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小公子,你還沒有給小躍開藥方。”
“哦,我知道啊。”霽月不以為然的擺擺手,“開了藥方你們也不認識藥,還是要我去抓藥熬藥,等我吃完飯再弄。不急不急。”
魏凌風胸膛起伏了幾下,好不容易壓下胸口蓬勃的怒意,臉色鐵青,“性命攸關的大事,難道連一頓飯都比不上。”
影一也眼神冷厲的看著霽月,只看年齡就覺得此人不靠譜,他殿下的性命怎么能被山野村夫之人如此玩笑對待。
霽月縮了縮脖子,被嚇了一跳,躲在了臨淵背后。
霽月開了方子,臨淵也是可以去拿藥煮藥的,但是魏凌躍的病情不急在這一時,他小師弟又是好幾天沒好好吃飯了。比起去抓藥熬藥,顯然是給霽月先做飯比較要緊。
臨淵在心里嘆了口氣,沒提他自己去抓藥那一茬,“還請魏兄稍安勿躁,霽月不會做飯,只怕我不在的這幾天餓壞了,等他吃飽才有精力,有精神能更好的醫(yī)治魏小公子。”
別人師兄都那么說了,魏凌風再不滿也無法說什么,畢竟這兩人不是皇宮中的那些御醫(yī),只是心里對如此不識大體的霽月更不滿了。
臨淵去廚房把買來的食材和調(diào)料歸置好,就開始洗鍋煮飯。霽月就坐著一旁小板凳上,吃著點心和零食看著臨淵忙活。
“因為在回來時遇見了他們,魏凌躍的身體虛弱,不宜奔波勞累,等他身體好些了才回來。這才耽擱了些時日。”
霽月笑瞇瞇的點著頭,“嗯嗯,我原諒你了,看你剛才一直在看我,就知道師兄也是很想我的。”
臨淵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解釋霽月的誤解,這位不僅是個大反派,還是個大炮灰,既可恨又可憐。更可怕的是,他還有著不軌的心思,這讓臨淵十分擔憂自己。
他們師徒三人一人一間房,還有一件客房,一間藥房和廚房,師父的房間不能動,就算魏凌風和魏凌躍住一間房,還有一個影一沒地方住。
他們幾個都是吃過早飯,還沒到飯點,臨淵就只給霽月單獨做了些吃的,飯桌上,其他幾人都看著霽月,霽月一點也不受影響,慢悠悠的吃著飯,全然沒有注意到另外兩人催促急迫的目光。
霽月咬著筷子,思考著客人的住宿問題,他心里打著小算盤,“影一就住我房間好了。”
臨淵問道“那你呢”
“我當然是住師兄的房間了,你難道想讓我睡在院子里嗎”
完了,連清白都要擔心了。臨淵斟酌著說道:“我和影一住一起也可以。”
“不行,影一是客人,怎么能如此委屈客人呢”
然而影一并不關心住哪的問題,霽月一說話就停下了吃飯,磨蹭的更慢了,他心里恨不得一把給他灌下去。“霽公子,我隨便睡哪里都可以,你快些吃飯,好早點給主子抓藥。熬藥我來就可以。”
“你說話真有趣,還叫主子。主子很厲害嗎”
“霽公子、”
眼看著因為霽月慢悠悠的不著調(diào),魏凌風要發(fā)怒的樣子,臨淵開口道:“魏兄不必著急,小師弟心里有數(shù),魏公子的身體現(xiàn)在很穩(wěn)定,不著急在這一時用藥。師弟的脾胃虛弱,吃飯急不得。”
魏凌風就差沒說他怎么這么多毛病。身體到比皇子之尊還要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