鼻子湊到瓶口聞了一下,“嘖,不好喝。”
這句話讓眾人一陣無語,你喝了嗎你就說不好喝
可是周靳言卻不管這些,他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想讓別人跟他一樣心情不好。尤其是現(xiàn)在,胸口處像是燃燒著一團烈焰,想要隨時破體而出燒毀他的整個身體和理智。
“給你喝吧。”周靳言蹲下,把酒瓶子湊到躺在地上驚恐的看著他的人的嘴邊,那人死死的抿著嘴,生怕周靳言是又想要對他做什么。
“不喝”周靳言皺皺眉,手腕傾斜,瞬間,一瓶放在外面可以讓普通人好好過上好幾個月的好酒就這樣全部浸透在了那人的衣服里。
“我差點就看到那上面的字了”周靳言低頭,神色莫名的陰霾,喃喃自語,“我差一點就看到她叫什么了。”
言語反復(fù)間看起來很是耿耿于懷。
“對了”周靳言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湊近了那人,“那是個墓碑,我一直找不到她,說不定就是因為她根本就不在這里,你先走一步,去其他地方給我看看。等再過幾年我要是還找不到,我也過去,到時候我再謝你。”
說完,也不理會那人像是看瘋子一樣看自己的目光,拿起自己因為開酒瓶而放在桌子上的燭臺就想把燭臺往人家浸濕了酒水的衣服上點。
地上躺著的人一邊驚恐的搖頭,一邊使出吃奶的勁兒往后退,“瘋子你別過來,救命救命,他要燒死我”
被他這么一喊,周圍那些隔岸觀火的人也終于坐不住了,一窩蜂的湊了上來。
不說如果周靳言真的把人給點了之后那一系列的麻煩事兒,就說假如讓周家的人知道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周靳言發(fā)瘋結(jié)果還不加以阻止,讓他背上了人命,他們就一個都別想落著好兒。
遷怒什么的,這些豪門大家可是做的駕輕就熟的。
拜港島的特殊社會環(huán)境所賜,他們這些人見到這樣的景象倒還比較鎮(zhèn)定,沒有亂了陣腳。
拖人的拖人,送醫(yī)院的送醫(yī)院。當(dāng)然,這個拖人肯定拖的不是周靳言。
“我就跟他開個玩笑,你看你們急什么”活生生把宴會攪了個雞飛狗跳,眼看自己追不上那個被送醫(yī)院的人之后,周靳言也不鬧了,自己施施然的又坐回了位置上。
趁現(xiàn)在趕緊把夢給續(xù)上,說不定還可以看清楚。
抱著這樣的想法,周靳言手肘撐著頭部,閉眼。
眾人面面相覷,幾個跟周靳言還算是比較熟悉的公子哥兒連忙招呼大家散開了。
“散了吧,大家繼續(xù)吃好玩好啊,都散了吧。”說話的時候還特意壓低了聲音。
其他人不知道,他們幾個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嗎這明顯是這個祖宗睡得正好,結(jié)果被活生生的鬧醒了,心里不舒坦,發(fā)脾氣呢。
要說那個被砸了頭的也是該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幾斤幾兩,仗著自己家這兩年勢頭還行,也算是混入了港島上層的圈子里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大少爺睡著的時候他們都不敢叫,還特意悄悄的清了場。結(jié)果這一個不小心就被人給鉆了空子,跑到身邊想要套近乎去了。
“蠢。”其中一個人一邊走著一邊對身邊的人說道。
旁邊的人笑了,可不是蠢嗎連套近乎都不會。
獅子打瞌睡的時候豺狗忽然跑了過去,把獅子給撩撥醒了之后還洋洋得意的和獅子說,我看你挺不錯的,我們認識一下吧。交個朋友多條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