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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奏折的事情解決了,上朝這里還要想法子。
早上臨淵一邊穿著龍袍,一邊看著霽月裹在被窩里的后腦勺,“朕看著金鑾殿上新上任的幾位官員都十分年輕俊美,尤其是今年的探花郎,姿容甚是賞心悅目,不愧探花郎的美名。”眼見著裝睡的人支著耳朵認真的偷聽,還有細微的咬牙聲,臨淵不動神色繼續(xù)道“不過都比不上有玉面郎君稱號的攝政王,若是攝政王在金鑾殿上,那些人再如何姿容絕佳,昳麗非凡,在攝政王面前也只能黯然失色,教人難以分出目光給旁人。”
霽月嚯一下坐起來,自己跳起來去翻找當(dāng)初的朝服,“本王食君之祿,自該為陛下分憂,和陛下一起開創(chuàng)天平盛世。大好時光還躺在龍床上,實在是愧對天地,愧對百姓,更愧對陛下的厚愛。”
“你若是身體不舒服就不必勉強,朝中臣子那么多,有的是做事的人。你安心休息就好。”
“不行。本王身為攝政王爺,怎么能在其位不謀其政呢陛下不必多言。”
“哦,那好吧。”臨淵唇邊笑意一閃而逝,又是一副正經(jīng)嚴肅的表情,等著霽月收拾妥當(dāng),和他一同進金鑾殿。
柳雪涵在戶部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做的很不錯,戶部那些繁雜的數(shù)據(jù)整理的有條理又清楚,還自建了一套更簡便的記賬體系。臨淵不會因為她是女子這個原因就不給她升職嘉獎。
爭議很大,不過柳雪涵的能力和成就擺在眼前,對于那些說女人就該躲在家里奶孩子的言論,臨淵雖獨自修行了幾萬年,并沒有父母的記憶,也覺得十分不妥當(dāng)。當(dāng)場詢問這些人的功績和成果,聽完東拼西湊完成的事情,當(dāng)真是忍不住冷笑,“在家奶孩子就還奶出你們一樣的廢物嗎”臨淵一向奉行強者為尊,不以性別論英雄。自己不上進努力,反而打壓別人的成就,是最令他不恥的行為。
在之后有提議辦女子學(xué)院或者研習(xí)其他專項技能,準許女子參與科舉的章程,只要十分可行合理,臨淵就不會不同意。對商業(yè)和手工業(yè)也不存在歧視,只要有能力有野心,臨淵給他們機會發(fā)展。
對于那些不安分、不死心總想尋求富貴,奢望家中女兒進他后宮的朝臣們,臨淵下了一道旨意,讓適齡皇室孩童自愿進皇家書院,從各方面考校,作為儲君人選。大臣家也可以送孩子和那些皇室子弟一同學(xué)習(xí)。
此舉一出,大臣們也顧不得勸諫皇上納后宮,開枝散葉了。要接近哪個皇室子弟,是兒子去當(dāng)以后的近臣、謀臣,還是女兒去接近,就足夠思慮考量的了。
臨淵為別人留下頭疼難解的事,自己毫無負擔(dān)的睡得很香。然后就被嘴上的動作吵醒了,迷糊中伏在他身上的人還在摸著他的小腹。臨淵翻身把身上的人壓在身下,反客為主狠狠的親吻起來,唇舌間的水漬聲在耳邊嘖嘖作響,兩人下身緊緊的貼在一起。
霽月感受到對方那里傳來的變化,還惡劣的磨蹭了幾下,心里暗自得意。這時臨淵也清醒了過來,笑道“怎么,攝政王迫不及待的想侍寢了”
“不,本宮現(xiàn)在不是攝政王,是寵冠六宮的皇夫。床下才是攝政王。”
臨淵忍不住笑了,親了親霽月的臉,“白天操勞國事,晚上還要被朕操勞,真是辛苦。”
霽月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哎,誰說不是呢。脫了朝服要換宮裝,下了朝堂就上龍床,我就是苦命忙碌的人呦。”
自從臨淵那個關(guān)于儲君的圣旨一下,霽月身上更是輕快了許多。雖說信任臨淵,但孩子是繞不過去的坎,更遑論他的伴侶還是皇帝,是真的有皇位要傳承。這下就是真的只有他們倆了。
“霽月,你有遺憾嗎”
霽月還很認真的想了想,搖頭道“我參與了你的以前,更霸占了你的未來。哪里來的遺憾。我還是看著你長大的,嘿嘿,清楚的知道不管是以前還是未來,你就只喜歡過我一個。你的記憶里全都是我。”
臨淵愕然,原來霽月是在遺憾兩人遇到之前,霽月沒能參與他的生活嗎遺憾他之前的幾萬年時光之中的記憶里沒有霽月,或許還順帶在糾結(jié)在他之前還有沒有前任
臨淵摸著霽月的頭發(fā),眼神柔和,帶著追憶,“能稱之為記憶的,是在遇到你之后才存在的。所以記憶里一直都是你。”那些他獨自修煉的幾萬年歲月,都是毫無痕跡的灰色,直到霽月的到來,他的世界才變成了彩色多姿。
兩人同衾而眠,生死相依,傳奇帝王和皇夫的一生,隨著兩人的長逝塵封進歷史中,徒留許多神秘的傳說。
臨淵發(fā)現(xiàn)自己正處在熱鬧的街道上,面前是兩個穿著短打家丁模樣的男人,手中正抓著一個清秀的男人,此時男人兩眼含淚,無助又倔強憤恨的瞪著他。身邊還圍了很多表情諂媚猥瑣,一看就是狗腿子的人。臨淵忍不住皺眉,眼下什么情況該不會是霽月喜歡的強搶民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