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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安娜在接到自己的教女電話的時候就隱隱預(yù)感到不妙。
電話里小辛西婭馮杜姆小心翼翼詢問她自己的母親李敏有沒有在公司, 在戴安娜回答沒有的時候才明顯松了一口氣說要來找她。
于是, 在辛西婭來之前,戴安娜就抓上了極其不情愿的凱爾嚴(yán)陣以待。
“戴安娜, 你知道的,我不是辛西婭的教父,她也不是很喜歡我這個普通人,我在這可能幫不上什么忙。”凱爾再次抓亂了自己的頭發(fā), 他剛從宇宙出差回來,還沒怎么倒過來時差。
“我覺得辛西婭可能有什么問題想要像我求助, 而我需要你的經(jīng)驗,你和阿諾德相處的經(jīng)驗。”戴安娜一邊將洗好的葡萄放在盤子里, 并且挑出壞粒一邊說, 好像要上戰(zhàn)場的女武神一樣嚴(yán)肅。
“我和阿諾德沒什么經(jīng)驗”凱爾翻了個白眼, 提起這件事情還有點愧疚。李敏和杜姆生的第一個孩子是個男孩兒, 那時候把他拉過去做孩子的教父, 但是他作為一個常年在外面跑的綠燈,其實并沒在孩子的教育方面起多少作用“我們交流的最多情況是他挨打了以后跑到我這里來避風(fēng)頭。”
“阿諾德現(xiàn)在可是個乖孩子,我認(rèn)為你肯定起了積極作用。”戴安娜持不同意見。
“我倒是覺得, 他現(xiàn)在這樣純粹是小時候被打乖了。”凱爾撇了撇嘴,泛起一陣同情。那孩子小時候跟他父親學(xué)了個十成十,脾氣混蛋又死倔, 挨了打頂多就是一聲不響翹家, 地點也沒什么新意無外乎是巴克斯特大廈, 凱爾家還有阿爾弗雷德那。
但是辛西婭是個女孩兒啊, 怎么樣李敏也不會打她的,杜姆就更不會了。
于是當(dāng)這個十二歲的小女孩兒拿著她的考試成績單來到戴安娜面前的時候,凱爾其實并沒有怎么擔(dān)心。
戴安娜拿著小女孩的成績單,橫看豎看看不出為什么她要把這個完美的成績單給自己,于是她抬起頭來看向背著手挺著胸站在那里的小姑娘,溫柔的問“辛西婭這個不是應(yīng)該給你的父母看看,好讓他們開心嗎”
“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爸爸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就開心的。媽媽才不關(guān)心我的成績。”小女孩理所當(dāng)然的回答。
旁邊的凱爾在聽到這句話以后猛翻白眼。戴安娜盡量克制住了流露出憐憫表情的沖動,說“我會和你的母親談?wù)勥@件事情的。”
“那不是重點。”小女孩搖了搖頭,然后看向了另一邊,小聲說“你看下面的評語。”
于是戴安娜才注意到,成績單最下方有寥寥幾行老師的評語,凱爾也好奇的探過頭來,看到隱藏在老師夸獎孩子成績的言語之下還有其他一些,諸如對大人的不尊重以及幾次欺負(fù)同學(xué)這樣的話,末了說希望家長能夠盡快來學(xué)校一趟談?wù)労⒆拥氖虑椤?
“在你做任何評論之前,我先聲明,是他們先找我麻煩的。”小姑娘理直氣壯的為自己辯護。
“辛西婭那些男孩子欺負(fù)你了嗎”杜姆的孩子完美的繼承了他的智力,所以小女孩早早就跳級上了高年級,和那些比她年紀(jì)大的孩子一起讀書總讓戴安娜感到憂慮是不是會被欺負(fù)。
“男孩子不敢欺負(fù)我,他們還指望我給他們的棒球訓(xùn)練策略呢。”小姑娘揚起小臉一臉驕傲。
戴安娜對這個回答倒是震驚了“你會打棒球”
“不會,但是不妨礙我訓(xùn)練他們,棒球的本質(zhì)不過是基本的幾何學(xué),概率論和一些納什均衡理論的混合。”這個回答與其說是像杜姆,不如說更像隔壁的神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