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狄然的頭發(fā),掐她的臉,讓她轉(zhuǎn)頭:“問你話。”
狄然拍掉他的手:“我他媽不想跟你說話,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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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寒假狄然家門不出,作業(yè)不寫,每天除了睡覺就是看漫畫打游戲。
一個星期后,狄夢終于忍不住來拉她窗簾:“李東揚明天就飛倫敦了,有什么話不能當(dāng)面吵最煩你們這樣磨磨唧唧的。”
狄然拉不下臉和李東揚服軟,李東揚也不找她,那天在班里吵完又沒話說,狄然捂著頭在床上哼哼:“我跟他有什么好吵的,絕交了,以后你別在我眼前提這人。”
狄夢哼道:“李東揚今天約了人在家吃飯,都不帶通知你的,我看他也懶得理你。”
狄然生了會悶氣,一個鯉魚打挺爬起來穿衣服。
狄夢眼睜睜見她風(fēng)一樣進了廚房,又去儲物間扒拉東西,十分鐘以后狄然跑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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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給她個教訓(xùn),看她以后敢不敢因為這點破事生氣。”李東揚用耳朵肩膀夾著電話,蹲在地上收拾行李,“嫌我管她,別人我還懶得管,也不看看那些男的都什么德行……”
對面不知道講了什么,李東揚停下收拾,靠著茶幾,眉目清朗:“她長本事了敢和我橫我就用那些女的刺激她,她這人沒心沒肺得過且過,不給她點苦頭還不知道我多重要呢。罵我搗亂不準(zhǔn)別人喜歡他,誰能比我對她好”
“讓她去談戀愛”李東揚在地板上打了個滾,“不可能。”
“我好不容易等她長大,種了這么多年的白菜馬上就能吃了,你讓我送出去給豬拱媽,你這是要我的命。”李東揚毫無形象從沙發(fā)這頭拱到沙發(fā)那頭,“別說讓她和別的男人談戀愛親親抱抱,哪個男的敢多看她一眼,我都想把他眼珠子挖出來喂狗。”
門鈴響起,李東揚懶洋洋過去開門,門口的屏幕上晃出狄然的上半身。
她今天穿了一件粉紅色的羽絨服,圍著白圍巾。
外面數(shù)九寒天風(fēng)大雪大,她頭發(fā)上沾著還沒融化的雪片子,鼻頭凍得紅紅的。
李東揚心一下就軟了,跟卓爾說:“終于來找我服軟了。”
他剛要開門,心念一動,想再給狄然最后一擊,讓她知道如果他不在了是件多可怕的事。
李東揚把她的本性了解得透透的,他寧肯憋這么多年也不吐露半分一是因為狄然沒長大,二是因為如果他先說了,以后在一起也沒他好日子過――狄然這人生平最會蹬鼻子上臉,愛情是平等的,但平等是被她踩在腳下的。
他給她一點陽光,就可能被她奴役一輩子。
他迅速掛了電話,沖進浴室把花灑開到最大,又將行李箱里收好的內(nèi)衣褲從門口一直丟到樓梯,樓上小臥室里有他給狄然買的從未穿過的換洗女生內(nèi)褲,李東揚把它扔在最靠近門的地方。
一切做完后,他迅速脫了自己的家居服上衣,蜷縮在沙發(fā)上歪著脖子在自己肩膀吸了兩坨紅印子。
狄然在門外等得不耐煩,門一拉開剛要進去,被赤著胸膛的李東揚擋住。
門內(nèi)的慘況一眼就能看到,浴室嘩嘩的水聲表示里面正有人在用,地上的女生內(nèi)褲尺碼不大。
狄然抬眼,看見他肩膀下的吻痕。
李東揚胸口流著他剛灑上去的水珠,撐著門框,慵懶而疏離地問:“有事”
狄然靜默半晌,挑著漂亮的眼角:“姜雅迪”
李東揚心里竊喜,不答。
狄然又問:“處男”
李東揚還不說話。
狄然把背在身后的手伸出來,抓了一個透明的噴霧瓶,里面綠油油的。
狄然把兌了水的風(fēng)油精噴了他一臉,罵道:“處你爸的男!”